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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婚姻起义

女人为了了解男人,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但当女人了解男人后,就会发现男人其实不值得那个代价。为自己的婚姻来场起义,为自己的爱情重新定位,自信自立的女人更有机会获得幸福。

从胡小昔那里出来,霍利跌跌撞撞地往家里奔。他站在楼下往楼上看去,发现灯光竟然是亮的。他的心不由得一惊。

他踉跄着上楼,开门后便看到苗若婷一脸镇定地坐在沙发上。苗若婷见他进来,便将目光投射过来。显然,她在等他。

“老婆,你还没睡呀?”霍利唯唯喏喏地说,“这么晚了……”

苗若婷的目光始终注视在他脸上,“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原来你也是有时间概念的!”

“老婆,对不起,加班……”霍利想编借口,却突然意识到,此时以加班为借口显然太幼稚,加上自己浑身酒味,明显没有加班的痕迹。

他以为苗若婷会借机发挥,大骂或是大闹。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对方依然很冷静,甚至连都不多问一句,只是轻声“哼”了一下,然后指指身旁的沙发,“坐!”

霍利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乖乖地坐下,一脸忐忑,心里甚至有几分后悔不应该在胡小昔那里待到这么晚。

“霍利,你今天晚上没喝多,对不对?”苗若婷问。

霍利从对方的声音里听出几分不同,镇静、平和。而越是这种表面平静,却越是让他害怕。自从上次被堵在胡小昔家里之后,苗若婷突然变得比从前还镇定,霍利一直觉得,这是火山爆发前的平静假象。

“老婆,我没喝多,不过……有些困,我们早点睡吧。”霍利急于脱身。

苗若婷自然不允,“急什么,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重要?非要这时候说?”霍利假装打着哈欠。

“离婚——这件事够不够重要?”苗若婷的声音依然平静,可话一出口便让霍利坐不住了。

“大半夜的,你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老婆,你天天没事瞎寻思什么呢?那件事……是我不对,可我已经给你道歉了,如果你还是不解气,就打我几巴掌出出气!能不能不拿离婚开玩笑?”霍利凑上前来,拉过苗若婷的手欲往自己脸上打,却被对方抽了回去。

苗若婷看看地跪在自己面前的霍利,心里涌起无限的悲哀。也就是在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如何看上眼前这个男人的?当初的霍利也是用如此的深情、如此的诚恳打动了自己的。年少时女人突然被男人的眼泪打动,那是因为并不懂男人,可女人总有一天会长大的,看透男人之后,再看他们流泪,无疑是鳄鱼的表演!

“霍利,收起你的表演吧!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明白!我不想多说,那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不侮辱自己的舌头跟耳朵!”苗若婷毫不客气地说。

霍利站起来,讪笑着不承认,“瞧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哪里做得不对,就应该说出来的,对不对?若婷,你尽管说,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改还不行吗?”

“狗改得了吃屎吗?猫改得了偷腥吗?狐狸改得了风骚吗?”苗若婷目光冷峻地看向霍利,让他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一般坐立不安。

“若婷,一切不是都解释过了吗?我说过我错了,你为什么还紧抓着不放呢?古人都说‘有错改之,孺子可教’,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呢?”霍利辩解。

苗若婷冷笑,“机会不是没给过你,是你没抓住!”

“我不是牢牢握在手里,正在改进吗?若婷,这么晚了,能不能别再为这个问题纠缠了?”

