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一呼百应,王霸之气,民心所向,大部分都是造势而已,更多的是手下狗腿,托,助威呐喊,然后产生从众效应。
白子明敢肯定,这九百人之中有一半的人是懵逼状态,剩下的一半,有三分之一是热血一沸腾就向前一步的,还有三分之一是陈胜吴广的亲信,剩下的三分之一是白子明安排的人手,真想反秦的人,其实寥寥无几。
“操控命运的感觉,嘿嘿,有点意思,或许以后我该改名为戏命师了。”
在这一瞬间,白子明得到了接近五百份命气的量,相当于救了五百个陈二狗,而这些命气瞬间被吸收到了皮肤之中,白子明明显能感觉到两条手臂与胸腹,开始逐渐泛起了冰凉之意。
陈胜等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两个县慰,两个县慰脾气相当暴躁,一声怒吼,提着鞭子便要抽打众人,丝毫没有留手而且丝毫。
往日里,这两个县慰就像两匹野狼,大部分贫民就是不会跑的小兔子,连羊都算不上,除了挨揍之外,别无他法,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然而,今天兔子窝里出现了也几匹狼,争斗自然难以避免。
“干啥,干啥,你们这是要造反是不是?”
一个身材魁梧,满嘴酒气的汉子突然走了过来,这汉子手里提着一根长鞭,说话间,长鞭猛地抽动,空中闪过一道黑影,狠狠地击在前面的人身上,惨叫声顷刻间响彻四周。
人群开始骚乱起来,绝大部分贫民惊慌的后退着,被抽中的人更是跪倒在地,浑身哆嗦。
“……难怪,陈胜起义失败,黄巾军起义失败,人数再多都是废的,毫无血气可言。”
白子明扯了扯嘴角,想了想历史上的农民起义,都是声势浩大,大有翻天覆地之感,然而往往溃败也是顷刻之间,归根结底,起点太低了,要求太容易满足,军心太容易被瓦解。
“一群贱民,聚在这里是要造反不成?看看你们这鬼样子,天生就是泥腿子的命,哼,赶紧散了,别耽误大爷喝酒。”
县慰一脸不耐烦的破口大骂起来,长鞭再次抽打在人群中。
领头的陈胜脸有难色,朝白子明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大步朝着县慰而去。
“县慰息怒,息怒,大家只是担心雨势太大,误了时辰,正在商议如何是好。”
陈胜挨了两鞭之后,才走到县慰身旁,一边请罪安抚着县慰,一边疯狂的暗示白子明。
“杀。”
白子明突然发出一声爆喝,脚步一踏,身子瞬间跨出两大步,掏出手中短剑,猛地刺在县慰的心窝上。
短剑在遭受轻微的阻挡之后,顺利的没入了县慰身体之中,发出“滋”的一声,这县慰脸上还带着惊慌和疑惑之色,手中长鞭本能的朝着白子明挥来,到了半空却是已无半分力气。
“陈大哥,还有一个。”
白子明朝着县慰身子猛地一推,随后缓缓抽出短剑,看了一眼倒下地上的县慰,脸上毫无表情,转头看向陈胜。
“走,诸位随我杀了狗县慰,今日我等便举大旗而起,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陈胜神色一振,随即大呼起来,一鼎甲等高手,虽然气力不俗,但他们胜在人多,更何况这两人浑身酒气,一身战力失了大半。
“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白子明也是大喊了几声口号,众人士气顿时振奋起来。
“聚众造反,大逆不道,陈胜,吴广,受死。”
就在众人准备奔赴营帐之时,突然人群中出现三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杀向陈胜,这三人周身宛若带着气场一般,所过之处,众人直接被一股压力,瞬间挤开了出去,形成了一大片空档。
三人脚步极快,在地面轻轻一点,整个身子好似贴在地面飞行一般,只能勉强看到三个影子,宛若利箭。
白子明心中一惊,右脚却是以极快的速度踢在地面的水塘之上,黄色泥水直扑三人而去,紧接着他一把拉住陈胜,朝一侧做了一个驴打滚。
一打三,他可没有这个勇气和能力,只能尽力而为。
“阴阳家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对普通人下手了?”
白子明刚刚站稳,便听到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三个带着斗笠,青铜面具,提着竹竿的神秘人站在了陈胜面前,周围弥漫着一股强大的压力。
“笑三笑的人?”
