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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分居

男人的不幸大多是因为贪婪财富,女人的不幸大多是因为贪婪感情。两个女人同时对霍德放手,这样的结局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一来他依赖许慕芸多年的照料,二来他又离不开年轻貌美的阮景景带来的激情享受。贪婪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已经“升华”成了自私。

一个男人,面对自己的出轨,首先想到的不是保护妻儿不受伤,更不是如何给情人留足面子,他只想自己如何脱身,哪怕是众目睽睽之下,首先想到的依然是自己。

这样的男人,不仅许慕芸的心凉了,连阮景景也突然意识到,这场感情游戏里,自己也不是赢家。

许慕芸抱过孩子,看都不看霍德一眼,坚定地离开了,她如此镇定,倒让苗若婷有些受不了,上前指责霍德道:“我叫你大哥,你不惭愧吗?大嫂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却如何待她,一点也不内疚吗?就算跟大嫂没了感情,那孩子还是你亲生的吧?让孩子受连累,你这个做父亲的又于心何忍?!”

说完,苗若婷追赶许慕芸而去,呆在原地的霍德被众人指点着。他终于仓皇地离开,同时被他丢下的还有阮景景。

阮景景虽然知道自己在众人眼里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儿,但她的心思已然不在这里。刚刚听到霍德说的那句“你们看着办吧”仿佛一记重锤打在她心上。身为妻子遇到男人绝情,顶多以离婚收场,可至少说起来还可以说是前夫的背叛。可自己的身份明明就是小三儿,本就不合规矩,如果再让男人抛弃,那还有什么理由来解释呢?

抢来的,总有一天要还的。

阮景景凄然一笑,还好自己手里还有张存有五十万的卡,这多少也给了她一点踏实感。她匆匆远离指点着自己的人群,寻了一家咖啡店坐定,空气静得有些郁闷,她明白,不能指望霍德来哄自己了,那已然是过去式,如今能安慰自己的,只有同类胡小昔。

当胡小昔以一种救火的姿态赶来时,阮景景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不少,可当看到胡小昔时,仿佛看到了可以信赖的亲人,眼里立即涌起了泪花儿,万般委屈地追问:“为了什么?我这是为了什么?”

“你曾经说,你爱他。”胡小昔倒很镇定。

爱?这个字眼此时像一把匕首,凌迟着阮景景的心,片片割下来有着尖锐地疼痛,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耻辱。她收起眼里的泪花,无比鄙视地说:“哼!霍德配谈爱情吗?他不配!开始或许喜欢的是我的身体,后来玩腻了想抛弃,这样的男人还指望能给我爱情、婚姻吗?”

“你不是一直在争取吗?”

“可我失败了,一败涂地!”

“在爱情的博弈中,懂爱的女人通常输得很惨。爱情本来就是残忍的,败者出局。”胡小昔突然变成了爱情专家,呷了口咖啡,狠狠地咽下去。

她如此镇定,倒让阮景景有些不适应了,“胡小昔,几天不见,你倒是成熟了。跟霍利有结果了吧?或是,他又给了你什么新的刺激?”

阮景景就是阮景景,哪怕已然失了分寸,可分析起别人的事情来还是头头是道。这一点,胡小昔不得不承认她聪明。

“后者。他跟苗若婷和好了。”

想起刚才的一幕,阮景景突然放声笑了,“哈哈……和好?不可能,今天晚上他家里就会刮起暴风雨,不信等着瞧吧。”

“此话怎讲?”

“夫妻在面对矛盾时,妻子更容易冲动,从而采取过激行为——譬如揭露丈夫的短处,打击丈夫的弱点,好像只有刺到丈夫的痛处才解气,对于情感原本就不稳定的男人来说,情感流失是很自然的事。苗若婷若是今天不闹,你跟霍利倒不好说了,只要她闹,你的爱情或者说是婚姻,就真的明朗了。”阮景景像巫婆一般,撩拨得胡小昔已经坐不住了。

“好姐姐,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阮景景将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幕说给胡小昔听,听得胡小昔一脸诧异,“竟然会这样?那他置你于何地?这样残忍的男人!”

