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竹突然说出来的一句话,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都微微吃惊,纷纷侧目,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余七也转过头来,美眸眨了眨,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果然,当余玉竹摘下斗笠的时候,余七才松了一口气,正如她想的一样,这个人就是余玉竹。
斗笠被取下的一瞬间,其他人也都是连连惊讶,这也太美了吧!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紫玉帝国第一美女了。
那眉,细如柳,那脸,白如玉,那一头长发,漆黑如墨,仅仅只有一根细红绳束着,莫名多了一份淡淡的清新秀丽。
尤其是那个一身华服的郑公子,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
“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郑公子缓缓起身,移步走到余玉竹跟前,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余玉竹,就好像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
“我说,你们说的是这种小白兔嘛?”余玉竹也不回答郑公子的话,反而嘴角微微一勾,反问了一句之前问过的话。
郑公子微微一愣,似从梦中惊醒一般,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看了眼余玉竹怀里抱着的那只小白兔,
小白兔通体纯白,没有一丝杂色,只是那双眼睛却很是奇异,竟然可以不断变化颜色,初看时还是红色,转眼间又变成蓝色,然后又变成紫色,
不断变幻,这一会儿的功夫,几乎展现了世界所有的色彩。
“对,就是这个,这就是我要的七彩玲珑兔,我大哥就是被这种兔子咬伤的,听说只有用这种兔子的血,才可以治好。”郑公子一番解释,随即,一双眼睛又看向了余玉竹。
“据我所知,七彩玲珑兔生性温和,通常情况下,是不会攻击人的,除非有人刻意去捕捉它,又或者想要伤害它,只有感受到强烈的敌意与威胁,七彩玲珑兔才会暴怒,才会攻击人。”余玉竹淡淡说道。
“呃,这个……”郑公子略显尴尬地抬手挠了挠头,是的,余玉竹所说的都是真的,半个多月前,自己与大哥一同前往七彩玲珑山游玩,玩的兴起,便进山狩猎,都说玲珑山上玲珑兔并不常见,但是他们却恰巧遇到了一只玲珑兔,郑公子的大哥便一路追逐,虽然早就听闻七彩玲珑兔被逼急了,会变得很恐怖,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强大。
还好郑公子跑得快,不然被七彩玲珑兔咬伤的可就不止是郑公子的大哥了。
“怎么?我说错了嘛?”余玉竹追问道。
“这个?”郑公子支支吾吾半晌,最后随性把心一横,下巴扬起,满是不屑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只兔子嘛!我们郑家有的是钱,只要是我们郑家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我大哥既然想要这七彩玲珑兔,我就有办法帮他弄到。”
“是嘛?”余玉竹眼帘微垂。
“姑娘,既然你有一只七彩玲珑兔,不如直接卖给我得了,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如数奉上,当然了,如果姑娘愿意去我府上坐坐,我还可以给更多!”郑公子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地笑出声来。
“不如去我府上吧?”余玉竹微微抬眸。
“也好啊!这个?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家住何处?叫什么名字?”郑公子一听,心想这姑娘竟然主动邀请自己去她家,看来她是知道郑家在紫玉帝国的势力的,有戏,有戏。
“城南余府,余玉竹。”余玉竹微微歪了下脑袋,嘴唇抿了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此话一处,整个南山酒家内,顿时鸦雀无声,甚至可以听到那郑公子沉重的呼吸。
所有人都是面露惊色,那位姓郑的公子更是一脸惊恐,不由得连连退后两步,身体轻颤,就好像眼前绝世的美人,突然间变成了这世间最恐怖的怪物。
“余……余……”郑公子支支吾吾,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一个余字不断重复着。
“郑家的确很有钱,与很多达官贵族也有往来,在紫玉帝国,一般的人还真不敢招惹郑家。”余玉竹淡淡说道。
“哪里哪里!我……我们……郑……郑家只是做……做些小买卖而已,在余大将军面前就是一个小商人,小商人而已。”郑公子支支吾吾,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得罪了眼前的红衣女子。
