赵里回家,迷糊的洗漱,上好6点的闹钟倒头就睡,天边露出鱼肚白赵里就已经洗漱完毕。去赶刚开通不就往城里的公交车。
赵里上了车看了眼车厢,占了一个为数不多的位子,靠着窗呼吸着窗外清晨的新鲜空气,扫了一眼车厢内。
除了赵里,车上都是家中的顶梁柱,妇女也抗半边天,几乎大多数人身上穿的都是掉色的衣服,散发着尘土的气息,或提或背行囊中装的是这一天的午餐与饮用水,空气中的气味略略酸涩,挨近的人互相询问着今天上那个工地或是唠着家常,赵里与车厢的情形有些格格不入,十多分钟后车厢里塞满了人,没有任何空隙。
车子明明以满却不迟迟发动车子,原来一位妇女走两站就下车了,少投了些钱,司机车门未关,靠在座椅上循环播放着上车自觉投币的广播,那中年妇女则骂骂咧咧说着就两站的路云云。
过了一两分钟司机劝解着,被中年妇女顶回来也没好气的说:“坐就投钱不坐就下车。”后就任凭妇女分说不再言语。旁边的人好心劝说着,妇女则不理会还是冲司机一顿犬吠。旁边心肠较好的人往投币口扔了两块钱进去。
司机关上车门车子开动了,妇女冲着司机没好气的说了几句,从腰包中掏出钱还给了好心人,赵里心里顿时五感交集,想想自己的父母又想想不争气的自己,再看看车厢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人陷入沉思。
车外风景推移,赵里将耳机塞入耳中不再想这些事情,阳光散入车厢,到了站。赵里挤出一条生路,下了车排了排身上的尘土,往开往公司的车站走去。
赵里好不容易赶上车,勉勉强强赶上早点名。跟同事道了声早上好,散会后回到自己的岗位,开始了枯燥而又无味的工作。
赵里和杨雄接替了程师傅早上必干的活擦车,程师傅则美滋滋的泡了杯茶喝着,差不多过来验收成果。刚开始检查挺仔细后来也就马马虎虎了。
擦完车也没事干,刚入职死记硬背车辆的参数表,长宽高,发动机型号、马力、轴距、内饰、焊接技术、真皮座椅材料采自某某雪山的小牛,大灯为什么这么亮这么贵,还有价格跟一些接待流程。
两人也就看那么一眼就丢开,坐在办公室里拨弄着手机陈经理或程师傅来都吓得一哆嗦,程师傅有生意会让两人在旁边参观学习。
日子随着时间推移两人也可以给程师傅打打下手,汽车参数背得一堂糊涂,陈经理由于胃病也疏于检查。
程师傅觉得赵里做事积极,就让赵里打份合同结果漏洞百出,改了又改打印机的纸下去一大半。好不容易整对了,赵里满头大汗还被程师傅戏谑了几句,然后又夸两句。赵里知道程师傅的用意,没事的时候就研究合同里的学问。
时间慢慢流逝着,赵里学会了好多东西,和客户的你来我往,口水战役中的奥妙,但参数背得不牢靠始终抓不住客户,遇到意向高的肥羊拱手让给老销售。赵里想尽千方百计学习,结果不如人意。大半个月也没有订单。
赵里一挫再挫,最后觉得好像没有这个能力。新车销售与二手车销售这块放掉,退而求其次跟程师傅学学二手车检查与评估多少混口饭吃,学好了自己出去倒卖二手车也比销售赚钱。
赵里这方面倒是突飞猛进,虽然水很深不过万变不离其中,赵里更是喜欢这种寻找车上猫腻的活,虽然程师傅不会刻意去教但赵里跟着看也渐渐上手,虽说“不耻下问”但程师傅“不可言传,只可意会”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直到赵里离开公司时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过还是多多少少会点什么。
赵里日就上班下班的过着,也不一休息就往家跑,难得休息一天就在爱兰家中自己美滋滋的耍上一天的手机,时间过得很快学校放假了。爱兰也没书可教了,就出去旅游了,赵里如同往日下班就在公司附近草草吃碗炒饭面条之类的,再扫一辆共享单车慢悠悠的骑回去。
然而今日不同往常,赵里嘴里吸溜着面条接到爱兰的电话,电话那头让赵里下班去小区张阿姨那里吃晚饭。
赵里委婉拒绝,然而并没有丝毫作用必须让赵里过去,赵里自然不敢提自己在外面吃了,毕竟爱兰注重养生,说出来不得唠叨半天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挂了电话叹了口气,只好从命赴宴,三两下解决碗里的东西,结了账就犹犹豫豫上了公交。
最终敲开张阿姨家的门,爱兰带着赵里进去后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赵里不太喜欢与这些人交集过多,脸上没有过多露出,勉勉强强问了声好。张啊姨招呼赵里坐下吃饭,给赵里呈了满满当当一碗饭,赵里虽然没吃饱但也没饿疯,腼腼腆腆的吃了几口。
王叔操着乡话大嗓门道:“害羞啊,夹菜吃,大男人别扭扭捏捏的。”张阿姨:“赵里,当自己家一样,吃啊儿。”赵里点点头,嗯了一声。
也不再扭捏,夹了两三次菜就下去半碗。王叔摆弄着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问赵里:“你也喝点?”赵里摇头:“不用了。”王叔“小小的来一口嘛?”爱兰:“小娃娃喝什么酒?”张阿姨:“老王他不喝就别...”话还没说完王叔打断:“你懂什么,男人不喝酒算什么东西。”老王又道:“喝点?”赵里:“嗯。”赵里心里挺冒火,心想和我喝酒不干翻你,特傻。
老王给赵里满了一杯,赵里接过酒杯。对着老王说:“王叔,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然后双手对着王叔供了供,一饮而尽感觉口感还不错。赵里赞叹了一句:“好酒。”王叔见这架势也拿起酒杯抿了抿又一饮而尽,赵里不知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