阮景景倒笑了,“谁让我们是小三儿呢。”

这句话说得胡小昔突然也觉得脸红,“话不能这么说,我是真爱霍利的,他也越来越接受我了,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再说,我也没拆他的家庭,不是吗?”

“就算你爱得再伟大,也还是小三儿的行径!”阮景景继续她的残忍。

胡小昔急了,“姐姐,别这样说自己。就算是那又怎样?下一步我们退出吗?”

阮景景继续笑,“不怕当小三儿,排得上队就排队,排不上队就插队。我们现在已经排上队了,下一步要防止有人来插队!”

“真这么可怕吗?”胡小昔依然一脸担忧。

阮景景收起笑,伸出小尾指勾了勾,等到胡小昔靠近后,这才故作神秘地说:“你想在人老珠黄时还当小三儿?还是趁年轻早早嫁了?”

“当然是……”胡小昔没说完,立即意识到阮景景后面有话,赶紧止声,静静地听着。

“那就赶紧去奋斗!”

其实,就算阮景景不这样跟自己说,胡小昔也开始在心里打算如何对霍利下手了。每天看着霍家夫妻同进同出,她的心早就是一半热一半凉,如今听到阮景景这样说——机会来了,她的心思更加活跃了。

胡小昔跟阮景景告别后,很认真地说:“景景,听我一句劝,真想跟霍德有进展,就把钱还回去,男人有时候会接受一个感情纯白的第三者,但绝对不会接受一个勒索自己钱袋的第三者!他们虚荣得很,却又现实得很!”

“你觉得,还有可能吗?”阮景景凄然一笑:“事情进展到这步,不是那边鱼死,就是我这儿的网破!还能指望圆满完美?不可能了!回不去了!”

“可是,就算霍德因此离婚,再娶你,你觉得就会幸福吗?”

胡小昔的话让阮景景突然失语。她意识到,这次的事确实闹大了,想起霍德刚刚在街头的狼狈模样,还有许慕芸那一脸的高深莫测,她越来越把握不准,她不知道霍德此时心里的真正想法,更不敢想,如果真如胡小昔所说,霍德因为五十万而闹得家庭失和,对自己会不会因此产生嫉恨?

可是,她已经走到这步,还能有退路吗?阮景景一转身,泪水就流了下来。再坚强的女人,面对情感纠葛,竟也是如此无奈。

“景景,你凭良心说,爱钱,还是更爱人?”胡小昔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阮景景收收泪,扮了个调皮的模样,“物质推动世界前进,它当然也推动我前进。得不到人,有银子暖下心思也是好的。”

这句话让胡小昔笑了,“景景,我们要的,确实不一样。”

“我喜欢钱,因为我没吃过钱的苦,不知道钱的坏处,只知道钱的好处。”阮景景说完,想了想,又说,“胡小昔,你记着我今天最后这句话——男人可以骗你玩你,钱不会!男人可以弃你恨你,钱也不会!男人可以让你爱到又苦又涩,钱更不会!”

仿佛只是想找个人出口气,等到话说完,阮景景又恢复了自信的神情,吹着口哨从胡小昔面前走过,一溜烟儿地消失了。

呆在原地的胡小昔,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才记起,今天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阮景景奔出咖啡馆之后,她十分自信地拿出电话打给霍德。以她对霍德的了解,对方此时不论心情多糟糕,都应该接自己的电话。可她却预料错了,她打一次,对方就挂一次,而阮景景则越打越猛,无论对方挂几次,都会不依不饶地继续打下去,直到挂了N次之后,她觉得好笑又好气,这个小气的男人,自己身为受伤害的女人尚没如此小心眼,他倒跟自己耗上了。

