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爷的魄斩发出,再次的于至秦的菜刀相碰,可是这次至秦的菜刀如切豆腐般,划过黑芒,刀锋直逼柳二爷的脖颈,但此时至秦并没有砍下去,刀锋停留在柳二爷脖颈的一厘米处。
此时画面定格了,柳二爷不敢相信的看着至秦手中的菜刀,抬起左手,轻轻的捂在冰凉的脖颈处,缓缓的软倒在地。
“赢了,赢了。”二愣子欣喜若狂的从小摊子后面跑了出来,高兴的喊道:“兄弟,你赢了,你赢了。”至秦疲惫的轻舒乐口气,此时的丹田处已经空空如也,缓步走了过去。
这时远处一队人马跑了过来,二愣子伸头仔细的瞅了瞅,惊道:“不好,是城防来了,我们快走。”二愣子抓住至秦的胳膊就往旁边的小巷里跑去。
“唉,老板,你的小摊。”至秦叫道。
二愣子道:“管不了这么多了,逃命要紧。”当两人逃离,稀稀拉拉的城防队伍到了,一个长官模样的瞅了瞅倒在地上的柳二爷,长官轻声道:“咦,这不是柳二吗?”长官探了探鼻息,吩咐了几个人将柳二抬走。
“长官,不搜查一下吗?”一个小兵跑到长官的身后道。
长官一巴掌拍在了小兵的钢盔上,道:“搜你个头啊!柳二的魄力多强了,能打败他的一定也是高手,凭我们即使找到了有什么用。就你这样的还想接替我的位子,脑瓜子要经常用用。”说着又敲了敲小兵的钢盔。
小兵吱吱呜呜的不知说什么是好。
二愣子带着至秦一路狂奔,转了十几个巷子,终于在一个小破屋的门前停下。二愣子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而至秦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墙,轻呼轻吸了几下,看着二愣子道:“他们应该不会追上来了吧!跑的这么急,累死我了。”
二愣子背靠着墙壁,回头看了看至秦,嘿嘿一笑道:“这里是我家,进去吧!”两人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进了屋子。屋子不大,虽然显得十分的破旧,但总体来说还算清洁。至秦摸到床边盘腿坐了下来。
在厨房,二愣子端了两杯水,走进来见至秦坐的姿势极其古怪,于是问道:“至秦,你怎么这样坐啊!”
至秦也不避讳,睁开眼睛道:“哦,我这是练功。”
“练功?”二愣子,也坐到床上,想学着至秦盘腿。二愣子捣鼓了半天,嘟囔道:“这是怎么练的,光是这样盘腿吗?”至秦丹田处已经有一丝的内力,见二愣子老是说话打扰他,索性停止了恢复。
至秦道:“所谓的练功并不是坐在那里,他还有一些其他的窍门。”
二愣子挠了挠头,道:“窍门,什么是窍门。”
至秦无奈,淡淡的道:“窍门就是窍门。”二愣子挠着头,嘿嘿一笑道:“不管了,对了,我那把菜刀哪?”
至秦指了指床头,二愣子顺着我望去,高兴的拿起菜刀左看看右看看,自言自语的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这把刀这么厉害呢!”二愣子拿起刀在空中挥了两刀,又左看看右看看,轻声道:“咦!这刀怎么不发光了?”
至秦听了狂晕,索性不再去想,软软的倒在床上。
二愣子摆弄刀半天,可是没有看出什么异样,索性扔到一边,突然的开口道:“至秦,我想拜你为师,你能不能教我练功啊!”本来闭着眼睛的至秦已经,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惊讶的看着二愣子道:“你拜我为师?”
二愣子频频点头,道:“恩,我想跟你一起练功。”
“不行,坚决不行,我不收徒弟的。”家族的理念已经早已灌输到至秦的脑海之中,至秦当然是一口拒绝。
咚——二愣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师父,我求你了,你就收我为徒吧!我不想在被别人欺负,我想挺直腰板,像师父一样的活着。”
“停停停……我可没说收你为徒,你不要叫我师父,你想怎么活着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至秦连忙摆手,躲到了一旁。
“师父,你就收吓我吧!你要不收下我,以后我一定会被柳二欺负的,有可能连小命都没了。”二愣子哭丧着脸,大声的乞求着。
至秦无奈,心中想想二愣子说的也是,于是大吼道:“停——”
二愣子道:“师父答应收我为徒了?”
至秦正色道:“你不要叫我师父,我是不收徒的,还有你想练功,我可以教你,但我们不是师徒关系,听懂了吗?”
二愣子不傻,连忙点头,道:“好好,那师父,我该叫你什么?”