“好!不纠缠!我们利索地办了这件事!你看看吧,这是我起草的离婚协议,如果没什么意见,你签个字吧,我们尽快办手续!”苗若婷说着,扔给霍利一份离婚协议,上面的白纸黑字让霍利心下一惊。他这才明白,原来苗若婷看似不声不响,其实早就开始打算退路了。

他急急地翻开离婚协议,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夫妻间唯一共同财产——房子,鉴于当年由苗家出资购买,故归苗若婷所有;二、家中财产总共五万,鉴于被霍利外借,所以霍利应返还苗若婷两万五;三、夫妻二人没有孩子,故不牵扯其他问题。双方均无异议签字即可生效。

离婚协议写得很清楚,却让霍利看得十分不舒服。他忍不住把离婚协议扔到地上,“好呀!苗若婷,我说你天天在我面前扮清高哪!原来背后早就把家产分得清清楚楚!给我两万五就算出户了?这房子可好几十万呢,我当年也是出了钱的!凭什么都给你?凭什么让我净身出户?!”

霍利因为房子而叫嚣。他暴跳的样子让苗若婷不由得闭上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原来,这个男人不是真心爱自己。从前不是,现在更不是。为了家产他翻脸如此之快,除了说明他是自私并贪婪的,还能说明什么呢?自己还曾一心一意地认为,这世上他是那个最爱自己的男人,现在看来也不过时一场笑话,抵不过一纸离婚协议的试探。

是的,在苗若婷的心里,离婚亦真亦假。因为她分不清霍利的真面目,一会儿是深情的丈夫,一会儿是偷情的男人,无论他是哪种人,苗若婷都认为草率离婚是种冲动,她在等待对方的清醒,等待对方的回归。毕竟,身为女人,没有哪个愿意以离婚为结局。如果说婚姻是女人凤凰涅槃的重生,那离婚就是女人万动不复的深渊!

“霍利,这房子没有你的份儿!我这样做是给你留面子!你签字吧!”

“不签!这婚,我也不离!”霍利尖锐地叫。

苗若婷无奈地摇头,“你觉得,我们天天这样冷漠相对,还有意思么?你觉得,我们这样失败的婚姻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么?你幸福吗?快乐吗?”

一连串的问号让霍利哑然。平心而论,他承认自已是爱苗若婷的,对方的家世跟涵养一直是他对外炫耀的资本,所以无论自己在外面遭受多大的诱惑,他还从没想过要换正妻!可此时的境地却是,正妻要求下堂!这对霍利来说,不仅是做男人的失败,还是一种不可接受的行为!

“苗若婷,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不理会!你有勇气就打我骂我吧,离婚坚决不行!”霍利颇无赖地说。

苗若婷冷冷地“哼”了一声,“早料到你会这样,我已经起诉到法院了,下周一开庭,下午两点,你记好时间别迟到了!到时候法庭上见吧!”

苗若婷最后这句话将霍利彻底惹恼!一直以来,他感觉自己处处活在对方的压制之下,婚前千辛万苦的追求,好不容易追到手,如今又是说离便离,那感觉仿佛是好不容易握进掌心里的风筝,突然间说飞就飞了。

霍利急了,上前抱起苗若婷,不论她是如何挣扎,也不管她是如何叫骂,只是一心想要对方!在霍利潜意识的大男子主义里,他始终认为,夫妻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合的动物,只要在床上把女人征服了,所谓的好与坏都过去了。

苗若婷被霍利疯狂吓住了!对方像一头狮子一样,极其粗暴地撕扯掉她的衣服,然后急切地进入,就算她再挣扎、她再呼喊也无济于事!她只觉得自己被强暴了,那种感觉很屈辱!

可能是两人许久没有欢爱过,霍利竟然做得无比持久。苗若婷越挣扎,他越用力,直到冲刺时才低吼着说了一声“我爱你”!如果是过去,苗若婷或许会认为很幸福,但此刻的她却屈辱又愤怒地推开对方,跑进卫生间不停地洗刷,当水流冲遍身体的那刻,她突然委屈地哭了。她知道,如今的自己不仅从心里不接受对方,连身体也感觉像在做一种屈辱的苟合!这种感觉让她明白,自己跟霍利是真的完了。

霍利从欲望里挣脱出来,听到苗若婷嘤嘤的哭泣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错了。可就算是错了,他还是有些沾沾自喜,因为苗若婷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没有再提离婚,只是抱了枕头去了客厅。

霍利欣喜地认为,自己的做法很管用,追到客厅去抱苗若婷,他希望打铁趁热,趁此时机打消对方离婚的念头,却不料苗若婷狠狠地推开他,目光极其愤怒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这个流氓!我可以告你婚内强奸!做好准备等着离婚吧!”