最后阮景景索性不再打电话,只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我去你单位。

信息发完不出两秒钟,霍德的电话便回了过去。阮景景看着电话兀自笑了,她越来越明白,这个男人舍不得他的地位、名誉,虽然这些对她来说不见得是好事,因为过于看重地位跟名誉的男人很难许诺婚姻,但却好过没有软肋的男人。

电话里,霍德的声音依然愤怒,“阮景景,你今天玩过火了!我对你怎样你清楚,可你不能这样伤害她们。”

此时的霍德已经有些焦头烂额,连说话都丢了分寸,愤怒的他忘记了,自己遇上的阮景景可是比他聪明的女人。

“亲爱的,不要发这么大的火,火大伤身哦,不如,你来我这里,我给你消消火气?嘻嘻,有话好好说,咱们不生气,OK?”

阮景景越是如此温柔,越让霍德觉得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阮景景,钱你拿了,人我也丢了,咱们扯平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霍德怒吼着。

阮景景却轻声笑了,“老死不相往来?那除非是你死,或是我死!嘻嘻,我可不舍得跟你不往来哦。”

“你到底想怎样?”霍德颇无奈。

“不想怎样,我只想你。”阮景景突然温柔起来,“亲爱的,你知道的,我爱你,这世上除了你,我对哪个男人也不感兴趣,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只要我们能在一起,钱我还给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计较任何事,你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话虽说得委婉,可霍德却知道,此时自己奔赴而去,最好的结果是大家和平共处,可那样又在跟阮景景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而最坏的结果便是一口回绝,真真正正地老死不相往事,如果阮景景再闹,顶多就是一个鱼死网破!

阮景景是谁?妖娆、聪慧、精明到极致的女人,她自然知道霍德此时为何犹豫,可她也知道,自己此时离不开霍德。公司新成立,许多业务还需要他的帮忙,更重要的,在一起缠绵了一年多,对他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感情的。

一对男女,不论他们之间产生的是爱情,还是婚外情,时间久了,终究是有些感情在里边的。

所以,面对阮景景的温言软语,霍德又有几分放不下了。想起对方温软如玉的身体,他的心又有些发痒。原来,婚外情这东西是抑制不住的身体的躁动。

“霍德,今天你就来看我,不,现在就来,不,这一秒钟就来。我想你。”阮景景念台词似的,声音丝丝入扣的妩媚着,透过话筒传递到心早已经软下来的霍德耳朵里。

霍德不由得吐了一口气,心里告诫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可他的身体却莫名的悸动,自从上次被阮景景闹过之后,许慕芸对自己冷冷地,别说夫妻间的亲热,就连说句话都要看她的脸色。往常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也算习惯,毕竟是夫妻嘛,偶有争执可以理解,甚至他可以去等待对方晴转多云。可是自从有了阮景景,情况便大不一样了,这个女人聪明、温柔,懂得如何撩拨霍德身体里的激情和内心深处的神经,就算两人之间也偶尔会起争执,可阮景景总能放下女人的矜持向他主动示好。试问,这世上哪个女人受得住花言巧语?又有哪个男人受得住温香软玉?

所以,就算相处这一年多时间里,霍德有过跟阮景景分手的念头,可只要对方如此温软地要求和好时,他的心就动了就软了,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渴望着。

这一次,虽然形势不一样,霍德也知道再这样纠缠下去将更加无法收场。可他还是抱着去跟阮景景好好谈谈的想法,谈得好,他期望还期望着以和平收场。

男人总是这样,就算跟情人分手,也希望以圆满落幕。可他们却不知道,越是完美的落幕,女人们就越放不下。

很快,霍德将车停在了阮景景楼下,正要敲门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阮景景身上挂着一件透明睡衣,纱样朦胧的衣服里曲线玲珑,一切若隐若现着,几乎没用什么语言,霍德就失去了理智,但他还是做了一丝挣扎。

“别这样,穿上衣服!”

