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阁楼之后,柳涛刚坐下,门客便跪拜行礼道:“东孚国,山本家族第十代子嗣山本宫一叩见大晟朝丞相!”
柳涛一听这话,赶忙起身过来扶起山本宫一,说道:“老夫老眼昏花,竟没有认出世子,多有得罪,望世子恕罪!”柳涛知道东孚国虽是一个很小的诸侯国,但是其国力强盛,财富堪比整个大晟朝。而且其军队尤其擅长于水战。当年当朝大将军苦硕达战东孚是吃了大亏的。如今东孚国已归顺于朝廷,若是能争取到自己的阵营,那将是一个坚实的后盾,也为柳家地位的巩固提供一个坚实的基础。
“丞相,我东孚早已归顺于朝廷,您是当朝丞相,我是附属诸侯国,当行此礼!”山本宫一说道。
“世子,不必见外,快快入座,长福上最好的紫罗春,吩咐后厨,做一桌好菜,为世子接风”柳涛的态度极大的做了改变。
“相爷,请见谅,因为数次求见相爷无果,无奈之下,我才行此下策,得罪尊府柳洪二爷的三夫人,在下愿意以两颗沧海明珠作为赔礼,愿三夫人莫要怪罪于我。”
“世子严重了,时才世子虽有失礼,但事出有因,我二弟平时最疼爱三夫人,故此才有今日之事!”柳涛开始为山本宫一推脱起来。
“相爷,我的侍从正在门外,他随身携带了礼物,请相爷准许我传他进来!”
“长福,快传!”
“相爷,我亲自去,我的侍从,是个性格古怪之人,若我不出现,怕他多疑,引起麻烦!”
“世子,请随意!”柳涛做出了让山本宫一自行选择的动作,并示意管家派了一个家丁引路,山本宫一回道:“谢过相爷!”,然后转身朝府门去了。
山本宫一刚走,柳涛高兴的吩咐道:“长福,去把二爷和三夫人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老爷!”管家长福接到吩咐之后,赶忙退下,直奔柳洪的院子去了。
不一会,山本宫一到了门口,然后他掏出衣袖中的长笛一吹,在相府不远处酒楼屋顶的一个身穿黑色刺客服装的人纵身一跃,朝城东而去。不一会,几辆马车就过来了,其中两架上,载满了箱子,山本宫一,看见自己的队伍过来,赶忙对家丁说道:“还望这位小哥多叫几个贵府的家丁过来,我有些东西,需要献给相爷!”
家丁一听,赶忙禀报了管家,管家立刻问了老爷,柳涛乐呵呵的说道:“长福,你且前去办理,一定要注意,不能失了礼!”
不一会,长福带着一行人到门口,一见在门口等待的山本宫一,赶忙上前说道:“世子,多有得罪,时才,府中有事,怠慢了世子,望世子恕罪!”
“管家,不必多礼!”
“来人,快请世子入府,命人打扫好厢房,迎世子入住。”之后山本宫一带着两个侍从进了门,然后管家安排一众家丁把货物搬进了相府。
入府后,山本宫一,到了厢房,在一众下人的服侍下,重新打理一下着装,整个人瞬间就容光焕发了不少,在两个侍卫的陪同下,前往后院阁楼见柳涛。而阁楼上,早已备下了一桌丰美的佳肴。柳洪依旧一脸气冲冲的样子,三夫人显得有些委屈,柳涛正给他们做着劝解。
山本宫一到阁楼,立马驱身行礼,道:“请三夫人恕罪,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奶奶的!你个淫贼,还真是个衣冠禽兽,换了一套衣服,还真是一个小白脸。”柳洪一脸的鄙视。
“大胆!敢对公子不敬!”山本宫一的一个侍卫上前一步说道。
“呦呵!带了狗,我就怕你不成!”柳洪说话间一个重拳已经打了过去,只见那侍卫,纵身一跃,躲了过去,然后翻身落地,一个健步,一掌就把柳洪击退,柳洪见状,从新握力,又是一记重拳打了过去,只见那侍卫,刚站稳,见柳洪重拳过来,他也一掌打了过来,二人拳长相碰,拼的就是力气和内功了,二人相比之下,侍从虽少落下风,可是柳洪一时却难以胜出。
“行了,壮士好功夫,我二弟乃是闻名于世的武状元,竟也败下阵来!”柳涛大笑道。
“风影,还不退下!岂能在丞相面前无礼!”山本宫一呵斥自己的侍从道。
二人听到柳涛和山本宫一的话,才收起了拳脚。
