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半空中,正村刀斜斜掠来,速度依然不快,但精妙的角度仍然封死了白小年所有可能的反击,这时,白小年几乎已经无路可退,他的身后三尺就是场边的枫树,再后面就是木屋。
“小年君,如果你还坚持不出兵器的话,你就要输了。”战斗中,山下松木的平静的声音从刀幕中传出,透露出强大的自信。
白小年怒了,他从没有被人逼到过如此尴尬的境界,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听白小年猛地怒吼了一声:“刀来”
金色的夕阳中猛然闪出一道暴烈的红光,一柄仿佛平空从异次元空间飞出的战刀燃烧着炽烈的火焰、突兀地封住了正村刀的前进路线。
只见正村刀‘当’的一声,重重地没入了‘天地灵火’中,继而发出清亮的铮鸣声。
“蹬蹬蹬”山下松木脸色一变,一连退了三步,这才稳住了身形。
紧接着,山下松木平静的脸色变了,不在是保持如一的的温和,只见正村的刀身已经罩上了一层炽烈的火焰。
烈焰熊熊中,正村发出痛苦的铮鸣。
忽然,正村刀身射出一道清亮的水光,一股股清澈的水流竟然从刀身上泉泉涌出,意图浇灭刀身上的火焰。
白小年一愣,暗暗称奇:这正村妖刀还真是神了,竟然会自己清洗刀身,怪不得得名‘妖刀’,可是没用的,‘天地灵火’不是凡火,凡水是浇不灭的,正村刀完了。
果然,‘天地灵火’一遇凡水,火势更烈,正村发出凄惨的铮鸣,从刀尖开始迅速融化,快速侵袭向山下松木所握的刀柄处。
山下松木脸色终于惊愕起来,迫不得已,只能放弃正村刀,快步向后退去。
只见完全被烈焰包裹着的正村刀重重地掉落到地上,瞬息间就被‘天地灵火’消融,化为一阵白雾。
此时的场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山下松木脸色一片茫然,喃喃自语道:“怎、怎么可能?”
白小年缩了缩手,在众人一片惊愕的眼神中收回了战刀,微微笑了笑:“松木君,你的刀已经没有了,还要继续比试吗?”
“你赢了,只是……”山下松木似乎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白先生,据我所知,我国传世九大名刀,现仅存其四,正村是其中最具有灵性的一把,在以往所有的战斗中,从没有受过一点损伤。
不知你的刀是什么刀,为什么可以轻易的摧毁正村呢?”上野河边快步走了上来,一脸的震惊和痛惜。
“是的,请小年君指教。”山下松木鞠了一躬,脸上只有诚恳,却没有什么痛惜和一点愤怒的意思。
白小年脸色有些呆滞,心中不仅吐槽“这特么的让我怎么解释?告诉你们这特么是觉醒异能么?”
但今天好像不说脱不开身,心思快速转了转,傲然的忽悠道:“和你们樱花国有传世名刀一样,我们华国也是有的。
我这把刀无名无号,却是家里祖传所留,相传是上古大神炎帝当年佩刀,遇神杀神,遇鬼杀鬼,而家谱记载也只有流畅着炎帝血脉的后人才可以使用此刀,进而实现人刀合一的境界。”
白小年不管众人信不信,反正说完这些话,白小年自己是相信了。
“什么?”上野河边猛吃了一惊,一脸惊羡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山下松木惊叹道:“有这样的神兵,怪不得连正村也不是对手,我输得不冤,华夏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不,其实我还是胜之不武的。”白小年摇了摇头,笑道:“要真论武艺,松木君不愧是樱花国百年不出的奇才,我不如你,我只是赢在了兵器上,这场比试就算我们打和了吧!只是毁了你的名刀,真的很抱歉。”
“没有关系!”山下松木脸色已然恢复了温和的笑意:“胜负对我来说不重要,刀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我还不是最强的,看来我要继续努力了,人刀合一?莫非这就是剑道至尊无上的意境?”山下松木一脸的沉思。
“人刀合一?”上野河边也连忙沉思起来,唯恐错过了那灵驹过隙般的顿悟。
白小年看着这两个武痴,脸上顿时尴尬起来,“上野君,松木君,这个‘人刀合一’只是我家家谱上所著,其实真的假的估计我祖先们也不太清楚,你们还当真了?我不过是个意外而矣,其实或许该称之为‘异能’更合适。神器认主,自有天定,这不是有天份就能达到的。”
白小年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两个樱花国的武痴被自己带到沟里去,只得半真半假的继续忽悠着。
“是吗?”山下松木脸色有些失望,沉默了片刻,忽地笑了:“虽然如此,但武道是永无止境的,此路不通,另有它途,我还是需要继续努力不是吗?
哈哈哈,看来,这趟华国没有白来,我又有了新的动力,或许不久以后,我对剑道的认识会更上层楼。”
白小年没有兴趣去追求那虚无飘渺的武道极至,转头看了看面无人色的山本大郎,冷冷地道:“山本先生,三场比赛结束了,好像我并没有输,你不会继续食言吧!”