“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你们走吧!晚些时候,你派人到我家来,我自会想方设法取一点七彩玲珑兔的血,救你大哥的命。”余玉竹说道。
“多谢余大将军,多谢余大将军,我一定准时让人去取,一定准时,一定准时。”郑公子一听这话,哪里还敢多留,一边不断弯腰低头,抱拳拱手,一边连连后退。
一边刚出南山酒家的大门,带着一众随从护卫,撒腿就跑。
打发了那位郑公子,余七才向余玉竹走了过来,本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不知说些什么,仅仅只是莞尔一笑。
余玉竹也是回之一笑。
“大龙,你带着大家先出去吧!该登记的登记,悬赏令该发的发,我与余大将军有话要说。”余七冲着那个名叫大龙的壮汉说道。
“好。”那个名叫大龙的一口应下,便招呼着围观的一种人等走出了南山酒家,继续登记,继续发悬赏令。
众人齐齐走出,直到最后,整个南山酒家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余玉竹,余七。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井叶斯呢?闻静呢?”余玉竹望着门口那些赏金猎人,很是随意地问道。
“前不久,井大哥听说紫玉帝国南边,有一个绝世神医,可以治好闻静的病,所以,井大哥便带着闻静去南边寻找神医去了。”余七解释道。
“原来如此。”余玉竹微微颔首。
“那个大个子是你们新招来的?”余玉竹又抬手指了指门口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大龙,很是好奇地问道。
“他啊,他叫潘大龙,是之前曲掌柜招来的,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一个叫潘二龙,一个叫潘小龙,前段时间,井大哥与闻静走后,店里忙不过来,他们三个又将他们的妻子带来了,有了他们的帮忙,我也轻松了不少。”余七望着店门口的潘大龙,一脸的欣慰。
“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在,整个南山酒家就都靠你一个人忙活,真是难为你了。”余玉竹转头看向余七,莞尔一笑。
“没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余七淡淡回了一句,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抬眸,看了余玉竹一眼,继而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嘛?曲掌柜呢?还有藤香与小竹子?狗蛋?文成?小玉?”
“他们?”余玉竹眼帘微微一垂,移步脚步,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子边坐下,抬手提起茶壶,倒下一杯清茶。
“都没来?”余七也走了过来,坐在了余玉竹对面。
“蒽。”余玉竹端起茶杯,浅饮一口。
沉默良久,才轻声回了这么一句。
余七见余玉竹似有心事,也不再追问什么。
一番忙碌之后,潘大龙终于把所有的人都登记在册,悬赏令也发的差不多了,此刻,已近晌午,门口的赏金猎人们也断断续续的离开了。
潘大龙将门口收拾得当,又与余七交代一番,便也离开了。
其后,余七见余玉竹一直沉默不语,知道多问也是无意,也多不说什么,亲自下厨,整了几个小菜。
就这样,整个南山酒家里就她们两个,几碟小菜,一壶清酒。
饭后,余玉竹与余七浅谈几句,便起身告辞,只是刚踏出南山酒家的大门,身后便又传来余七的声音。
“怎么了?”余玉竹转头回望。
“你去哪里?”余七径直问道。
“先回家休息片刻,然后沐浴更衣,去王宫见一下陛下。”余玉竹回道。
“我劝你还是别去王宫了!”余七面有难色。
“为什么?”余玉竹追问道。
“自从你们走后的这段时间,陛下经常不上朝,而且平常时候,无论文臣武将,不管是谁要见陛下,陛下都一概不见,这段时间更甚,直到今天,陛下已经连续十多天不上朝了,而且还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王宫半步。”余七很是认真地解释道。
听余七一番话语,余玉竹不由眼帘微垂,静静沉思半晌。
“那么,洛叶呢?”良久,余玉竹忽然问道。
“洛大将军?半个月前,他就被陛下派往离山城去了。”余七微微一愣,很显然,她没有想到余玉竹会问起洛叶。
“离山城?”余玉竹眉头一皱。
“对,就是离山城。”余七很是肯定地回道。
“好,我知道了。”余玉竹一句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你去哪里?”余七慌忙追问道。
“王宫。”余玉竹径直向外走去,毫不停留,听到余七的追问,也不见其回头,只是很随意地摆了摆手。
沿着笔直的大道直向前行,余玉竹满怀心事,想起之前曲九与苗不语所说的话,再加上余七刚才所说的一切,不由心生疑惑。
洛叶?离山城?
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