霍德的话让阮景景感觉好笑,她咯咯地笑着,像只发情的小母鸡,二话不说将纤纤玉手放到了他的腰间。随着她的小手顺势而下,霍德便觉得自己要爆炸了。热血冲昏头脑的那刻,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女人有情,男人有意,这样的一场缠绵,大有生死离别的感觉。特别是阮景景,用尽了所有的花招,将霍德牢牢地锁在了自己的床上,直到他筋疲力尽时,阮景景才满足地笑了。

“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呢?”阮景景猫样地叫。

释放了身体,霍德的思绪一点点清晰起来,他很清楚自己刚刚做了阮景景的俘虏,可他更清楚,有些话必须跟阮景景说开。

“阮景景,钱给你了,我人也没离开你,这是事实。可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下,公司不能以我的名字注册。你知道,我现在全力竞争副总的位置,这期间稍有差池就有可能前功尽弃。如果你爱我,是为我好,就不要把我拉进公司里去,好不好?”霍德带着几分恳求,貌似很诚恳。

阮景景把玩着他的手,想了又想,“一个副总的位置有那么重要吗?凭你我的能力,把公司打理好,一年也不下百万收入,何必去较那个劲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男人,男人在金钱跟权利的选择中,往往选择后者。”霍德推心置腹地说,他从心底希望阮景景能放自己一马。

可阮景景这般聪明的女人,怎会轻易就范?她迅速在心里盘衡,如果霍德跟公司撇清了干系,那以后自己又有多少东西可以拴得住他?如果他就此跟自己分手,那自己岂不是一切白打算了?说来说去,阮景景并非是想要公司,她只是想找一些跟霍德共同拥有的东西,想用这些来把持住这个男人。

“亲爱的,我并非不爱钱,但我也并非事事不通情理。你的话不无道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之所把这笔钱投进公司,之所以用你的名字注册,其实就是想告诉你,我爱钱,更爱你!我希望公司赚回来的钱都是你的,而我也是你的,这样你心安,我也踏实。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公司虽然以你的名字注册,但我可以对外宣称公司是我的,这样,一来证明了我对你的爱,二来你也不必担心我卷款而逃,岂不是一举两得?”

阮景景的话让霍德颇感意外。在他心里,一直认定阮景景是个爱钱的女人,甚至以为对方跟自己讨五十万,其实就是为以后做打算,没料到,对方非但不是这样的女人,还十分坦诚地用行动告诉了自己——我爱你。

可是,霍德毕竟也是奔四十的男人,丰富的社会经验让他明白,在这件事上,宁可失去五十万,失去眼前这个女人,也绝对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失去权利。所以他十分小心地赔着笑脸,“景景,我误会你了,可是你越是这样牺牲,我心里越过意不去。不论公司赚的钱是你的还是我的,都归你。所以,公司的法人还是由你来担当吧,我相信你的能力。”

简短的几句话,将阮景景的心打入了冷宫。

她岂能不清楚,自己跟霍德之间正在相互试探,相互推诿?各自嘴上说得好听,是爱对方,是为对方考虑,其实哪个心里都清楚,他是想趁早撇清彼此的情人关系。

男人对不爱的女人,总是有办法令她死心绝望的。

这时候的阮景景,越来越确信,霍德从来就没爱过自己。如果说两人之间还有一点点感情的话,那这点可怜的感情也只发生在床上那短短几分钟!

想到这儿,她突然冷冷地笑了,“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业务上对我要有足够的支持!我还是那句话,共存共荣,万一哪天出了事,大家脸上都挂不住。”

霍德听了立即放下心来,“那是,这点你放心。”

本来阮景景还准备了太多的节目,比如还有上好的红酒还没开启,比如还有新买的碟片没开封,可这些她感觉此时都用不上了,跟男人做情人的女人,除了相互付出身体,就要学会相互谈判,所谓的浪漫跟情感,其实是不存在的。情人间越是客气,越让两个当事人放不开。相反,有一方跟另一方开口谈条件,这倒显得很真实,有了这层真实,情人关系才能永存。这年头,什么都乱了!

