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南乐坊新来了一位姑娘,你们知道不?”
“知道知道,听说是坊主从狼嘴里夺来的命呢!”
“这么玄乎?”
“那还不是因为坊主人心善嘛……”
“哎,你还别说,那姑娘弹琴真是绝了……”
一大清早,熙徽酒馆就来了客人,每日照例是这几个人,时辰约好就天天来这儿谈天说地。
店小二没精打采地在前台擦着碗,庭前小鸟啁啾,日光下彻,微风轻抚,不禁感叹: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门口来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貌若潘安的男子。“贵客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店小二慌忙施礼。“无妨,好酒好菜只管上,小爷我今儿早餐就在你们这儿吃了。”“好嘞!”
店小二急忙应了声,去后厨通知去了。
“听说那姑娘从不以真容示人,回回出场都带着面纱。”
“好像是脸上有瘢痕怕吓着客人吧——”
“谁知道呢,坊主天天把她当宝儿似的藏着,我看啊,日后准成头牌。”
几个人压低了声音,不时的看一眼另一处的那位少爷。这少爷不是别人谁,就是陈家大少爷陈羽年,日日玩世不恭,四处闲逛,在京城是出了名的。
“喂,你们讲的可是真?”少年挑了挑眉,玩着手中的酒杯,不屑的问。
几个人慌忙站起:“草民都是道听途说,具体情况还不甚了了,望少爷恕罪。”“罢了罢了,吃你们的吧。”少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几个人应了声战战兢兢的坐下,再不复言。
“贵客,您的菜。”店小二恭恭敬敬的把盘子里的菜一一在桌子上摆好,又给客人倒了杯酒,头也不敢抬一下。陈羽年匆匆吃了几口,起身上了轿。身边的侍卫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这是大少爷赏你的。”店小二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冲着贵客的背影喊了句:“谢大少爷。”
“少爷,去哪儿?”侍卫问。“去会会那个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