霍利把苗若婷的骂当成了另一种妥协,他很自信地认为,女人在床上接受了自己,那就等于熄灭了战火,多骂几句又有什么呢?可婚姻毕竟是人生大事,真闹到离婚这份儿上,无论是哪方都不会好过。

霍家兄弟在忐忑中等待着各自家庭的变故,特别是霍德。曾经一度热闹的家突然变得冷清起来,不再有许慕芸的唠叨,不再有孩子的喧闹,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如今却觉得,婚姻里最幸福的便是这些所谓的琐碎。

所以,当听到霍利也面临离婚大战时,霍德的第一反应就是坚决反对!

“这天下的女人,千好万好,不如一个结发妻子来得好!结发妻就是糟糠这妻,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说法,不能一错再错,你要及时刹车,赶紧拉回苗若婷的心!”霍德教训弟弟时,心里极其不舒服,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兄弟俩是如何走了这一步的。真是婚外恋猛于虎也。

“哥,你不是说,哪头放得下,就先放下哪头吗?我觉得自己现在哪头也放不下……”

“混账!这时候了还翻那些话!男人再野,心里也要明白哪头轻哪头重!我那时之所以如此说,除了说自己比你更混账之外,还说明,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啊!你别跟我学,好好想想应该怎样跟苗若婷解释才是。好女人不多有,好婚姻不轻离,你可别学我,悔不当初啊……”

“哥,我感觉她也就是吓唬我一下!反正下周一我是不会去法庭的,缺席的话,法院是没法宣判的,等她消消气,再哄哄就过去了。”霍利依然抱着一种侥幸。

霍德还是不放心地叮嘱,“别再错下去了,跟外面的女人断了吧。”说完了,再一想霍利刚刚说的话,突然很惊讶地问,“你说什么?下周一?”

“是呀,估计是吓唬我呢。”

“该死的!许慕芸跟我说的也是下周一!”霍德拍下脑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些女人都疯了!原本以为她们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一切就风平浪静,没想到竟然玩起了真格的!”

“哥,大嫂不会是动真格的吧?”

“以我对她的了解,是真的。她是个不轻易下决定的女人,下了决定,人倒显得平静多了。上次见到她,她跟从前真的不一样了,宁可住破房子,吃最便宜的饭菜,也不愿意跟我回家……”霍德说得无比伤感。

霍利趁机问:“哥,你说句心里话,你还爱大嫂吗?”

这话问得霍德突然失语。他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就算婚姻走不到这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对许慕芸是爱多一些呢,还是亲情多一些?总之,婚姻磨砺得越来越顺畅之后,所谓的爱情也会被磨没了,余下的,如果走向好,便是亲情;走向不好,总有一方会出轨。

霍德想到自己的出轨,愈加痛恨自己当初的轻率,也愈加恨起那个叫阮景景的女人。直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当初究竟是中了什么邪,竟被那个女人毁了家、散了财,搞得自己颗粒无收!

霍德想到这里,便恨得牙根痒痒。记忆里,阮景景背叛自己的那一幕浮现到眼前,他觉得很屈辱!他想不通,更不愿意看到女人拿了自己的钱之后再去跟另外的男人纠缠!这样一想,便觉得一切既无味又痛恨。他忙里偷闲,便匆匆赶往阮景景的住处。快到时他才记起,对方早就搬了家。想起搬家那天,阮景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再次意识到——这一切全是阴谋!对方从要钱那刻起,便早已经把自己给算计了!什么开公司,什么利益对半分,全是用来敷衍他这个傻子的!真正的意图是,拿钱、走人,再约心上好!