山本大郎微微笑了笑:“白先生这般厉害,连松木君都没有找到便宜,我还有什么话说。”
白小年见山本大郎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高兴,暗暗警惕,故意挤兑道:“或许你可以再找些我所说的异能高手来讨回面子?”
山本大郎大感尴尬:“白先生有这般强的武艺,还有神兵助阵,有什么样的异能高手能讨到便宜?
山本大郎顿了顿,笑道:“其实这场比试无论胜负,我们山本财团的用意都已经达到了。”
“怎么说?”白小年不明白。
山本大郎笑了:“如果松木君三人击败了白先生,我们山本财团自然有面子,就算没有赢,如现在一般,也没有什么。
连松木君这样樱花国数一数二的高手都胜不了白先生,那么谁也不能再说我们山本财团输给白先生是软弱了。”
白小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只是我答应比武,无论输赢你都达到了目的。”
“是这样的,白先生,真是抱歉!”山本大郎歉意地鞠了一躬。
白小年感觉有些被人当猴耍的感觉,连杀了这厮的心都有了,咬牙切齿地道:“你知道吗,我现在越来越讨厌你了,看来你的脸被打得还是不够。”
山本大郎尴尬地笑了笑,陪笑道:“对不起,真是失礼了……”
还没等山本大郎说完,只听“砰”的一声,白小年终于忍不住,照着山本大郎刚刚止血的鼻梁上狠狠地又是一拳。
山本大郎“哎呦”一声,便重重地倒飞出去,一时痛得是眼冒金星,鼻血再次汹涌而出。
“少爷,少爷!”山田一夫慌了,忙上去扶起山本大郎,一阵猛摇。
“哼,告辞了!”白小年现在对这山本大郎的印象是大大的坏,冷哼一声,就欲要离去。
“等一等,小年君!”上野河边和山下松木走了过来,却看都没看痛得天晕地转的山本大郎一眼。
看来,在他们二个武人的眼里,也是对山本大郎这种政客类的卑鄙人物不屑一顾的。
“小年君,我和松木君明天就回去了,日后如果有机会来樱花国,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想交您这个朋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上野河边微微笑了笑。
“是啊,小年君,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好朋友。”山下松木也温和地笑了笑。
白小年看这两个人都是光明磊落的男儿,没有一般樱花人的骄横、残暴和目中无人,淡然道:“我和樱花人交朋友有个前提:他必须是能够正视历史的人,一个正直的人,否则,还是做敌人好了。”
上野河边和山下松木愣了愣,上野河边忙道:“对于几十年前的那场罪恶的战争,在下一直是深感歉意的,认为樱花国是负有绝对责任的,日后在下也愿意为我们两国的和平而奔走,请小年君不要误会。”
山下松木也微笑道:“我和上野君是一样的态度,樱花国黑龙会等右翼团体多次请我去担任剑术总教练,我都推辞了,就是不屑与这种狂夫毒贼为伍,小年君请相信我们的诚意。”
白小年笑了笑:“好,那我就暂且交了你们这两个朋友,日后如果有机会去樱花国,一定会去拜访。不过,日后也请两位运用自己在樱花的影响力,让樱花国的民众们能认知到历史事实,我走了日后有缘自会相见。”
“明白了,小年君走好。”上野河边和山下松木一起鞠了一躬。
白小年抱了抱拳,迈步就上了木桥,忽然木屋里快步闯出一人,大叫道:“哥哥,不要为难小年君。”
一人快步走出,面色苍白,却是山本一郎。
山本一郎迎面碰到白小年,愣了愣,忙惶恐地鞠了一躬道:“小年君,事情我都知道了!很抱歉,我们山本家族又给您添麻烦了。”
白小年不屑地笑了笑:“没什么麻烦,只是让我热了热身而已,对了听说你这两天在住院,伤势没大碍吧?”
“好得差不多了,多谢小年君的关心!”山本一郎歉意地鞠了一躬,猛然看见了上野河边和山下松木二人,不禁惊愕地道:“是、是两位前辈?”不禁惊讶地看了看白小年。
“呵呵,我们都输给了小年君了。”上野河边笑了笑:“一郎少爷,小年君好的很,你不必担心。”
“什么?”山本一郎脸色大变,一脸难以置信地道:“连两位前辈都输了吗?小年君,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呵呵,一般般吧!你们慢慢聊吧,天黑了,我要回去了。”白小年笑了笑,便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似乎山本一郎还在埋怨他的哥哥:“哥哥,为什么这样做?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山本大郎似乎很尴尬,但鼻子歪了,说话呜呜的:“弟弟,对不起。我这也是为家族的荣誉考虑,白先生不也没有受伤吗?”
听着身后两个人的吵闹,白小年摇了摇头:“看来不管什么时候,也不能因为一小部分樱花人,而去否认掉全部的樱花人啊!
大部分的樱花人还是爱好和平的,只有那些右翼份子始终在歪曲历史,不肯承认当初犯下的错误,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右翼份子好好进行悔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