至秦淡淡的道:“叫我名字就好,我还告诉你,我只管教你功夫,其他的我不管,还有我的功夫你不准外传,如过让我知道你外传了,那我教你容易,废了你更容易。”
二愣子被至秦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好似小鸡啄米般。
“那,师……至秦,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至秦没有回答,两眼一抬,右手一伸,抓住了二愣子的脖子,还未及反应,二愣子便被至秦从地上提了起来,二愣子刚想说话,至秦抬起右脚,分别在二愣子两腿的膝盖后面踢了一下。
至秦坐回床上,淡淡的道:“两手握拳,收于胸前。舌尖抵着上颚,有唾沫了就咽下去。注意你的呼吸,要轻吸轻呼。”至秦有看了看二愣子的姿势,道:“好,就这么站着不要动,两个时辰后在叫我,不准偷懒。”
至秦坐回床上,盘着腿,闭上了眼睛,哪知二愣子道:“至秦,这个叫什么?”
至秦睁开了眼睛,道:“这个叫站桩,不要打扰我。”至秦再次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修炼状态。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了很久,二愣子一直照着至秦的说法做着,这时的他两腿颤抖,每次的呼吸都变的非常的艰难,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的胳膊也变的酸痛无比。
二愣子额头上,鼻尖上都早已冒出的汗水,可是二愣子仍然在坚持,他的心中一直在默念着:“舌尖抵着上颚,注意呼吸,不准动,不准偷懒。”二愣子一遍遍的默念,他感到他好像有些麻木了,有些神智不清。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淌,在这整个屋子中,一切好像都以静止,仔细的听,只能听到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这时,至秦微微的动了一下,长长的舒乐一口气。至秦睁开了眼睛,两手在不断的摩擦,直到手掌起热,至秦往自己的脸上摩擦了三周,然后又梳理了一下头发,这才缓缓的从床铺上走了下来。
活动活动了身体,来到二愣子的面前,看着闭着眼睛的二愣子,至秦静立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二愣子的呼吸声,心跳声。至秦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道:“二愣子,可以了,收功吧!”可是二愣子并没有回应他,依旧站在那里。
至秦又道:“二愣子,可以了,休息吧!”可是二愣子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至秦疑惑,又道:“二愣子?二楞子?”至秦在二愣子的眼前挥了挥手,可是二愣子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至秦纳闷,轻轻的用右手拍了拍二愣子的肩膀。
这一拍,二愣子本来站桩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至秦大惊,连忙伸出手将二愣子扶到了床上,可是躺在床上的二愣子依旧是站桩的姿势。
至秦将自己一缕内力输到了二愣子的经脉,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发现二愣子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至秦走出屋子,见外面的天空已经微亮,至秦想到之前为了逃跑,二愣子把吃饭的家伙都扔了,心觉此时也没有事情,于是独自一人向着二愣子的小摊处走去。寻找了半天,至秦终于找到了小摊,至秦将小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缓缓的推着小车往回走。
突然间,啊——一声凄惨的叫声传入了至秦的耳朵,至秦停下脚步,顺着声音望去,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继续的推着小车往回走。
回到二愣子的住处,天已经大亮,将小车放在了院中,进屋见二愣子仍然未醒,于是至秦在院子中打起了太极拳,太极拳至秦虽然没有华宁打的好,但是至秦打起来也是非常有大师的风范。
至秦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流露出他的回忆,他的伤心。回忆起与华宁一起打拳,与他一起谈天说地,与他……悲伤的情绪霸占了至秦的整个心房,那美丽的身影不断的在至秦的眼前闪现。整套太极拳打了下来,至秦收功了,却还是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他那脸孔上的表情,有时欢笑,有时悲伤。
这一幕,被身后的两人看到了,其中一个在房顶,一个在屋内。
二愣子在屋内看着至秦一动不动,于是忍受着身体的酸痛,一步步的挪到了门前,想开口叫至秦,又想到至秦是不是在练功?二愣子又继续的挪到了至亲的身前,看着至秦闭着眼睛,也不敢打扰,摸着一个小凳子坐了下来。
二愣子捶着自己的手臂与大腿,又扭了扭自己的腰。这时,闭着眼睛的至秦开了口:“感觉怎么样?有什么感想。”
二愣子停下了捶打自己的身体,抬头道:“感觉很累,感想练功真的很累。”
至秦道:“退缩了?放弃了?还想不想继续下去。”二愣子不顾身子的酸痛,以下子从小凳上站了起来,有力的喊道:“没有退缩,没有放弃,非常想继续下去。”两腿张开,双手握拳,收于胸前,二愣子又站起了桩。
至秦微笑的道:“有这个精神就好,不过现在就不要练了,我肚子都要饿扁了。老板给我来两个南瓜饼,一碗豆脑。”听至秦这么一说,二愣子才发现自己的肚子空空如也,摸了摸肚子,憨憨的一笑,道:“我这就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