突遭变故,白子明挑了挑眉头,倒也不算太过惊讶,早在笑三笑这些人出来的之后,他就做好了心里准备,《陈涉世家》只能提供参考,这个世界肯定不是史记记载的世界了,有可能是高武,甚至是超武,还有可能是仙武。
“落星阁,很好,上次的帐,我们还没有算清,如今新仇旧帐就一并了解了。”
天空突然飘起了毛毛细雨,三道人影在雨幕之中,显出了身形,三人皆是黑色长袍,挽着道稽,手里提着一柄长剑,左侧胸前印出一轮蓝色月牙,脸上涂抹着鲜艳的色彩,看起来有些诡异。
“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动手。”
领头的神秘人,冷哼了一声,随即脚步一踏,地面明显出现了轻微的振动,整个人高高跃起,手中竹竿发出青绿色光芒,直朝对面三人而去。
“杀。”
月袍首领发出一声爆喝,手中长剑随手一划,一道月蓝色剑芒直朝神秘人而去,身形一闪,留下一道残影,两人在半空之中短兵相接。
“彭彭。”
半空之中炸裂声不断,气浪朝着四周翻滚而来,一道道剑气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雨水下落在战场之中,顷刻间被蒸发成了白雾,看起来极为炫目。
白子明接连被几块泥土打在脸上,整个脸有种刺痛的感觉,连忙后退,他终于理解为何这些高手过招,旁边的小兵就像个傻叉一样在干看着,他可以肯定,只要他进入战场,瞬间就会被剑气搅成碎片。
“不知道这几个人,在这世界是什么水平?如果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这样子,那真叫人绝望。”
白子明看了两眼,只看到一团影子在闪动,耳边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就像整个世界在加速一样,让他目不暇接,但心底却又热血沸腾。
决定整个战局胜负的当然是这些高手,若是对面赢,白子明这些人难逃一死,若是神秘人赢,或许能逃过一劫,只是白子明心有不甘,无论谁赢,他的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难免有些窝囊。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县慰,见对方眼神迷离,气势颓然,心中瞬间升腾起了想法,刚刚杀了一个县慰,得到的命气起码有三十缕,如今有机会,何不一试?
白子明装作撤离战场,身子却是朝着那县慰缓缓摸了过去,手中短剑倒提,只待接近便出手。
“啪。”
一步,两步,白子明还未走出两步,便见县慰一抖手,一条长鞭飞快的抽出,在空中发出脆响,直接朝着他袭来,这县慰虽然眼神迷离,但并非完全没有警惕。
“死。”
偷袭的意图既然暴露,白子明只能强杀,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鞭攻击范围太强,他只有两种选择,前进,进攻,后退,脱离战场。
然而,后退,他没有想过,他心底有团热血在燃烧着,也很冷静的知道,近身,他就有很大的机会。
这就像玩游戏,一个刺客,进了远程射手的范围,要么突进,秒掉对方,要么就等死,对方不可能让你安全逃脱。
在鞭子袭来的瞬间,白子明脚步一踏,双腿微曲,整个人如炮弹般,瞬间弹射了出去,双腿疯狂的踩在地面上,留下一串脚印。
作为一个医生,他一辈子没打过什么架,战斗经验基本为零,但理论知识却是挺丰富,也不缺勇气,手中短剑,虽不如手术刀锋利,然而,基本的用法他也会,捅,削,刺,划。
右手手捏短剑,手臂筋肉暴起,剑尖朝下,白子明直接朝着县慰的心口扎去,脖子,太灵活,他很难扎中,肾,太隐蔽,唯有心脏,这个位置他太熟了,扎中必死。
“彭。”
白子明的意图太明显了,县慰左手成拳,猛然从腰间轰出,直接轰向白子明的手臂,两两相接发出一声闷响,右手长鞭飞卷而出,缠上了白子明轰出的左手。
县慰的动作很快,在白子明近身的瞬间,便做出了应对,然而,他的身子也很软,白子明扑上来的瞬间,面目狰狞,好似一头斑斓猛虎,他心神为之一震,竟觉得有些酸软。
右手臂被轰了一拳,然而,白子明却是毫无退缩,右手臂猛地下压,剑尖直刺在县慰的手臂上,接着下拉,整个手臂鲜血直飞,手腕扭动,短剑上提,再次扎向县慰的心口。
“滋啦。”
轻微的阻挡之后,短剑狠狠地扎进了县慰的心口,被长鞭缠住的左手也是随即轰在县慰的身上,巨大的力量将县慰身子轰飞出去了两三米远,短剑也随即被抽了出来,血花顺着伤口,喷洒在半空之中,形成一道道血雾。
喝了酒,吃了药,县慰的战斗力连一半都发挥不了,论战斗技巧,经验,这种老卒,白子明根本比不了,然而,论身体强度,论狠劲,白子明知道自己必须比对面更狠才行,更何况,手臂,手掌现在是他身体最坚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