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邬艺收拾好碗筷，手机传出提示音。
是好友验证通过的消息。
头像是星辰大海的图片，昵称[GN]，顾年。
是他一贯的风格。
[乌鹊南飞：顾总，徐助理转发给我的文件修改好了，现在发给您可以吗？]
对方没有回复，估计是在忙，过了一会再看，上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GN:嗯。]
......真是惜字如金，输入这么久就打出一个字。
打开电脑，邬艺将文件传送过去，对方已接收，但是没有回复。
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想了想，邬艺还是编辑了一条。
[乌鹊南飞：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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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市区另一边的高级住宅区，偌大的别墅，只有一间房间开着灯，男人坐在书房里，手上滑动着屏幕，手机显示一个朋友圈主页，背景是动物的卡通图像。
往下翻了翻，尽是生活琐碎日常，还有一些吐槽。
联想到她的样子，确实挺符合。
顾年嘴角不经意上翘。
又往下看，几乎大差不差，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正准备退出去，目光一扫，看见了2017年的一条记录，顾年笑容兀的定住，眼底不明情愫翻涌，就这样盯着屏幕一动一动，沉默着。
良久，顾年啪的一声，将手机随意扔在桌子上，带了点不知名的怒气。
屏幕右角裂了一块。
昏暗的房间内，书桌上亮着的长方形格外显眼。
未熄灭的页面上，显示着：
[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早上准时踏进公司大楼，进入电梯，像往常一样准备按下楼层的手微微停顿。
是了，现在自己已经不再在10层工作了。
按下数字18，邬艺站直身体，电梯上行。
“徐助理，你怎么......”电梯一开就看见徐牧站在门口，邬艺愕然。
“邬小姐。”算是打招呼，随后徐牧小声又说，“总裁今天心情不太好。”
邬艺沉默，但还是向对方道谢：“谢谢你的提醒。”说完就进了办公室。
走进去的瞬间，果然感受到了低气压。
这大早上的是怎么了？刚才应该问一下徐助理的。
不过邬艺不知道，徐牧自己也不清楚顾年这是怎么了，早上开车来公司，顾年坐在后面一句话不说，整个车内死气沉沉的，害的他差点看错红绿灯。
邬艺走到自己的桌子，放下包包，开启电脑准备工作。
“徐牧没告诉你早上来要先做什么吗？”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邬艺茫然，什么意思，现在不是应该工作吗？徐助理没有跟她说呀。
顾年看着她坐在原地不动，不知所措的样子，胸口一阵烦躁。
“你现在是总裁秘书，除了平时的工作，生活方面的事情到了公司也是你做，这点都不懂吗！”顾年面无表情，按耐住心底的情绪，又说，“去给我泡杯咖啡。”
邬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得站起身往茶水间走去。
又要工作又要做保姆，顾年你这个大猪蹄子！你以前从来舍不得使唤我的，大猪蹄子！
邬艺拿着倒好速溶咖啡的杯子接开水，嘴里吐槽着。
“邬小姐，你在泡咖啡吗？”
徐牧的办公间是单独的，就在顾年那间的外面，出来倒水正好碰到邬艺。
“啊，不是的，这是帮总裁泡的。”邬艺解释，想起顾年的反常，又问了句，“你们今早来发生了什么吗？总裁火气怎么这么大？”
徐牧无辜道：“我也不清楚，昨天下班还好好的，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了。”看着邬艺搅拌咖啡，又说，“总裁早上可是连早饭都没吃。”
听闻搅拌的手一顿，在心里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十分钟后邬艺才回到办公室，一进来就听顾年带着讽刺的口气：“让你泡个咖啡泡到现在？”
邬艺没接他的话，只是走到他桌旁。
“我听徐助理说您还没吃早饭，空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所以我下去买了几个包子和豆浆，咖啡您就别喝了吧。”说完把包装纸袋放在他面前。
顾年目光看了一眼，又转回她的脸上。
“让你泡咖啡你给我买豆浆，那下次是不是让你拿文件你直接签了啊？”
自动忽略他话语里带刺的部分，邬艺好脾气的说：“您也说了，我现在是您的秘书，负责工作和生活的那种，为了您的健康着想，我的做法并没有错。”
“哼，怎么？你还管到我头上来了？这么爱管闲事，是不是对着别人也这么体贴？”顾年冷笑。
顾年的表情着实伤到了邬艺，从前有多么温柔的宠她，现在就有多大的反差，但是邬艺明白，不能怪他。
淡淡的说了句：“如果您不想吃的话就扔掉吧。”
不再理会他的反应，径直回到自己桌前开始工作。
看着不再施给自己半分目光的邬艺，顾年内心深处弥漫一丝懊悔。
懊悔？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自己从来不会懊悔，一定是上次还没有恢复好，该抽空去拜访一下李医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