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岩总觉得平白无故割伤手指或许是个暗示,她坐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不知道该看什么,下面的新闻滚动屏播报:著名的表演艺术家朱旭于9月15日凌晨2时20分,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逝世,享年88岁。
她突然想起了晓兰和姥爷的故事,那天那样的雨和雨中的那个女孩。
她继续换着台,电影频道在播《美丽人生》。
她坐不住了,换了衣服,带上了一瓶酒出门了。
她让司机在山下等她,她爬到山顶,迎着大风,把一瓶酒撒了下去。
“爸爸,我给你带酒来了!我很好,我很想你,也很想妈妈!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你们放心吧!”
下山时,闫岩觉得心情很轻松,好像一块压在胸口的大石头被搬开了。
她在小区附近下了车,找了家花店,买了些花回来。
闫岩找来一只花瓶把白色和紫色的绣球放里面,把石斛兰放到了窗台。
曲一早在监控里看到了一切,但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今晚曲一过来的早一些,因为他太想念闫岩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
“怕你饿!中午吃饭了吗?”
“没,我出去了一趟,顺便买了些花。”
“这圆团团的是什么花?”
“绣球!”
“抛绣球那个绣球吗?”
“字是没错的!”
“这是一种暗示吗,我是不是得抓点紧?”
“我个人觉得你想的有点多。还买了阳台上的那盆,叫石斛兰,好看吧?”
“嗯,好看!但是没有你好看!”
“曲总最近油腻的很!”
曲一说的是大实话,他这会只觉得闫岩最好看,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刚才他吓坏了,以为闫岩又要弄出什么大动静,幸好,她只是去山上散散心。
他还担心那个暗中调查他们的人,会不会已经开始行动,闫岩会不会有危险。
幸好,都只是虚惊一场。
曲一实在忍不住,他上前一步,将闫岩轻拢到了自己的怀里,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他们没有这种近距离的接触。
“怎么了?”
“想你!”
“这么夸张吗?”
“嗯!你想我了吗?”
“我们早上不是还在一起!对了,酒我都装好了,一会你带走!”
“先别说酒!我问你,想我了吗?”
“想了!”闫岩像哄一个粘人的孩子一样,柔声细语的安慰。
“哪里想了?”曲一仍旧不依不饶。
“哪里都想了,心里想了,脑袋也想了!”闫岩拍了拍曲一的后背示意他放手,可他完全没有放开的打算。
“还有哪里想了?”
还能有哪里想,闫岩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曲一毕竟在社会上混了十年,所以他再怎么改,多少也沾染一些痞气。就像从前他被闫岩看不起一样,他的混蛋样子和街溜子秉性,是闫岩最讨厌的。
闫岩并不会讨厌一个没有文化的人,而是讨厌那股没素质或者说人渣败类的气质。
之前的曲一恰好就是那样的,所以不管他再怎么趋于正常,再怎么对闫岩好,他身上的标签是揭不掉的。
现在的他虽然有了正常的身份甚至光鲜的履历,但是有时也会冒出那股子混混样儿。
“还能哪里想?”闫岩仰着头看着他,满脸的问号。
“这里!”曲一指着闫岩。
“你是个流氓吗?”这个答案是闫岩没想到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曲一会明目张胆的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
“我是个流氓,而且我只对你才流氓!恨不得一口吃了你!”这么说了,他也真就要这么做。
闫岩似乎早就看出了他的不怀好意,所以没等他话说完,就打算跑掉。
可惜,她不知道曲一有多热切。曲一像是提溜一个孩子一样,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放到餐桌上,然后重重的吻了下去。闫岩想躲都躲不掉。
刚开始,闫岩并不想回应,她明白男生的荷尔蒙通常会分泌过量,如果再次刺激,那肯定什么都做不成,只能去床上让他为所欲为了。
可是曲一的嘴即霸道又绵柔,让她忍不住放松了警惕。
然后,回来洗过澡之后新换上的秋款家居服并不能保她平安了,就算再多的扣子,曲一也能一口气解到底。
更何况哪个女生会在自己家里穿内衣呢!
深秋季节,梅城的室内温度还不及室外高,肩膀和胳膊突然被暴露在外面,闫岩被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曲一脱下衬衫,将两个人罩了起来。
闫岩双手紧紧抠着桌沿儿一动不敢动。
现在,闫岩的头和脖子露在外面,曲一的头和她的上半身则都被罩在宽大的衬衫下。曲一是怎么为所欲为的她全都看不见。
“曲一,曲一!”闫岩仰着头,
不用等闫岩再说,曲一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的双手将她托抱了起来,闫岩一时失去了重心,双手紧搂他的脖子。
这时,那件起遮挡作用的衬衫终于还是掉了。
闫岩大喊着“曲一,曲一,你把我放下来!”
可他根本听不到,依旧做着他的事。
只到快要到卧室门口时,他才松口将她打横抱着,进了门。
当曲一把闫岩放到床上时,几乎是在同时就除了了她剩下的累赘,然后把她整个人都裹进了被子里。
还没等闫岩能好好喘口气呢,他也进来了。
“还冷吗?”
“被子有点凉!”
“没关系,我是热的!”曲一把闫岩搂进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