安抚好了阮景景,霍德又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

城南城北的距离并不算远,可他却突然觉得累了。之前曾经享受过这种累,那时候他感觉自己像个皇帝,在城北的阮景景伺候得无比舒畅;从城北回城南时,他感觉自己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许慕芸体谅他的辛苦,总是做许多好吃的等他凯旋。那时的霍德觉得,做皇帝的感觉也就如此了吧,齐人之福让他沾沾自喜过不少日子。可如今,别说沾沾自喜,就连一点笑容都挤不出来,他已经是满脑门的官司。

男人都是如此吧,婚外情不被揭发时,总以为自己是隐形人,在一片树叶的遮挡之下,激情到处泛滥,谎言到处泛滥;一旦丑事败露,妻子痛骂,情人埋怨,他便觉得自己很累,很无奈,却完全忘记了,这种累这种无奈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霍德带着无奈打开了家门,他以为许慕芸会跟往常一样,要么埋怨自己无句,要么干脆不理自己,冷脸相对。他甚至做好了迎接这种冷脸的准备,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家里竟然人去楼空。

许慕芸不在,女儿也不在。

他以为对方只是生气躲了出去,非但没有担心,还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他窝进沙发里,打开电视,任画面闪着,思绪飘出老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家里安静着,电视嘈杂着,霍德仰在沙发里竟然慢慢睡了过去。梦里,他梦到自己正抱着阮景景无尽地索取,那么美那么美……梦到一半的时候,头一歪,人便醒了。

窗外已经天黑。电视画面上也开始播起了晚间十点新闻。可家里还是安静的可怕。

霍德这才意识到,许慕芸带着孩子走了,确切地说,她以这种不辞而别的方式向自己发起了另类的抗议。可明知这是一种抗议,但他还是慌了神,结婚这么多年,许慕芸从未用这样的方式向自己抗议,况且她在这个城市除了自己再无其他亲人,大半夜的带着一个孩子,她能去哪里呢?

霍德不敢多想,打电话,手机关机,这更让他觉得不对劲,于是赶紧驱车四处寻找。

夜越来越深,入秋的晚上有些凉。霍德沿着、街小巷一点点找,每转一处街道,一些往事便像风一般袭来,卷着他的记忆一同沦陷。

眼前的街虽然很拥挤,路两旁被小商贩占据,各种小吃,各类叫喊声此起彼伏。其中有一家卖焖子的,那是许慕芸的最爱,刚结婚那会儿,两人一下班就喜欢挤到这里来,一人在碗焖子,四块钱,却吃得异常温暖。有时候许慕芸怕他吃不饱,总是喜欢从焖子店旁边的烧饼屋要一个一块五的烧饼,每次得到这种特殊照顾,霍德就喜欢说:你太宠我了。许慕芸却贤良地说:男人就应该吃饱点儿,得干活呢!

话虽如此,可自他们婚后,霍德刷碗的次数数都数得过来,地板从不曾拖过,更别说洗菜做饭这些。不是他不想,是许慕芸不让。她总是边干活边说:你是男人,男人就得干大事儿!家里不用你操心!