这个女人,真他妈的狠!霍德狠狠地痛骂,骂完了拿出手机打给阮景景,还好对方接了他的电话。

“阮景景,你现在住哪里?”

“哟,是你呀,以为你忘了我呢,嘻嘻,怎么?想我了?”电话里,阮景景依然嘻嘻哈哈调笑着,仿佛酒吧里的那一幕不曾发生过,又仿佛两人依然是情人。

对方如此态度,倒让霍德计上心头,“当然想啦,情人还是老的好,我想看看你,告诉我新地址,我去看看你吧。”

阮景景似乎有一丝犹豫,愣了半天没回复他的话,霍德又说:“我手里正好有一个大单,不知你的公司能不能运作……”

话是带着几分诱惑的,但霍德很清醒地知道,如果此时阮景景拒绝自己,那他心里尚会舒服几分,至少可以认定,对方还有一丝爱的良知,不是为了利益而爱,那样他心里也会平衡一些。

可偏偏阮景景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了,不仅答应见面,还十分爽快地将地址告诉了他。霍德记下地址迅速转了车盘,心里却布满了乌云一般有着挥不散的郁闷。他在心里劝自己,还是不要跟阮景景闹得太僵,如果对方能还给自己一笔钱,那这一切就让它烟消云散吧!当然,霍德想要这笔钱也不是为了自己, 他想给许慕芸,给孩子。他亏欠她们的。可他拿不准,阮景景会不会大大方方地把钱还给自己。他想试试。

很快,老情人终于见面。霍德这才发现,原来阮景景真的开了一家公司,双层,一楼营业,二楼是住房,层次分明,且收拾得异常豪华。看情形,这投入可不止五十万。

他笑了,“阮景景,你很有家底,这家底置办的不简单哪!”

阮景景刚收了一笔账回来,她挥了挥手里的支票,得意地说:“别以为我在指望着你做生意,自从开了这家公司,我还一次没求过你呢。嘻嘻,瞧,这是刚入账的二十万,够你一年赚的吧?小女子可是靠自己本事赚的呢。”

霍德被眼前的现金支票转得眼花,伸手挡了挡,“知道你是女强人。”

“嘻嘻,那你今天是来看女强人的,还是老情人的呢?”阮景景无比妩媚地挑逗。

换作以前,霍德早就把持不住了。可如今,他却心如止水,这一发现连自己都感觉诧异,当初是因性而出轨?还是被这个女人蛊惑了?怎就那样不管不顾?

“喂,发什么愣呀!”阮景景上前极尽暧昧拍了他一下。

霍德趁势坐到沙发上,“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吧。”

阮景景不悦地回瞪他一眼,一边倒水一边问:“有什么大单要给我呀?我可等着哪,嘻嘻。”

本来,霍德心里是有许多话要跟阮景景说的,可对方不过送了两句挑逗,第三句便问上了正题,还真应了他心里的猜测——当初的自己,其实是对方设定好的赚钱的工具!什么情呀爱的全是这个女人骗自己的!

想到欺骗这个词,霍德又记起了下周一的开庭,他知道一旦开庭,自己就真的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阮景景,除了钱,你跟我没什么好说的吗?”霍德继续试探。

阮景景递过水来,笑道:“嘻嘻,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呢?情人如衣服,穿过就扔,这论调可是你说的呢。”

听到她翻旧账,霍德赧颜,“那天……喝多了。”而后他不由自主地问,“可明明,你身边有个男人啊!”

“嘻嘻,我阮景景一不老二不丑三还算得上有点品位的女人,怎会没有男人喜欢?你不能给我婚姻,还不允许别人给么?”阮景景想都不想便反诘。

霍德被对方噎得无言以对,只好干坐着。

阮景景适时凑上来,“说吧,有什么大单子?你要多少好处?开个价!”

