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声,大幽的那位皇帝怎么样了?”
水无声摇了摇头。
“本尊说的不是王储,是那个病秧子。”洞主不耐烦的叹了口气。(和一个哑巴说话就是费劲!)
水无声捂了捂胸口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病好了?”洞主挤眉弄眼的问。
水无声笑容落下摇了摇头。
“是……还没好全?”洞主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水无声激动的点了点头。
洞主也终于松了口气。(要不是所有手下都调派走了,本尊至于搁这儿跟你玩儿猜谜呀。)
“国库钥匙有下落了吗?”
水无声摇了摇头。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洞主瞧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是散了火气:“好了。不怪你,这玩意儿的确不好找。一共就五把剑,山海界那么大,如同大海捞针,你一个人跑遍了海内外的东南西北域也不容易。下次本尊多调回些人手和你一起去查。你一个哑巴不会说话,心思还异常单纯,拿着四张名画到处寻灵剑,太过招摇暴露容易引祸上身。往后你只管盯着他们行动,本尊让他们保护你。”
水无声指了指洞主。
“本尊?你不必担心。整座山下了结界他们找不来这儿。”洞主瞧他有些失落眼神中似有孤独与悲伤,“让你出去打探是因为本尊只信你。不让你留下不是想让你冒险,就是想让你长长见识。懂了?”
水无声意外发现洞主对自己有所关心。他点了点头然后面带笑容蹦达出去了。
洞主独自一人待在这空旷的洞里,不屑的轻笑了一下:“谁不知道这第五把剑根本找不到,也就我,有耐心的等着它自己走过来。”
……
……
“啪”!!
一个比惊堂木拍出来的还要震天动地的声音,灌入了王旖的左耳中,仿佛洗涤一般从左边一直洗到了右边再流出去。
王旖在梦乡中惊醒,从桌子上一下子抬起头爬起来,左顾右盼,东张西望,跟个拨浪鼓似的。
视野明亮后,眼前突然出现一把三尺长两寸宽的木板儿……(笔直修长有花纹儿,嘿嘿~还挺好看的……)
不对!
不是木板儿!
是戒尺!!
“噌”的一下王旖吓得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跑到柱子身后,幻想着屁股传来的熟悉的酸麻劲儿,浑身无力,一阵苦涩,抱着柱子就嚎嚎大哭起来:“呜呜…太傅!你干什嘛啊呜呜呜呜…”
太傅也是纳了闷儿了,手里晃着戒尺抱怨道:“我又没打你,你叫什么!”
王旖哪里顾得上他,一个劲儿的自己哭,还哭得特别委屈,好像太傅真打了她一样。
她哭没什么,可外边儿的宫女太监不免会说闲话指指点点,搞得太傅一头雾水。
他急忙将手中的戒尺一收背后,然后也委屈着赌气一屁股坐在案几上:“你是见过哪个夫子不带戒尺的,还是说以前祝太傅就没拿过戒尺?”
“你这儿哪是委屈!分明就是不服气、不服软、不甘心,还有点居高临下!装也不装的像点儿!”
“装?为什么要装?我是太傅还不能拿戒尺教训自己的徒弟,我不委屈谁委屈。”
这么一听,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但是……
“那、那我也没犯错啊!凭什么打我!”
太傅可就真的更冤枉了:“都说了没打你。你自己看看啊?自己看看,这书案上的是什么!”
“什么啊!?”王旖不紧不慢地还挺理直气壮。
定眼一看,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看清了吗?这么一大片的口水啊,知道的是你睡着了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自个儿撒的水呢!”太傅朝她瞪了一眼。
王旖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扭捏做态:“这、这,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怪松仁玉米太好吃了嘛~”说完还不知耻的傻笑一通。
太傅看她童真的傻笑,自己也没忍住的笑了。然后还害羞的转过身,不让其他人看见。
王旖仿佛发现了小秘密一样,去捉拿太傅的笑容。
她趴在桌子仔细品味着这朵出水芙蓉铁树开花一般的笑貌。
只是觉得是在温柔和高冷中的夹杂有一股子被束缚的矜持。
“真好看。”她突然想到一句话:“太傅是不是笑点低啊!!”
(笑点低?!)太傅猛然一惊:“才没有!”
只见下一秒王旖就开怀大笑,不仅笑还有点喜极而泣,她笑得特别有“感召力”,引得屋内屋外人人哄堂大笑。她就是想勾引太傅笑出来,平时见他总是谁欠了他钱似的绷着脸,不好看。
听这一笑,太傅也忍俊不禁,自己也没回过味儿来,就是忍不住的想笑,笑的就是忍不住。
太傅手拍着王旖的胳膊,自己跟着他们笑:“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王旖笑着点了点头,笑容依旧不减。
不一会儿一干人就全脸通红着挤出泪儿来了。
……
一座皇城,一边其乐融融,一边却阴谋似起。
“那五把剑有下落了吗?”