男人就得干大事儿。或许这是天下所有妻子的心声,所以她们选择了没完没了的家务,只是期望着自己的男人能出人头地,干一番大事出来!可事实怎样呢?男人有了事业,心也就野了。而女人除了练得了一手好厨艺,却突然发现男人根本不回家来品尝了。

或许,这就是当代的婚姻。开始总是美好的,女人希望男人发达,却忘记了,发达的男人容易变坏;而男人总希望女人贤惠,可贤惠的女人却总是被他们遗落在家里,天长日久,渐渐成了一个摆设。

霍德想着这一切,心里就有些恨自己。他知道,这辈子能跟自己同甘共苦的女人怕只有一个许慕芸。时下的女人越是年轻漂亮便越是现实,巴不得跟了你就立即化身成凤凰,不沾染一丝世俗烟火气儿,只差让你多备几个丫环来伺候着才好。就像阮景景,明着说爱你,其实霍德比谁清楚,开始跟这个女人纠缠在一起,不过就是各取所需,她需要他的权力,他需要她的身体,如此等价交换之后,大家都觉得适宜。可偏偏,自己陷进了对方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一来二去,不仅让自己失去了拔腿出来的机会,还失去了许慕芸的信任。

想到这儿,突然有些恨自己!也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失去许慕芸,更不能失去女儿。车转了无数条街,穿了无数条巷子,可依然一无所获。

最后他甚至疯狂地冲进每一家路过的宾馆、酒店,打听着许慕芸的下落。终究无果。

车拐进另一条巷子时,突然传来炒栗子的香味儿,霍德有片刻的恍惚,在他的记里,每年到了这个季节,许慕芸都要为自己炒上几颗,每次吃到她炒得板栗,他便觉得很幸福很知足,可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种幸福感没了,有时甚至还会在心里笑许慕芸,不过一盘栗子,何必那么认真,年年炒呢?

可此时此刻,栗子的香气还是引得霍德停车观望,他多希望此刻上天跟自己开个大大的玩笑,将炒栗子的人变成许慕芸,不论她是老还是丑,只要能见着,立即拉着她回家。

明知不是,但又怀着一线希望。看清楚那不是许慕芸以后,霍德心底涌起的失落感让他很是难受。

许是夜深了吧,马路变得空荡荡,行人绝迹,来车辆都少得可怜,偶有风起,霍德脑海里的往事被吹散了,他倒是越来越清醒。

许慕芸到底去了哪里?她如此仓促又坚决地离开,究竟想干什么?霍德不停地想,不停地问,可终是无人回答。

车油耗尽那刻,霍德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有东西想掉落,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个大男人就那么扑在了方向盘上,痛哭失声。

这一夜,霍德知道自己睡不踏实了。他挣扎着将车停下,疲惫地回了家,一打开门,人便瘫坐到了地上,就觉得身后的脊梁被人揭了去,软软地,没有了力气。

霍德一个人在黑暗里坐了许久,终于挣扎着爬起来,本能地想倒杯水喝,这才发现,茶杯底下压着一张折叠得无比工整的字条。他展开,上面是许慕芸娟秀的字迹。

“霍德,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第三次给你写信。第一次是我们恋爱的时候,那时你说了什么还记得吗?你说,‘换我心,为你心,始深相忆深’。那时我们面临毕业,许多人的爱情都各奔了东西,可我却说服了家里人,给你回了第一封信,我告诉你,‘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彼时爱情对我们来说是那么美好,我们都以为能够有情饮水饱。第二封信是我们结婚那天你写给我的,你说,‘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知道,你是怕我嫌弃你的贫穷,特意试探我的。我觉得有些许好笑,人都嫁了你,又怎会嫌弃你呢?所以我给你回,‘结发为夫妻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是的,我希望我们执手到白头,就算是死,也绝不相背相弃!可是,可是你又做了什么?在我抱着孩子在家里期盼你归来的那些日子里,你可知道我承受了多少煎熬?在我看到你跟她无耻缠绵的时候,你可知道我的内心是怎样的痛!这些日子里,我努力地克制自己,尽量给你时间去解决去处理这件事,可你最终是怎样待我的?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或许家外的野花终是香的,或是我这株家里的花儿已然萎谢!既然不爱了,既然日子继续不下去了,那么就让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相互冷静一下吧,如果你愿意离婚,我随时会签字。”

这样一封信,惹得霍德突然泪起开滂沱,一个大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是他委屈,也不是他害怕,而是他发现自己这些年误了一个才女多好的人生。当初在学校时,许慕芸不仅人漂亮,还是有名的才女,总有文字见诸报端,如果不是嫁了自己,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她或许早就写出了名堂,或许早就成了作家。而她,甘愿为自己放弃理想放弃追求甚至放弃了一切。

“慕芸,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浑蛋!我错了!”空荡的家里,回荡着霍德无休止的道歉,可就算如此,离开的许慕芸还会回来吗?