阮景景这话说得无比利落,却让霍德越听越难受。他知道自己跟眼前这个女人之间其实是一点感情也没有的,有的只是交易。

“景景,你近来收益不错吧?”霍德试探着问,心里又涌起跟阮景景要钱的念头。

阮景景收好眼前的现金支票,依然笑,“嘻嘻,本小姐出马自然成功在望!”

“那……能不能先给我点钱?”霍德犹豫着说。

阮景景看他一眼,确认不是在开玩笑,便收起了笑容,“说什么呢,我赚的钱为什么要给你?”

“当初这公司投入的五十万,全是我的。”见对方如此回应,霍德也不再客气。

“那是你欠我的!我该得的!”阮景景反诘。

“那好,就算是我过去欠你的,现在我要的也不多,你给我十万,或是二十万就够了,实在不行,算我借你的!成么?”霍德有些急了,白净的脸微红。

阮景景瞪着他看了半天,“你突然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又有新相好了吧?”

“离婚。我要给许慕芸一笔赔偿。”

听到离婚二字,阮景景哈哈大笑,“真要离了?这次真要离了?哈哈……离了好啊,各奔前程,你可以继续寻找相好的,人家许慕芸也可以焕发第二春,互不拖欠,真好,真好啊,哈哈哈……”

眼前的女人笑得有些疯狂,这让霍德有些不解。如果是过去,他相信阮景景一定会抱住自己大叫着说“那我嫁给你吧”,如今对方却是如此的态度,这让他很不受用。几乎没有什么考虑,他试探着问:“你不是一直想嫁给我吗?机会来了,得意了吧?”

阮景景嗤之以鼻地回击他,“切!我才不要嫁给你!二手男人就算是宝,我也不至于如此贱地处理自己!”

“处理自己?难道……我还配不上你?”霍德心里差点燃起火来。

“你已半老,而我正年轻。”阮景景毫不留情地说,“霍德,过去的好与不好,我们扯平了吧,我给过你青春,你给过我利益,以后我们不要再牵扯了!至于你是否离婚,也跟我无关!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要再来往了……”

一个男人在绝望之中妻离子散,情人又如此凉薄。霍德突然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可他还是忍了又忍,“想利索地分手也可以,给我十万,我们两清!”

“笑话!没听说哪个男人跟情人分手,还冲女人要钱的!霍德,你还要不要脸啊?!”阮景景尖叫着,完全变了脸。

霍德也跟着急,“是你不要脸在先!你拆散了我的家庭!搜刮我的家底!如今我只是讨点利息,又有什么不对?!”

“滚!我付出的身体,付出的感情,付出的屈辱,还不够吗?!你这男人,简直垃圾!竟然……”阮景景叫骂着,一边扯起霍德的衣领想把他推出去。

霍德已然失去理智,抡起巴掌打上去,阮景景被打痛了,骂得更凶,可她越骂,霍德心里越觉得有气,越打越顺手,几乎失去了思考,只几下就把阮景景打倒在了地上,对方挣扎着想报警,霍德扯断电话线,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捂住阮景景依然叫骂不停的嘴巴,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在确认对方不再挣扎之后,德这才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此时,他涨红了的脸慢慢恢复了常态,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他再看看眼前的一动不动的阮景景。她的身体甚至还开始僵硬,四肢正一点点舒展开来。霍德害怕了,赶紧上晃动对方的身体,一下、两下,对方早已然纹丝不动。他凑过手去才发现,阮景景已然没有了呼吸!

霍德吓着后退几步,脸庞一片煞白!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闯了大祸!这一刻,霍德脑子一片空白,只想哭,却又不知道自己要哭些什么!他低头时看到了桌子上的现金支票,几乎没有什么思考的顺手揣进了怀里,没命地住外跑……

阮景景死了。确切的消息发布在第二天报纸的头版上。照片上的阮景景伸长了舌头,仿佛一个索命的女鬼正冲着霍德扮着鬼脸,惊得他连报纸都没拿住。

冲动是魔鬼,自己一冲动却成了魔鬼。霍德知道,这一次是躲不过去的,他知道,生命当止于此。余下的日子是得过且过,可他觉得自己有好多事要做,比如,房子应该过户给许慕芸,比如自己应该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跟妻女再见上一面,比如自己应该把那二十万现金支票赶紧让许慕芸存上,比如他还想跟许慕芸再说一次对不起……

霍德感觉自己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他带着最后的愧疚再次走进许慕芸居住的小院,院里结满了青苔,许慕芸正坐在那里洗衣服,见到他来,偏过头去,有些不悦,“你怎么又来了?”

