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堂怀揣这一心念走走停停已有月余,来到一小山村,身上已无寸银,蓬头垢面。在村里一药堂老郎中那求得一些滋养药剂,只能治其表未能治其根,一路劳累便在老郎中家中借宿两天,休养生息。
傍晚十分,一伙山匪入村抢掠财物,在这战法混乱年代,谁活着都不易,本来舍些钱财就能图一时平安。
老郎中家有一孙女初长成,亭亭玉立惹人怜爱,山匪当家熊天豹见猎心喜,上前掳人,老郎中爷孙俩相依为命,自是不肯,上前阻挠,熊天豹本就二流高手,老郎中哪里是敌手,拳大如山挥舞过来,眼看就要命丧于地。
梅玉堂不加思索提扇当剑格挡,两人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梅玉堂重伤未愈,行走本就吃力,和一个二流高手武者交手,着实勉强。好在剑法高绝诡异,身法灵动轻盈,趁其不备,一招“零落成泥”由上劈下,削掉熊天豹右耳,剑尖在熊天豹喉咙前划过,蹭破表皮鲜血直流。熊天豹吓的撒腿就跑,“山不转水转,你给我等着,”放下大话人已没影。
梅玉堂直直站着,眼看着人群无影,仍是不见动弹。老郎中上前叩谢,“噗”,梅玉堂再也压制不住内伤翻涌,一口红血喷了老郎中一脸,直直躺下不省人事。
人行一善,不为他人,也能为自己求得福报,老郎中行善赠其一药,留宿一宿,换来梅玉堂不顾自己安危上前救援救得爷孙俩一命。梅玉堂不顾安危行善救人,爷孙两人知道梅玉堂要去百草谷求医,白蒺藜医术在他们这行毕竟是有些名气,老郎中自还能知道百草谷何处,遂然决定送其前往。
兜兜转转,前路遥远,梅玉堂直直躺在破草驴车上,昏迷不醒活死人,好在老郎中知晓些药理,护其心脉,精气不散,老郎中孙女一路悉心照料,行至月余,终于送到百草谷。
百草村,白蒺藜手中拿着木牌,颤颤巍巍,“恩公终是有了些许音信,此人能拿着木牌来到此处,必是恩公之后,我定然竭尽所能将其救治,以报恩公之大恩。”
想当年,黔岭恶霸黎元霸,在黔岭一代那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其二弟黎运隆与人相斗重伤垂死,带其到白蒺藜处就医,白蒺藜本着医者仁心,为其救治,奈何人送到时已然身死,药石无用,回天乏术。
黎元霸怒气冲天,斩杀白蒺藜一家父母妻儿泄愤,当时梅春军正好游历到黔岭,见恶人行凶,自不能袖手旁观,出手制止,终是晚了半拍,独独救下白蒺藜一人,其他已然惨死。梅春军怒气生愤,剑斩黎元霸,惩治恶徒。
白蒺藜铭感五内,无已为报,对自己医术还是自信,写了一方药单赠于梅春军。
葛根、贝母、泽泻、茯神各种药草稀奇古怪,熬制药水,习武之人用之浸泡强身健体,提升功力自有奇效。虽此之外,仍觉不能表达其谢意,当留下一木牌为信,承诺见此信物定当竭尽所能于与救治。
白蒺藜一朝间,亲人全无,内心悲痛,自此发下毒誓不再出手为江湖人士瞧医看病,除非持有木牌者可破一戒。从此隐居百草谷,平淡一生。
梅玉堂说的轻描淡写,从容非凡,梅如花、梅如玉听得心荡起伏,泪眼婆娑。
“难怪当年我们得到消息,”梅玉霄回想道“赶往丰华城已是七天之后,下崖寻找也是三天才到,当时时间的错差,使得我们与你交叉错过,父亲认为你重伤坠崖,纵不能赶往千里之外的百草谷救治,也就没往那想过。”
“前事已然无妨”梅玉堂无所谓,“现我已经平安归来,现如今幽冥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咱们还是好是好好想想如何应对才是。”
“此次武林大会这等盛事,还牵扯出当年幽冥宝藏,有这提议的万绝门心思不纯,不知意欲何为。”寒洛平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