“三夫人,请恕罪,足下一介匹夫,不敢冒犯于尊夫人,只是出于无奈才出此下策,为道歉,特奉上我东孚国沧海明珠一对,请求夫人原谅!”山本宫一态度诚恳,且极其有诚意。要知道这沧海明珠,是百年罕有的珍珠,晶莹剔透,面泛红光。其有常驻容颜,换发青春之奇效,对于天缘的贵族和王室而言都是奢侈品,更何况是一对。
“三夫人,且收下吧!算是因祸得福”柳涛一旁劝解到。三夫人收下了,面带喜色的离开了。
之后,山本宫一向柳涛一一介绍了给他的礼物,其中有整整的八大箱金银珠宝。而这些不算的珍贵,其中的一块魂印精石和一支千年火灵芝才是极其珍贵之物。魂印精石,是锻造魂印武器的材料,无论是江湖上还是朝廷中的用武之人,都渴望能有一把魂印武器。其价值远非八箱珠宝可以比拟的。此外,火灵芝也是千年才能遇见的奇药,在五行灵芝中,它是药效最好的一种,能够打通人的经脉,有起死回生之效,是千年难遇的,绝对是价值连城。
柳涛素来爱好天下奇物,看到这厚重的礼物,他大喜过望。而柳洪也因为得到了柳涛给允诺给他的魂印精石,而对山本宫一有所改观,
三人畅快的喝了一巡之后,柳涛和山本宫一驱散了一众下人和侍从,只留柳家兄弟二人和山本宫一在屋内,然后谈起关于楚南府之事。
“世子先前说对于楚南府,有一良策,不知可否一谈?”柳涛问到。
“相爷,那楚南王虽不在朝野,可威望和势力依旧根深蒂固,如若不及时处理,将来必成祸端!”
“哎!楚南王确实一个棘手之人,以我之能,不到二十回合,必败在苍龙刀下!”柳洪哀叹道。
“二爷,不必自责,当今天下,又有几人是其对手?我有一计可斩杀于他?”
“先生,有何良策,快快讲来,我有重赏!”柳洪失了礼数的问道,先前的气愤也消失了不少。
“二爷,不必如此心急,且听我慢慢说来!”山本宫一站起身接着说道:“我听闻,百阵穿甲兵是楚南王的发家之旅,军中素来都是以兄弟相称,深得军心,这正是楚南王之七寸所在!”
“世子何出此言?军心难得,得军心者必然无往而不胜,这怎么反倒是他的要害所在?”柳洪不解。
“二爷,天缘城之乱,吾皇虽伤百阵穿甲兵元气,但根系依然在,要想颠覆楚南府的威望,百阵穿甲兵则是突破口。若百阵兵被置于死地,楚南王不可不理,到时见机而动,不怕他不死!”
“时下,吾皇正苦于安置这愤愤之师,我有一安置的地方,可为吾皇解此之忧!”
“何地?”柳涛问道。
“渭城,仪水都!”
“世子,这是为何?”柳涛不解。
“相爷请看!”山本宫一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地图,然后说道:“这仪水都,是渭水和清江交汇所成的堆积平原,东侧是渭水,西侧是清江,下游是二江的并流的大泽河,三面都是大江,唯有北侧有通道!”
“如此天险之地,若是百阵穿甲驻扎于此地,就算是楚南王亲自领兵,我派两营弟兄,便可让其插翅难飞!”柳洪说道。
“二爷,说的不错,待请君入瓮,可派一雄师驻于敞口之地,断其粮草,封其两侧,届时,以数万百阵穿甲之师为筹码,相爷再从中运作,不怕楚南王不低头。届时,他远在靖州,再暗中派遣刺客,以这百阵穿甲兵为要挟,逼他就范,不怕杀不了他!”
“山本世子,对我朝政是了如指掌呀,有你相助,大事可成!”柳涛知道,先前的天谴刺客一个都没有完成任务,皆是因为楚南王武功卓绝。此计若成,定能有所收获。但在心里他也开对山本宫一产生了极大的疑虑。
“可有什么理由调度这数万雄师驻扎于此呢?”柳涛问道。
“相爷,莫急,时下东泽的南毒时常犯我舜州,那舜州东羽王为人懦弱,不敢出兵,致使东泽沿海一带百姓苦不堪言,百阵穿甲军,素来以百姓之军著称于世,若陛下派遣,定无推卸之理。”
“如此甚好?我定能说服陛下,遣这虎狼之师。”柳涛面带喜色,但同时也不忘收礼物必须办事的常理。他又问道:“此番山本世子携礼前来,可否有事求于我?如此厚礼,叫我如何答谢?”
“在下确有一事相求,望丞相成全!”山本跪于地下说到。
柳洪见状,走了过来,扶起山本宫一,说道:“世子不必惊慌,我大哥身为一朝之相,定会帮助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