换作平常,霍德会恨她的冰冷。可此时,就算许慕芸再骂自己几句,他也觉得这声音是好听的,一种家常的幸福,就像妻子责备丈夫如何如何,做丈夫的心里再烦,可还是觉得有一种被需要被记挂的幸福。就像此刻,霍德多希望许慕芸多骂自己几声,他甚至愿意带着这种骂声下地狱,就算进地狱,他也希望有自己熟悉依赖的声音来陪伴。

“哎,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霍德的失神还是第一时间引起了许慕芸的注意,夫妻多年,对方头上多了几根白发都那么清楚,表情上的异样她自然更能看得明白,“说呀!”

霍德听到这样的关心,就像受了惊吓突然回到家的感觉,白净的脸越发苍白,眼泪就在那刻忍不住的涕泪横流,像一个委屈到尽头的孩子。

许慕芸赶紧将他拉回家,关上门,一脸急切地问:“快说,怎么回事?”

霍德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他怕对方担心,只好隐忍着,泪水去控制不住。

“哎呀,你想急死我呀!是家里着了火,还是被人抢了钱?你倒是说话呀!”许慕芸像对待孩子一样,在她眼里,霍德依然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

霍德忍不住,一把揽过许慕芸,抱得紧紧的,一种生离死别的悲壮让他舍不得放手。许慕芸挣扎了半天,终于挣脱出来,“到底怎么了?”

“我……我……没事。就是想你,想女儿……”霍德欲言又言。

霍德越是如此,许慕芸越不放心,“不骗我?没发生别的事?”

“没有,真没有。”霍德收起眼泪,继续说,“慕芸,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吧!真的,过去都是我不好,是我错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爱你,一定忠诚地照顾你,照顾家庭!我不会让你受一点点伤害!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做个好父亲,不给孩子一丝一毫的委屈……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还娶你!”

霍德有些语无伦次的话,却让许慕芸听出了味道,她远远地推开对方。她一脸倔强地说:“好了,别说下去了。你的意思我看明白了,你是不是怕明天开庭我带走女儿?真离了也没什么,你还是孩子的父亲,依然可以过来看她。至于我们,已经不可能了。霍德,你应该明白,一只打碎了的碗,弥补得再补,也还是有裂纹的,就让我们……做回好朋友吧!”

“慕芸,我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一定还!你相信我!”霍德把“下辈子”三个字咬得很重。这让许慕芸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霍德,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没有。我就是一想到自己犯下的错……心里就愧疚得慌,也许这辈子是还不了的,那么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霍德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早已经乱成一团麻!他知道,自己先前的错,如今的错,简直就是错上加错!不论是对许慕芸,还是对已经死去的阮景景,都是一种无可救赎的罪过。

许慕芸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直觉,以她对霍德的了解,便知道一定出了事,而且是大事!

“说!你到底怎么了?!”

霍德面对许慕芸眼里流露出来的关心,心里涌起无限的满足。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知道,许慕芸对自己并没有完全放弃,他更知道,此时此刻,最关心自己最心疼的自己的人,还是她。

霍德心里有股热流缓缓流动,怀里那张支票温热着,他递给许慕芸,“慕芸,这个你拿着,给孩子的。”

“你从哪弄到的钱?家里的那点积蓄不是早就……”

霍德怕许慕芸拒绝,不得不撒谎:“这是我背着你攒的私房钱,既然我们要离婚了,那就留给孩子吧,将来她要上学,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许慕芸看了看那张支票,并没有接,“这个……还是你留着吧,我现在有能力养活自己跟孩子,用不着!”