“没有。”
“玉玺困与国库,而国库钥匙又遗落已久,若被歹人凑齐这五把钥匙,玉玺现世,统一天下,引发大战,生灵涂炭。”
“可是陛下就不想一统天下称霸山海界吗?”
“虚名头衔而已,朕会吃饱撑的没事儿干的要它??一个大幽就够朕累的了,要那么大的地儿啃啊?”
“噗嗤……没想到陛下的性子倒是随了先皇。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朕和父皇哪儿一样了?他那么重情重义,所以最后来个寿终正寝。就朕这样吊儿郎当的?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来个身首异处。”
“陛下可千万别这么想。”
“现在积点儿德,省得到时候歹人还得费劲吧啦的想方设法的毒死朕。”
“陛下可真会开玩笑,歹人一次用毒断然不会使用第二次。”
“得得得!你就瞅瞅前些阵子朕中的毒到现在还没清干净呢。时隔多日连下毒之人的影子都没抓着。”
“国忠自当竭尽全力。”
“哎,你就是太老套了,咱这私底下聊就别摆架子了。”
“您和先皇真的一模一样,都是在朝臣众人前做气势,私底下却放荡不羁。”
“不不不,朕这是如释重负。”
“陛下倒是很向往着平民生活啊。”
“有点儿。国忠啊?”
“臣在。”
“如若有一天朕走了,你要好好儿替朕辅佐着王旖。”
“……臣向来只对正确的人忠心。”
“她有太傅教导,错不了。然后……销毁玉玺。”
“允。”
……
……
“殿下?咱这是干嘛?”小祎屁颠屁颠儿的跟在王旖屁股后边儿寸步不离。
“哎呀!书楼一共就这么屁大点儿地儿就别跟着我了。”
“那殿下到底要找什么,我帮您找。”
“我要找去疤的。”
小祎的脑筋转得贼快:“哦~是不是为太傅找的啊?”
王旖害羞的一脸红,急忙遣走小祎:“去去去!你在这儿我都没法专心致志了!”
“切,分明就是心虚了。”小祎像极其了解她一样不屑了一下。
王旖瞪眼过去:“敢这么说话不想要命了是吧?我又没干什么缺德事儿。”
“那您脸红个啥?”
“有、有吗?哪有?这是今天太晒,热、热的!”
小祎一脸不可思议的与窗外那乌云密布的老天面面相觑。(连谎都不会撒,太傅都教了些您什么呀?)“那您找到了吗?”
“你没看见我还在翻吗?当然是没有啦!”
王旖手忙脚乱的胡乱翻着。小祎想凑近看看,不成想王旖要挪地方,而正要拿书的手还停留在书架上。两两相互碰撞,顷刻间,书架上的书全被翻拨下来了。
意外中,一张牛皮卷轴从书堆中脱颖而出。
两人不约而同地就一眼就盯上了它。
小祎拿起递给王旖:“殿下,这是什么?”
“谁知道呢。是不是什么葵花宝典或者顶级秘籍?要是能治好太傅的疤就好了。”笑着就解开了麻绳打开了它。
打开之后两人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气场马上变得压抑和紧张。
“这是什么玩意儿??”
……
带着满腔疑问拿着卷轴来到了房前。
一拉开门,就立刻看见一个身影冲了出来。倒是不像接风的架势。
“小蚂蚁~我回来啦!”
王旖耳朵一立:“芸樊?”
两人分开拥抱,然后互相打量。
这位鲜少抛头露面的燕湘侯的女儿是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红尘琐事极有眼力见儿。她是那个名动京城倾国倾城,从小就被世家子弟争着抢的就连未出生的都要占一席之地娶到手的“邻家小妹”。同时还是王旖的知己好友,两人在盛宴上一见如故,上来就无话不谈。情比金坚啊。
而芸樊,不同于其他深阁小姐。她活泼好动又知书达理,对自己有一股子独立自主的做派。
急性子的不等王旖闲话家常抢先开了话匣子:“蚂蚁,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紧接着把锦囊打开,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鼓鼓方方的丝帕,丝帕貌似并不是最后目标,芸樊又将丝帕打开。
王旖不禁一笑。(什么宝贝还藏得这么深?)
丝帕打开后里面包裹的竟是一个精巧的小盒子。
王旖好奇的往她身边凑了凑。(啊啊啊!终于可以看到啦!)