男人的不幸大多是因为贪婪财富,女人的不幸大多是因为贪婪感情。两个女人同时对霍德放手,这样的结局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一来他依赖许慕芸多年的照料,二来他又离不开年轻貌美的阮景景带来的激情享受。贪婪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已经“升华”成了自私。

终于,霍德一个人折腾得累了,他突然记起一个人来,他知道,此时此刻能帮自己唤回许慕芸的,只有苗若婷。

此时的苗若婷,虽然夜已深,她却并没有睡,依然在等霍利回来,她要问问那五万块钱的去向。

苗若婷等来等去,却等到了霍德的电话,她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依然无比鄙夷地说数落霍德,“别看得叫你大哥,就算如此,我也得说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如果大嫂跟孩子有个好歹,你这辈子也难得安心!”

霍德在电话那头唯唯喏喏,此时的他巴不得有人骂自己几句,或是打几下来出出气,那样的话,自己心里也会好受些,“是是,不管怎样,如果慕芸给你打电话,你一定劝她回家,拜托了!”

几句话说得苗若婷心时也乱成了粥。她很想反诘霍德,此时知道等人是什么滋味了吧?可再一想,就算骂了又怎样?盼负气出走的妻子回家,跟盼出轨待归的丈夫回家,本就是两种感受。前者一肚子内疚,后者一肚子委屈。

来不及细想,苗若婷放下电话,便拿起外套往外走,她比霍德更焦急,同为遭遇婚姻背叛的女人,内心总是在相互之间有几分怜惜的,更何况两人相处一直像姐妹,这份感情也让她有些坐不住。

奔下楼的时候,苗若婷刚出电梯,就看到对面小区有个人影也蹿了出来,很瘦弱,却很幸福地唱着歌谣:“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以后有多少风雨……”暗夜里,看不出对方的脸面,可这声音总是让苗若婷觉得耳熟,越听越不对,索性跟了上去,越走越近的时候,苗若婷突然怔住了,自己跟踪的是胡小昔!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以为她真的离开了,却不料,不仅没离开,还大大方方地住到了自家对面!那么,霍利呢?此时是不是在她那里?他们是不是一直没断联系? 苗若婷不敢深想,只觉得心头堵得慌。所谓的高知女性的矜持也好,修养也罢,通通用不上,她只想跟在对方身后,只想知道,为对方开门的可是自己的男人!

是的,此时此景之下,没哪个女人能镇定得下来!苗若婷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脑门,痛得急,胀得很,她偷偷看着胡小昔上楼,对方走走停停,显得很悠闲,等到对方停下敲门时,苗若婷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然后便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开门的,果然是霍利!对方穿着睡衣,声音暧昧地说:“宝贝,买点东西要这么久,没危险吧?”

自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跟情人缠绵,这样的场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伤人有多伤人!苗若婷终于摈弃了忍耐,跳上前一步,大叫道:“霍利!”

这一声,叫得三人都吃了一惊。

最吃惊的自然是霍利!他怎么也没料到,再小心再小心,还是被苗若婷抓了个正着!再不愿意再不愿意,还是被两个女人夹到了中间!

“若婷,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霍利赶紧解释,可话刚开了头,却发现自己所谓的解释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又多么的滑稽可笑!哪个男人在深更半夜穿着睡衣抱着情人时,被老婆抓了现行,还能红口白牙地说——这是个误会?

