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原城外
百人身穿丧服,列成送殡方阵,最前面四个人抬着一口棺木送出城门,细看那木料,确实为檀香木所制,棺盖上雕有龙纹,实为精致。
梅仁省看见棺木,悲从中来,一下子跪扶在棺盖之上,嚎啕大哭:“五哥啊,几日不见,不曾想却是天人永别啊,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啊!”
无悔赶紧配合上,苦劝道:“殿下,请节哀,莫要哭伤了身子啊!”
哪知在有人相劝的情况下,梅仁省却是哭的越发厉害了,“我的五哥啊!啊~五哥啊!”
丞相李自妙见皇子哭的如此撕心裂肺,也上前安慰道:“十皇子,这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啊。。。”又似刻意叹息道:“唉,倘若林将军不要如此鲁莽。。。唉!”
听罢,梅仁省更是大哭起来,众人苦苦劝了许久,这才上马准备离去。
天寒风大,李自妙怕皇子哭得虚脱之后受了寒,便好心问道:“今日风大,皇子为何不乘车而行啊?”
梅仁省擦省泪涕,负气而言:“李丞相有所不知啊,两日前我与林将军约定,改天我来交付米粮之时,要用这黄骠马与她比赛,一决雌雄!”想到之前林天凤的时时讥讽,处处刁难,这谁能忍得了?“之前她多次出言不逊,有辱我梅室男儿,此番比试,我定要胜她!所以,我从此刻回国起,便要开始熟悉此马,好早日将它驯服!到时定叫她不敢再小觑我们梅室儿郎!”
李自妙一听,惭愧道:“唉!林天凤将军无知,言语之中,多有得罪贵国,还请皇子勿要见怪呀!”虽然此次两国的矛盾是以和谈告终,但保不准下次还会发生什么冲突,琼国毕竟是大国,李自妙自觉应该攀附一下。
梅仁省听罢,故作一本正经之状,留下一句诛心之语,“诶!这倒无妨,我自然不会与她一般见识!只是如此下去,怕这彭国的朝堂,早晚要由他们林氏父女作主啊!”
李自妙听了此话,自然是如芒刺背,心中不悦。
梅仁省斜眼瞅着李相,又故作歉意:“啊!在下失言,在下失言!我这外臣如何能评论你们彭国之事啊~还请李相见谅!”
李自妙尴尬而笑,“无妨,呵呵,无妨。。。”
该说的既已说了,梅仁省便向李自妙告辞:“那外臣便先行告辞,来日交付粮草之时,再会李相!”
李自妙作揖而拜,恭敬相送,“好,十皇子走好,来日再见!”吩咐左右道:“奏哀乐!”
随即,送殡队开始鸣笛吹鼓。
梅仁省叫人接过棺木,又是一阵悲痛哀伤,遂返回琼国。
远处城楼上,林天凤看着彭帝竟派李自妙用如此阵仗相送,一脸不屑,耻笑道:“哼,此仗明明是我们胜了,却还要如此谄媚他琼国!”
一旁的林正北无奈叹息道:“唉,这便是乱世之中,弱肉强食之理啊。”
林天凤:“哼!女儿将来定会让彭国变得强盛起来,令诸国再也不敢小觑我们!”说罢,便转身独自离开了。
后人有诗笑叹:彭国虽有强将在,怎奈帝相皆孱弱。本是一战慑八方,却使得胜也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