“慕芸,别再赌气了,这是给孩子的!将来一定用得上!你赶紧拿上它,取出来,然后以孩子的名义存起来,这样你以后……你以后的生活担子还能轻一些……如果我将来帮不上你什么忙,你也不要……怪我。相信我,在我心里,你跟孩子永远是最重要的!”霍德说着,眼中涌满了泪花儿。

许慕芸一脸诧异,霍德也顾不得那么多,拿起支票递到她手里,随后便往外走,当许慕芸追出来时,已经不见了影子。

手里的支票让许慕芸左右为难。虽然自己有资格拿这张支票,也有理由收下它,可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霍德今天的表现有些怪异,思来想去,她将电话打给了苗若婷。

电话里,苗若婷有些犹豫,经不住许慕芸一再的追问,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大嫂,你应该去看看这两天的报纸,头条新闻上说……”

“说什么?你倒是说呀!怎么跟霍德一样吞吞吐吐的?”

“说……阮景景死了。”

“什么?她……为什么?”

“真正的原因警方正在调查,不过大哥有嫌疑,所以……”

“所以,他今天来是跟我交待后事的?怪不得说话怪怪地……可是,以他的为人,不至于杀人啊,他……他平时连吵架都懒得跟我吵,怎么会动手杀人呢?我不相信!”许慕芸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乱了。

苗若婷在电话那头赶紧安慰,“大嫂,一切只是猜测,不是还没被证实吗?你也别太紧张,或许这真的是个意外,跟大哥无关……”

许慕芸倏然放下电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想想霍德刚刚说的那些话,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事跟霍德一定有关系!

此时,跟许慕芸有一样想法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胡小昔。

关于阮景景的报道,这两天被报纸炒得沸沸扬扬,外边的人不是猜测情杀就是猜测是入室盗窃,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胡小昔知道,阮景景的死一定不是那么简单,想起当初自己配合阮景景从霍德那里讨来五十万的情形,她更加意识到,被离婚官司最缠身的霍德一定是杀死阮景景的凶手!

一个男人被妻子跟情人同时逼上绝路时,总是喜欢磨刀霍霍地杀向情人,在他们眼里情人才是最终的罪魁祸首!

胡小昔颤抖着、激动着,内心翻江倒海着,她不敢想象阮景景的今天会不会是自己的明天,但她知道,小三儿这条路走不下去了,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将霍利收入囊中,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也不能自己受伤的机会。

中午时分,胡小昔以喝汤为借口,打电话给霍利,却不料对方在电话很利落地拒绝,“我跟她现在闹得很凶,还是不去了吧。”

如此拒绝,对胡小昔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本希望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丝安慰的,然而得来的是如此干脆的拒绝,不带一丝怜悯。

胡小昔不甘心地请求道:“看在我煲了大半天的分上,你来喝一口,就一口。”

霍利依然拒绝,“对不起,关键时刻,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吧。”

又是拒绝。胡小昔便有些恼了,“霍利,我还有别的事要跟你说,难道你就不想听吗?”

“小昔,别闹了,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我们能不能不开玩笑?”霍利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这之前,胡小昔不止一次地对他说自己怀孕了,她想以此为借口打散霍利跟苗若婷的婚姻,她始终认为,这两人之间的婚姻之所以不稳定,完全就是因为苗若婷不肯生育。

“我不是开玩笑!”胡小昔嚷着,“我想说的是阮景景的事!你到底要不要听?”

霍利正被大哥的突然失踪而烦心,如今听到胡小昔提起刚死去的阮景景,突然便乱了方寸,“你都知道些什么?”