苗若婷冷冷地看着他,“怎样的误会,你倒解释给我听听!”

“……”霍利尴尬地红了脸。

三个人,就那么站在原地,尴尬地相互看了又看,却没有谁能站出来说——这事过去吧!

是的,这事过不去!苗若婷本不想把婚姻逼至绝境,她甚至带着几分小资的清高,以为只要不拆穿霍利,便是给了他最大的面子,就算以后过不下去,离婚,那对方再想起自己时,也许还会愧疚地说——当初的当初,苗若婷是多么好的妻子!可如今看来,男人面对轨是热衷的是自愿的是没有良心的。期待着他们良心发现回心转意,那简直比登天难!索性,不如说开来,这日子能不能过,这婚姻能不能继续,好说好散,或许才是上选。

“霍利,今天当着这个小三儿的面,你说说你的打算,是要我还是要她!”苗若婷毫不怜惜地指责胡小昔为小三儿,这倒让胡小昔不愿意了。

“苗若婷,你不要张嘴闭嘴小三儿小三儿的,我跟霍利是有感情的,我爱他不比你爱得少。”胡小昔撇嘴的样子让苗若婷突然想动粗。这时刻她才突然理解了,当初大嫂许慕芸第一次遇到阮景景那个小三儿为何会失控。不是不想控制,不是不想高调,实在是控制不了,实在是高调得不值!

女人对男人往往会朝思暮想,男人对女人往往会朝秦暮楚。?此时此景让苗若婷知道,自己不能再指望什么天长地久的婚姻了,眼下能做的便是说开,一切说开,唯有这样,自己受的伤害才会更小一些。

“霍利,别耽误时间了,选择吧。如果你要她,那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如果你选我,那就赶紧跟我回家,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苗若婷无比凛冽地说。

被抓现形的霍利突然变得气短,“好,我跟你回去。”

霍利说着便想往外能走,可他还没迈出去,胡小昔眼疾手快地抓着他,“霍利,我那么爱你,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吗?我为了你放弃了一切,千里迢迢奔你而来,天天中午为你做吃的,你难道都忘了吗?我们一起玩游戏一起讲笑话,发短信都那么诗意浪漫,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你舍得下吗?就算你舍得下,可我舍不下!没了你,我还能活吗?”

这一番话说得并非情真意切。三个人都明白,这话是说给苗若婷听的。

苗若婷冷笑着,“哼,原来你们不仅晚上缠绵,中午都是属于彼此的!既然爱到了这个份儿上,那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告诉我,也好让我这个局外人来成全你们的幸福呢?”

霍利一听便急了,“不,不是这样的!若婷你听我解释!”

“霍利,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不是早就许诺给我爱情给我天长地久的吗?还下辈子我们都许诺要在一起了,为什么不敢承认呢?如今她苗若婷要成全我们,这是多好的事情啊!霍利,跟我在一起,我们结婚,好不好?”胡小昔适时煽风点火。

这一次连霍利都听出了她的用心,“胡小昔,你胡说些什么?我不会离婚的!”

胡小昔当即哭了,“刚刚还抱着我承诺婚姻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呢?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这个女人手里?呜呜……”

苗若婷听到这里又冷笑了,“看来,这婚不离是不行了。霍利,赶紧定夺吧,我没那么多时间看你们不要脸的表演!”

此时的霍利已然乱了方寸,在苗若婷转身离开的那刻,他突然迷惘了,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这一场三人的纠缠里,唯一清醒的怕只有胡小昔了。她在看到苗若婷下楼那刻,便想到要以歌声来引起对方的注意,然后亦步亦趋地将对方引到自己的家门口……她越来越相信阮景景的话——女人想要爱情或是婚姻,不能坐着等,需要站起来去行动!

如今看到苗若婷跟霍利终于谈到离婚了,胡小昔便得意地笑了,她感觉幸福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那么近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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