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鬼鬼祟祟跟在我闺女后面想要干嘛?”老汉气喘如牛地跑到杨凡身边大声质问道。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老汉身后又传来了几个青年愤怒的声音。
看着来势汹汹的村民,杨凡有口难辩。难道要他对这些愤怒的村民说自己之所以跟在人家闺女后面,那是因为他看到身后有团黑气跟着她。虽然事实却是如此,可是这样的话说出去谁会相信。
愤怒的村民赶到后将杨凡给围了起来,其中几个青年拿出绳索便想上前绑了他。
“可否容我说两句......”
“还有什么好说的,事情已经很明了,这大晚上的你鬼鬼祟祟跟在我家闺女后面想图谋不轨。”老汉打断了杨凡的话武断道。
“叔,我们把他绑了,先押回村。”那几个拿着绳索的青年提议道。
“对,先绑起来押回村,再让警察带走。”马上有村民响应道。
“绑了。”亏得这是在家门口自己又及时赶来,否则自己闺女的清白不是给毁了,老汉越想越来气,下定决心大声说道。
“我知道不管我现在这么说你们都不会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跟你们回村,但是你们别想绑我,我相信警察会还我一个清白的。”杨凡斩钉截铁的说道。
“哟,嘴还挺硬的,信不信我揍你。”一个青年气愤不过,便想上前动手。
“阿振,别打人,打人我们就理亏了,先把这小子押回村,等警察来了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老汉连忙阻止道。
就这样,杨凡被白马村的村民围在中间“送”进了村里,来到了老汉家。
来到老汉家的时候,杨凡刚好看到正主黄青,看她此刻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坐在客厅里擦眼泪,显然刚才被吓的不轻。
“闺女,刚才是不是整个家伙跟在你后面想图谋不轨,看他年纪轻轻的样子,居然这般不学好。”老汉愤恨说道。
“爸,刚才就是这个家伙一直跟在我后面穷追不舍,可把我吓坏了,幸亏你们及时赶来,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办?”黄青红着眼睛说道。
“这位姑娘,我看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如此是非不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对你图谋不轨了,真是不识好人心。”杨凡失望道。
“闺女,回你屋去,这事你不用管,等候警察来了自然会处理。”老汉对自家女儿说道。
派出所的出警效率还是挺高的,不一会便听到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进入了白马村,警车一直来到了老汉家门外才停下。车上下来了两个警车,杨凡一看,还是熟人。
“这是不是黄强家,我是派出所的覃警官。”覃警官来到后就问道。
“警察同志,我就是黄强,今晚我们抓到了一个流氓,还请警察同志把他带走。”老汉出来迎接道。
“咦!怎么是你。”覃警官看到黄强所说的流氓居然是杨凡,不禁愣住了。
“他不是坏人,这个人我们认识,我想是你们弄错了。”覃警官见到是杨凡后,便说道。
“我也这样说了,可人家不听。”杨凡说道。
“镇上两公里外出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白色的越野车撞断了路边的大树,车主已经身亡,经过我们对死者身份的核查,死者叫黄鸿,是白马村黄强的儿子。”覃警官说道。
“什么?我的儿啊!怎么会这样。”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黄强差点就哭晕过去。
黄强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上和杨凡之间的纠纷,一时间众人都忽视了他的存在。
“警察同志,我儿现在在哪里?”老汉黄强一把眼泪一把涕的哭泣道。
“还在事发现场,后事怎么处理还家属拿出个方案。”覃警官征询道。
“谢谢警察同志,我们这就去把孩子接回家。”黄强悲恸道。
“事已如此,请节哀。”覃警官交待完这一切便来到杨凡身边说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谢谢,不用麻烦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杨凡婉拒了他的好意。杨凡确实还有事情要处理,在覃警官没有到来之前,从黄强家客厅挂着的全家福。杨凡便猜到了伞里的那团黑气很有可能是这户人家的儿子。
覃警官的到来,验证了他的猜测。
刚才覃警官在和死者家属交涉的时候,杨凡手里的雨伞传来了异动。
杨凡偷偷将雨伞打开,黄鸿的阴魂钻了出来向自己的父亲走去。然而当他抱向父亲的时候却是抱了个空,并且黄强也看不到近在眼前的儿子。
虽然是近在眼前,却是阴阳相隔数重天。无论黄鸿怎么努力,都无法触碰到自己的亲人。除了杨凡之外,在场的没有人可以看到这一切。
“你要我帮你?”看到黄鸿的阴魂走过来向着自己跪求,杨凡低声说道。
阴魂点点头,却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你先起来吧,我帮你便是。”杨凡说道,心想就当是积阴德了。
幸好此时黄强一家子都沉浸在丧失亲人的悲痛中,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的异常。
院外人声嘈杂,“儿啊,爸爸带你回家了。”黄强悲戚的的哭声从传了进来。
