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兰目瞪口呆的盯着面前狼吞虎咽的余笙,还有那三螺碟子,半响,挤出一个笑容。道:“阿离,你没有吃过东西吗?”
吃的正欢的余笙,鼓着腮帮子抬头。然后盯着雨师兰正经的摇了摇头。然后,低头去吃东西,雨师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自己竟忘了她是个刚化形的桃灵,才一魂二魄之灵。想到自己那个板着臭脸的姐姐。便道:“阿离,明日便是花灯宴,你陪我一起去逛街吧!”
余笙将饭咽下去,抬头时嘴角边还有一粒米,见她满脸疑惑地道:“花灯宴?”那是什么东西?
雨师兰不由一笑,伸手去帮她弄掉,拇指不经意掠过余生的红唇。春风拂面,桃花飘落,这一幕有永记余笙的脑海。
雨师曼上了玉梯,坐到余笙旁边,拿起翡翠玉壶悠然的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芊芊玉手端起茶杯抿唇一吹。朱唇微饮,余笙咬着筷子,看看雨师兰,又看看雨师曼,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雨师曼:“后天,办入礼”
余笙:“啊?”
香气宜人,热气升起,余笙泡在玫瑰花池中,双手一捧,红唇一吹,花瓣便飞落,出了浴池,便有几名辰梦女弟子帮她擦净身子,将辰梦服给余笙穿上,雨师兰又将余笙的三千青丝擦干,然后开始为她描妆,描眉,上铅粉擦上胭脂,梳了个空气刘海,又挽了个发饰用桃玉簪插上,然后将剩下青丝垂下。
只见镜中女子唇似绽桃,目中似有星辰大海,眉如柳***秀的鼻子,美得不可万物,没有风姿绰约,也没有绝代风华,道有一种小家碧玉之气,每一个表情都显得俏媚。
余笙摸摸自己的脸蛋,不可思议的问:“这真的是我吗?”雨师兰用桃木梳梳着余笙的青丝,笑道:
“这当然是我们的阿离了,不然呢?”
话罢,便见澜舞走来,一身白衣绝代风华,但…澜舞:“笙儿啊,为师好生心疼,你的这些口脂傅粉及胭脂水粉一共50两银子。你嫁人的时候不要忘了还哦!”
画风突变,雨师兰叹口气,摇了摇头,有这么一个师父,辰梦是怎样成为四大仙门之一的呢?
雨师兰:“可怜的小阿离,你不知道掌门是一个守财奴,就怕你被卖了还帮她数钱呢!”
澜舞一个眼刀飞向雨师兰,咬牙切齿的说:“什么叫守财奴!钱是身外之物,这都是没钱人的借口!”
……
余笙:“我想问一下,那个,钱是什么东西?”
三月的雨,像扯不尽的银丝,编织着一代又一代人的爱情故事……
白子卿坐在马车里面,捧着书看,听着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如嫩竹破土,又似青草生叶,不由勾唇一笑看向窗外,见那雨幕中的桃树,如烟,如雾,如尘,勾起白子卿心中往事;而墨笙阁内,余笙趴在窗前,看那嫩绿的柳树衬托着那粉红的桃花,轻烟柳影,闻雨意能洗净人世间一切凡尘,这是真的吗?
而野外一座亭子里,一名黑衣人对着一名男子俯首抱拳道:“主子,白公子已安全进花都了”
男子微微点头,温文尔雅的浅笑道:“嗯,你下去吧,不用跟来了”
未等黑衣人回应,便一拂袖子走向雨中,男子离开亭子后狼狈躲雨,但凡有眼力者却都能看到男子白鞋未沾任何泥渍,此人便是暗香掌门之子,上官恒,字暗绝。
上官恒来到一条幽静小路,却见远处竟是种满芍药花的花圃,繁华满园,花涛香海,饶是上官恒也不由惊呆,而那一空当,一把素花伞便为他挡了那潇潇暮雨。
上官恒一回神看向那伞的主人,一身嫩黄色襦裙,一张小脸似出水芙蓉,眼闪秋波,笑靥动人,露出俏皮的小虎牙,十分精致小巧,浑身散发着芍药味,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而此时,昭琳也在打量着上官恒,一身白衣,绝美无双,眉宇间文雅毕现,倒是一尘不染,仪表堂堂,定是个淑人君子。
春雨绵绵,幸得识卿桃花面,自此阡陌多暖春。
上官恒问道:“姑娘是哪里人,又为何出现于此地?”
上官恒同昭琳同诚把伞漫步小径,着有些尴尬,便出声打破沉重的气氛。
昭琳想了想,道:“我是帝都中人,名昭琳,字婧娴。”
上官恒:“姑娘这名字甚好。”
昭琳:“公子的名字呢?”
上官恒:“额,长安,子故里。”
由于身份特殊,上官恒不得不编造个假名字。
昭琳:“长安,故里,哦!长安归故里,故里有长安,公子这名字倒是妙啊!”
上官恒:“哦,姑娘喜欢研究诗歌?”
“那是自然。”
待出了花圃到山下,昭琳见雨已停,便收了伞。
“公子以后莫再忘了带伞了”
上官恒点头道明了,昭琳也转身回花圃,故留一身芍药香,帝都,昭家丞相之女,我记下了,上官恒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