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的照明蛋,“……”苍天啊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啊纯躺枪啊!
江司丞看她气呼呼的背影只觉得有意思,存心想逗逗她,他说,“欠我个人情,记得还。”
此话一出,就见前面那身影微微一顿,然后脚下步伐加快了数倍,转眼就消失在了前面的拐角。
人走了,江司丞嘴角的浅笑瞬间消失,就好像从没存在过,他垂眸,冷冷的看向躺在地上的四人。
那眼神跟刚才看白星璇时截然不同,很冷,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
那四人本来在偷看,此时对上他的目光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纷纷收回眼神继续望天。
“啊,这天,晴空万里!”
“啊,这地,万紫千红!”
“啊,这世界,国泰民安!”
“啊……当一个照明蛋真好啊!”
其余三人,“……”
那人有些无辜,“哥们们,我就会说这一句。”
“……”
江司丞深深觉得这世界除了他就没一个正常人,警告的看了他们一眼,“今天之后,从J市消失。”言罢,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响了好久那头才接,声音有些沙哑,“……喂。”
“谷风,记着,以后谁也不能打白星璇的主意。”
那头显然还没睡醒,声音黏糊糊的,“……啊?白星璇是谁啊?”
“……弹琴那个。”
“哦,她啊……”那头声音猛的顿了一下,随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什么,你刚才说你要干什么?”
江司丞头有点疼,和一个没睡醒的人对话是真的累,“我说,谁也不许再打她的主意。”
一听这话,谷风瞬间睡意全无,猛地坐起来,“不是吧司丞,我没听错吧?你不是弯的啊?”
“……”
“不是不是,”谷风一脱口把心里话问出来了,赶忙解释,“我是想问,你看上她了?那你之前把她扔出去干嘛?”
“……我发现你操心的还挺多?”
许是听出了有些威胁的味道,谷风很明智的止了八卦的念头,老老实实的回,“行行行,我也管不着,以后迷醉,我保她,行了吧?”
听到江司丞轻嗯一声,谷风打了个哈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接着睡了,明天还有一堆事呢。”
“没事了。”
“哦,那我挂了啊。”
江司丞嗯了一声,刚想挂,却突然想到一件灰常重要的事,“等等。”
“……又怎么了?”
“以后多关心关心你酒吧的员工,”他幽幽的开口,“尤其是普通话。”
“……?啥?”
根本不管谷风听没听得懂,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呵,自己反省去吧!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导致了谷大少爷连续一周没有睡觉,充满求知欲的心一直在琢磨江司丞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作息不规律就导致了内分泌失调,内分泌失调又导致了食欲减退,谷大少爷本来肠胃就不好,这么折腾一遭,得,悲催的住院打吊瓶了。
每每深夜,谷大少爷从医院的病床上惊醒,都会仰天长啸,“江司丞!你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啊啊啊!”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江司丞回头望着白星璇消失的拐角,脑海里浮现出刚刚她干净利落的解决那四个光头的场面。
这个女人,还真是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一手古琴出神入化,就连揍人也是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而且她看他的眼神,完全没有寻常女人那般仰慕垂涎,反而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唯恐对他避之不及之外夹带了那么一丢丢的……嫌弃?
虽然对于这个认知有些莫名的不满,但他无法否认这就是事实。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或许可以选她来……
江司丞眸色加深,呻吟片刻,转身拐弯,上了自家的车,扬长而去。
第二天午夜时分,迷醉还是如往常一样,人满为患,每个人似乎都在等待着夜晚十一点钟声的敲响,等待着那个如仙一般的女子现身。
“可惜咯,”王一飞在二楼一个角落双手扶着栏杆,感慨的喃喃“这几天你们是见不到她了……”
看着楼下人头攒动,她心里其实是很欣慰的,这几天的业绩是她上任当经理后从没达到过的。
不过她也知道,这些人大半都是冲着白星璇来的,一旦她不在,那么不出两天,业绩就会变回和往常一样。
白星璇虽然和她说的是请假,但是她心里明白这个女人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打从那天她一琴惊人,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变了,变得非常彻底,区区一个酒吧,是绝对困不住她的,哪怕这是全国最好的酒吧。
眼看着十一点就要到了,可是舞台上还没有要换人的意思,底下这帮人不干了,不过碍于是谷风的场子,只能小声在底下嘟囔。
“什么情况啊今天?星星呢!”
“是啊,怎么还不上场啊,这马上都十一点了!”
“可不么,平时这个时候琴都摆好了,不会今天请假了吧?”
“啊~~不要啊,我是听朋友介绍的,还没见过星星呢,我怎么这么倒霉嗷嗷!”
王一飞看着楼下的人交头接耳的,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这样,没办法,只能亲自出面解释一下了。
理了理衣领,操起一脸官方微笑,转身就要下楼。
可没想到刚一转身,就看到一堵人墙立在自己面前。
王一飞眨眨眼,这西装,这身高,这气势……她那官方的微笑立马裂了,惊恐的往后跳了一步,“江江江总,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边说着,边在心里庆幸,幸好她脚收的快没撞上去,这可不是她平日里看的玛丽苏小说,就算是,自己也不是女猪脚,就这么撞上去,不死也得半残。
江司丞蹙了蹙眉,怎么一个两个的见到他都磕巴呢?而且……他沉默几秒到底是没提普通话的事,而是问,“她怎么没来?”
王一飞听他这么问,心里就有答案了,这几天江司丞几乎每天都来,她早就有了猜测,可今天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还是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