盒子慢慢被打开中,王旖的好奇心也越来越浓。
“啪”!
盒子中途被关上了。
噌的一下王旖的火儿就上来了。
小祎仿佛在一瞬间看见了火山那火红的身影,身侧传来诡异的磨牙声。(是、是谁在磨刀…吗……)
不过这对于极为了解王旖的芸樊好像并没有多少恐吓。反而胸有成竹泰然自若,一边笑着一边装模作样的高傲的抬起一只眼问:“真想看??”
王旖拼命地点了点头。(快啊!快啊!快打开啊!)
芸樊滴溜儿地一转眼珠儿:“可以。不过你要拿什么换呢?”
“我都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万一是个廉价的地摊货,我拿了黄金来换我岂不是亏大发了!”王旖虽表现的极不不情愿,心里却有一群群蚂蚁挠痒痒。
“不会啦!不过你要是觉得它是地摊货那就别看了,省得污了你的眼~”
“别别别!给你!”说着就把手里的卷轴伸了过去,“告诉你哦!这是古董可比你手里的小盒子值钱多了!”
(净吹牛。)“好!一手交盒儿一手交货。”
激动得心颤抖的手,接到小盒子的王旖兴奋不已。(啊啊啊!终于要看到了!!)活不多说立马就打开了它。
小祎也好奇的赶忙看了看:“殿下,这是什么啊?”
王旖并没有说话,只是惊呆了。
盒子没有多少装饰的金箔花纹,只是在盒子里铺了个小毛垫子,上面乖乖躺着一个令她心情复杂的小东西。
它全体通红,却晶莹剔透到自然发亮,在光影中哪怕遇见一丝光亮都要闪烁如星。它是一个完整且完美无瑕的水滴状晶体,像极了黄昏或晨曦中的滴落着映衬着云霞的水滴。仿佛中,鼻腔里传来阵阵熟悉而温暖的幽香……
“好眼熟哦…好像在哪儿见过?”小祎捣腾记忆中的片段,模糊记得她见过。
“是太傅,太傅戴过一模一样的。”(是太傅的……一定要藏好!)她将盒子盖好
抬头看去准备问芸樊来处,却见芸樊看到得来之物也十分惊奇。
“你见过它?”王旖走近问。
只见芸樊二话不说收起卷轴拉着王旖一人进了门然后将门严丝合缝的关上。
“就凭此卷轴,国库必定开启!”
芸樊露出浓烈的严肃。
王旖却完全没有听懂。
芸樊认真讲解到:“知道百年前的三域大战吗?那个时候三域都在争夺一块儿从天而降的异石,此石被发现的时候自带预言、治愈和统一天下的邪霸之气,为此一夜之间,三域各方开战,死伤惨重,惨局堪比一年前的人神大战,后来奇石被众神之首采去,不曾想他竟把奇石当作玩物,雕刻成玉玺之样,抛于人世间,几年后被一老凡人拾去,再几年后,他也就是大幽人皇,搜罗世间奇珍异宝存于国库中,不料遭人嫉妒曾被盗取,后而寻回,人皇为玉玺不落歹人之手,去请众神之首施以封印之门,并以世间最锋利的最有灵性的五把剑作为钥匙,也就是传言中的锋灵子和刃灵子,据说,这第一把剑就是众神之首的随身佩剑。位于刃灵子二中第一,世称其沾血必有血海肉湖之能。时至今时它依然是个抢手货。”
“当时人皇为什么不以它统一山海界呢?这样岂不省事?”
“当时人皇已老,年迈无力,能统一大幽已经费尽了他的一生,他死后五把钥匙就不见了踪影,国库就此打不开了。”
“那这些和卷轴有什么联系?”
“你知道世人都在寻找一个,可以预测到五把剑下落的媒介吗?那个媒介就是这张卷轴。你知道吗,你父皇也在寻找这五把剑,他,也要找到玉玺。”
“父皇要一统天下?”
“不,找到五把剑,开启国库,销毁玉玺。”
“那直接销毁一把剑不就开启不了国库之门了?”
“那五把剑根本销毁不了,因为剑都是众神之首造出的,任何人只要持有一把,那都是可以称霸武林的,你想想,那质量能错的了?而玉玺就不同了,说来说去也就是块儿天外的石头吗。”
王旖恍然大悟。
……
……
“樊儿。”
“父亲。”
“寻找五把剑可有线索?”
“今日王旖托付我一卷轴,卷轴上有羽民国的文字,有关开启卷轴之法,想来,这一次一定可以寻到五把剑。”
“可你……”
“我知道,不能用法……”
【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