只见四个后生,抬着个担架进来,担架上蒙上了快白布。四人将担架放在院里的天井正中便出去了,按照农村的习俗,如果是死在外面,遗体是不能进到屋内的。
“儿啊!你怎么就这样狠心说走就走了,你让妈以后怎么过啊!”一位老妇人从里屋嚎啕大哭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闺女黄青,此刻她也是哭成了个泪人。
看到这一家子伤心欲绝的样子,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在场的众人多是近亲,纷纷别过头去拭眼泪。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黄强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刚二十出头还没有成家,如今黄鸿这么一走,黄强这家怕是后继无人了。
“这人还吊着半口气,能否让我试一下,或许还有救。”一道声音突兀响起,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杨凡。
“年轻人,你这话当真。”黄强当即止住哭声问道,只见他脸上挂满了泪痕,模样说不出的滑稽。
“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愿为你做牛做马。”黄强的老婆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叩头如捣蒜般说道。
“赶紧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前面的事情就算了,别来这里捣乱。”黄强的侄子阿振挥着拳头上前说道。
“我要是把他救活过来了你要怎么样?”杨凡傲然道。
“你真要是能把我堂哥给救活,你就是我祖宗是我爷爷,这辈子都听你的。”阿振大声道。
“行,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把他抬回房间去,我要对他进行救治。”杨凡对着阿振说道。
“阿三、阿四,过来帮下忙。”黄强连忙吩咐院里的两位后生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但是此时此刻,黄强巴不得他说的话是真的。
“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黄鸿的“遗体”被抬回房间后,杨凡指着黄青对在场的众人说道。
“我留下,我闺女出去。”黄强却是不太放心的说道。
“如果还想你儿子活过来,赶紧给我滚出去,再过一会神仙来也救不了。”杨凡不容置疑的说道。
“爸,您就放心吧,只要能把哥救活,刀山火海我也不怕。”黄青坚定道。
黄鸿房间的门被关上了,众人都在房门外等候着。
房间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老头子,咱闺女在里面会不会......”黄强的老婆偷偷对黄强说道。
“他敢,那老子非宰了他不可。”黄强恶狠狠道。那么多年的夫妻,他自然知道自家老婆想说什么,如果儿子救不过来,闺女又被糟蹋了,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什么也要把那小子给弄死。
“啊!”房间里传来了黄青的一声尖叫。
“闺女,发生什么事了?”黄强在门外大声喊道。
“爸,我没事,你们千万别进来,哥哥他真的可以活过来。”黄青颤抖的声音从房里面传了出来。
“小子,如果你敢对我闺女乱来,我要你走不出这个房间。”黄强在外面威胁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黄强患得患失的在门外踱来踱去,每一秒都备受煎熬。
“扑通。”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异响。
“你怎么了,快醒醒。”黄青惊慌失措道。
“闺女,到底怎么了,快开门让老爸进去看看。”黄强在门外拍打着房门焦急道。
门从里面打开了,然而黄强往里瞅了一眼又赶快关上了。
“赶紧把衣服穿上。”黄强压低声音没好气说道。
“爸,可以了,你进来吧。”房间里再次传来黄青的声音。
“闺女,这到底怎么回事?”进屋看到这一幕,黄强连忙问道。
只见房子里自家儿子还没有活过去,那小子却已经倒地上了也不知道是你是活。
“他说哥过一会便会醒过来,然后累晕地上了,叫我们不要担心。”黄青如实道。
黄强探了一下儿子的胸口和鼻息,果然有心跳和呼吸了,虽然还很微弱。但是活过来了比什么都强。
“闺女,你老实跟爸交待,刚才他没对你做什么吧。”黄强悄声问道。
“爸,你想哪去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救哥。”黄青却是红着脸道。
然而黄强却是误会闺女的意思,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儿子活过来了,比什么都强。
果不其然,没多久黄鸿便悠悠醒来了,只是有伤在身此刻身体极度虚弱。
黄鸿是醒过来了,杨凡却是晕过去了。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也许是黄强误会了闺女跟杨凡的关系,擅作主张便把杨凡给弄到闺女的房里放到床上静躺。
黄青回到房间后看到这一切却是羞红了脸,然而想到人家对自家的恩情,只好去拿来一床被子躺在房里的沙发上。这一晚上的大悲大喜,黄青已是精疲力尽,刚合衣躺下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