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邬艺咬着吸管嘬奶茶。
“陪我去理发店剪个头发。”谢依撩了撩齐腰的头发。
“咳咳。”邬艺差点被珍珠呛到喉咙,“你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剪头发干嘛?”邬艺以为她要换个造型。
“太长了碍事,稍微修剪一下。”谢依随意的说。
邬艺想想也是,头发一直不管它任它长也不好,定期打理也是很有必要的。
谢依带她去了高级美容美发中心,谢依是贵宾VIP,两人进了单独房间,问邬艺要不要顺便做个美容,邬艺拒绝了,她是真的不习惯做这种,谢依也没强求,只是让她在贵宾休息区等她。
“谢小姐想做什么造型呢?”托尼站在谢依身后,问。
谢依坐在美发椅上,对着镜子,比了比自己的耳朵:“就简单的修一下就行,剪到这。”
托尼看着她的手势,无语,这叫简单的修剪??
“这太短了吧?谢小姐是想走另外一种路线吗?一般不建议女生剪这么短的,而且很多人发质不同,短发其实更难打理。”这要是剪完了,哪是小修一下的问题,估计剪完了外面的朋友都不一定认出来,这叫改头换面吧。
谢依想了想,还是说:“那剪到这吧,锁骨位置,随便剪什么层次。”
托尼见她意已决,今天是非剪不可了,他们会所接待的大多是贵宾,上流圈子那些名媛小姐,都是很爱惜自己的外在条件的,还没有像谢依这种把自己头发当杂草一样随意对待的,可惜了这么好的头发。
托尼摸着她如绸缎般顺滑发亮的黑发,内心叹了口气,不过让他自由发挥确实很轻松,毕竟理发师最怕的就是顾客提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要求,剪完了还说不符合不满意。那才叫个糟心。
带着她去洗完头,托尼就开始对着长发一顿操作,室内一时安静的只听到理发剪咔嚓咔嚓的声音,半空中一点一点黑雨落下,洒满了一地,谢依看着镜子里越来越短的头发,一点后悔之意都没有,反而产生一丝轻松解脱的感觉。
“好了,谢小姐看一下效果。”托尼顺了顺谢依的头发。
谢依看了下,还不错,她不管好不好看,只想做出最大造型改变。
托尼帮她吹干头发后,不惊感叹:“谢小姐长得好看,什么发型都能驾驭的住啊。”
镜子里的女人完全颠覆一开始进门时的大家闺秀名媛范,此时头发只到下巴和锁骨之间,扎起来的话也就是个短揪揪,托尼给她两边剪了个修饰的八字刘海,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中性却有另一种魅力。
谢依也挺满意的,笑了:“不愧是我的御用理发师啊。”
托尼听到夸赞有点腼腆的挠了挠头,本想问谢依为什么要将留了好几年的头发剪了,但随后一想这事那轮得到他来问,八卦也要分对象吧,结果两人刚出门,就把门外等着的朋友吓到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头发全剪了!”邬艺震惊道,不是说小修一下吗,这头发都快剪没了,前后差别也太大了吧!
谢依没好气的翻白眼:“怎么被你说的跟我剃度出家似的,换换风格呗,怎么样,好看吗?”
邬艺纠结,好看是好看,但是没个心里准备,这转变就像乖乖女摇身一变,晚上变成舞池最亮的那个存在,打的人猝不及防。
“换换心情也好,挺好的,这样也很好看!”邬艺想她应该是想抛弃前尘,改头换面,收拾心情重新出发,也挺好的。
谢依看她傻不楞叽的样子,还一心考虑自己的心情,笑了。
“走吧,时间不早了,再不把你送回去,顾年就要杀过来抢人了。”
邬艺小脸一红,跟上她的脚步,她想反驳也不能啊!光坐着等谢依那会,顾年就发了好几条微信问她在干嘛,这一点都不像男女朋友,她觉得是父女还差不多,好气哦。
开车送邬艺到小区楼下,就看见一辆车停在一边,一看车牌号,谢依无语了。
“真看不出来顾年谈恋爱是这样子的。”
邬艺不解,谢依朝前面点了点下巴:“喏,某人在那等着呢。”
顾年从后视镜看到她们,下车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呀。”邬艺打开车门。
“来接你。”顾年眼中含笑,一手挡在她的头顶。
“我够意思吧?特地把晚饭时间留给你。”谢依探头对他说道。
顾年笑了:“记住了。”
谢依也不打扰他们,开车走了,邬艺看着顾年:“你让谢依送我回来的吗?”
她就说为什么准备定餐厅的时候,谢依说不用,要送她回来,原来在这等着呢。
“对啊,她都占了你一天时间了,好歹给我留点晚饭时间吧?”顾年拉住她的手,语气有些埋怨。
邬艺噗的一下笑出来,他这样好像等主人下班回家的狗狗。
“你想吃什么?”顾年问。
邬艺思考了一下,下午喝太多奶茶,现在还不饿。
于是提议:“要不去我家吃吧,家里还有菜。”
顾年挑眉:“你这是在邀请我去你家吗?”
邬艺本来没觉得什么,被他这么一说才发现有点不对劲,气恼道:“你乱想什么,吃个饭而已,不然你回去,我自己吃也行。”
“女朋友邀请了怎么可能拒绝。”顾年揽过她的肩头,往门口走去。
邬艺觉得他现在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但是自己偏偏又无可奈何,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
用钥匙开门,邬艺拿了双新拖鞋给他。
不是上次那个小了很多的女士拖鞋,这明显是男士的。顾年蹙眉:“这是谁的拖鞋?”
邬艺正在收拾沙发,闻言转头:“新买的呀,上次你睡在这里,没有找到拖鞋,想了想还是买一双放着备用比较好。”
顾年松开眉头,笑了走近她:“特意为我买的?就这么确定我会来?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你就开始肖想我了?”
邬艺被他说得又气又害羞:“什么肖想,别乱说,我就是觉得万一以后要用到,而且女生一个人住,家里放一双男鞋会安全一点。”
顾年知道她说得没错,只是想逗逗她,而且这个鞋子只有他穿过,说明这个家里也只有他一个男人来过,这个认知让顾年很愉悦。
沙发上原本堆了些杂物,邬艺将它们全都收拾好,拉着顾年坐下。
“你看到谢依剪头发了吗?女孩子很爱惜自己的头发的,你说她会不会......”
顾年知道她要问什么:“好了,不用担心她,你怎么现在满嘴都离不开谢依谢依,你想她的时间比想我还多,要不是我给你发消息,你今天都没有联系我。”
顾年语气酸酸的,邬艺好笑道:“我们女生逛街,给你发消息干嘛,谢依不也是你的朋友吗,这种醋也要吃?”
“朋友跟女朋友哪能一样,我不管,不许再说她的事情了。”顾年不满道,拉过邬艺贴着他,从侧面环抱住她的肩膀。
邬艺被他亲昵的举动搞得害羞:“你干嘛呀。”
“让我抱一会。”顾年低低地说,内心满足的叹息。
只要和邬艺在一起,只要能看着她,就像得到了人间至宝一样,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他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