胡小昔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中午来喝汤吧,我这会儿没时间讲给你听。”

霍利挂了电话便心急火燎地赶往胡小昔那里,此时的他心里乱成一团,大哥霍德一直联络不上,而阮景景意外死亡,这本身就是一件蹊跷的事,知道霍德跟阮景景的关系的人稍动动脑子就能联想到,这两人之间必有关联。如今,从胡小昔嘴里听到阮景景的名字,他忘了惊讶,更多的则是对大哥的一份担心,他很希望胡小昔对自己说“阮景景是自杀的,或他杀的,这件事跟霍德没关系”。

胡小昔笑盈盈地为他开门,然后拉着他坐下,盛汤,喝汤,一切像从前一样毫无改变。霍利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小昔,你在电话里说阮景景怎样?你知道她什么事?”

“她……有可能是被你大哥杀死的。对不对?”

胡小昔的话让霍利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她跟我大哥的关系?你又怎么认识阮景景的?”

胡小昔笑了笑,一脸的高深莫测,“我想知道的,自然会知道。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倒是,我跟你会何去何从?我最后的结局会不会跟傻傻的阮景景一样,人财两空呢?”

“胡小昔,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现在问你我哥跟阮景景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要把我俩的事扯上好不好?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说着,霍利作势要走。

胡小昔这才不笑了,“我跟阮景景是好姐妹,她的一切我都知道。所以……”

“你跟她竟然是姐妹?怎么可能?!你不是自己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吗?”

“没有朋友我可以认识呀,总不能天天只围着你一个人转吧?”胡小昔不满地反诘。

霍利赶紧赔笑脸,“那么,你知道阮景景是怎么死的吗?”

眼前的男人一脸小心,这让胡小昔心里便清楚了几分。她知道,对方这是担心自己知道真相。如果此时,她能把握住机会,把他连人带心一起收过来,那婚姻还会远吗?婚姻近了,所有的矛盾争端便没有了,那么自己就成为胜利者。

“阮景景临死时倒是跟我通过电话,她说的那些话……现在让我想想,都觉得很有道理……”胡小昔一边说一边卖关子,“确切地说,她是向往爱情不成,讨要婚姻又不得的一个可怜人!如果哪天我俩走到那一步,我一定不会自杀,我会……”

“你会怎样?”霍利不解地问。

胡小昔再看看眼前的男人,兀自笑了,“我不告诉你!”

霍利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他只想知道,胡小昔到底知道哪些秘密,“你到底了解多少?又知道些什么?有知道的就先告诉我,没有我就先走了!”

胡小昔听到霍利又说要走,这次倒不阻拦了,只径自说道:“鉴于姐妹情谊我是要站出来说话的!可站在爱情的角度上讲,我的心却是偏袒你的。所以,霍利,我也很难办。我不知道离开你自己会不会过得很好,我也不知道如果不说出真相,阮景景在天之灵会不会饶恕我……我现在是左右为难。”

“你的意思是,你确实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也不算,我只知道她跟你大哥之间的情感纠葛。”胡小昔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什么确切内容,这让霍利彻底厌倦,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像极了陀螺,一刻都停不下,更何况是陪一个女人玩这种猜谜语的游戏。他起身,往自己家走去。

“霍利,不要走!我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只是想见你!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不要走!”胡小昔追了两步,却没追上,她站在那里一副懊恼的样子。

这一幕,被中午突然回来的苗若婷看到,她轻蔑地笑了一下,心里离婚的念头更加确定。她回到家里,霍利虽然一脸殷勤,但她的心思却再也难以被打动。在苗若婷看来,女人为了了解男人,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但当女人了解男人后,就会发现男人其实不值得那个代价。为自己的婚姻来场起义,为自己的爱情重新定位,自信自立的女人更有机会获得幸福。

“霍利,明天就是周一,下午两点记得准时去法庭。”

苗若婷适时提醒,也正是她这种提醒让霍利突然记起一件事——大哥跟大嫂的离婚案也是在周一。所不同的是,他们是在上午九点。也就是说,只要霍德没有无故缺席,明天他还是有希望见到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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