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宇文煜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看了萧冷清好几眼,眉眼间满是担忧。
“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过一阵子就好了。”萧冷清故作无谓,云淡风轻地说道,好似九死一生的人不是她一般。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宇文煜紧张地问道。
萧冷清将事情从初始一直到他们来之前,都说了一通,当然各别细节省略了,还有一些小伤没有说,眼盲也没说。
可她没说,阿旭却嘴快的说了出来,“什么啊!阿姐,你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浑身是伤又因为头伤导致眼盲的事情怎么不告诉他们,还有你被金麟那个滚蛋欺负怎么不告诉他们。”
“就是因为金麟,你才受伤这么严重,这一段时间,你身上的伤,好了又伤,伤了再好,几次生命垂危。”阿旭觉得这些没必要隐瞒,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金麟他暂时对付不了,无以抗衡,可宇文煜就不一样了,他是大夏的煜王,其势力断然不会逊色金麟。他也看的出来,宇文煜很紧张萧冷清。
宇文煜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心里渐渐沉了下来,拳头紧握,骨节泛白,额头青筋隐隐凸起,明显的隐忍。
“金麟……大梁的麟王。”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宇文煜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都是误会,他已经给我赔罪了,大夏还有大梁每座城池我都有府宅,都是他为了赔礼谢罪给我的,地契都是我的名字。”萧冷清无奈扶额,见宇文煜这般生气,连忙劝说,生怕他一怒之下作出什么事情来,毕竟大夏和大梁一向交好,可不能为了她破坏两国的邦交。
“阿姐,你干嘛替他说好话,他可是欺负你,威胁你,还要逼迫你嫁给他呢。”阿旭又心直口快地说道,实际是故意说给宇文煜听的。
“阿旭,别说了。”萧冷清板着脸,略带责备地语气。
阿旭撇了撇嘴,“阿姐,我是见不得你受委屈,还一个人受着。”
他这一句看似无心的话,却听进了宇文煜的心里。
“他欺负了?他做什么了?”
“没有,他怎么可能欺负得了,我没把他废了,已经是仁慈了。”萧冷清看着宇文煜嫣然一笑,尽力安抚他。
阿旭也没有在多说什么,眼角瞟了宇文煜一眼,起身,“我去热菜。”
梁泽看了阿旭一眼,目光深沉,他觉得这个阿旭不简单。
宇文煜拉着萧冷清问东问西,她也都耐着性子解释,宇文煜很是自责,都怪他没有保护好她。
萧冷清连连安抚,口口声声称自己没事没事。可她也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忧罢了,这也是为何她想要隐瞒自己受伤的事情。
过了一会,阿旭回来了,四个人共用晚膳。
膳后,阿旭去厨房烧热水,梁泽前去帮忙,准备他和宇文煜沐浴的水。
梁泽和阿旭闲聊起家常,问了一些他的基本情况,也没有什么不妥的,阿旭也没有任何隐瞒,唯独那块玉佩除了萧冷清以外,无人知晓。
烧完热水后,宇文煜率先沐浴,萧冷清在自己的房里靠在榻边看书,打发时光。
宇文煜抵达萧府的事情,也很快传到金麟的耳中,消息十分的迅速,足以见得他情报网有多庞大,甚至遍布整个大夏,无孔不入。
宇文煜在沐浴过后,整个人疲乏不已,早早入睡。
梁泽也早早睡下,阿旭回自己的房间拿出玉佩看了看,随即又好生收好。
一夜安然。
原本宇文煜打算接了萧冷清就返回的,但现在因为她受伤,只能暂时留下,再耽搁一阵子回京城。
宇文煜的到来,让萧冷清整个人放松许多,就连欢声笑语也多了起来。可阿旭见他和萧冷清亲密,心里颇为不是滋味,时而闷闷不乐。
萧冷清也能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与他彻夜长谈,说了一夜的话。第二日时,阿旭心里释然了许多。
转眼间,又过了半个月。萧冷清的伤已经彻底结痂,可以赶路回京城了。恰巧京城那边也来了信,四个人收拾一下,便启程回京。
而这萧府,便落了锁,那些暗卫暗中跟随。
四个人也没有急着赶路,凡是到一座城池都会停歇。萧冷清这一路从泰安县到京城,几乎将萧府都住了一遍,各个府宅的风格都差不多一致,大同小异。
四个人足足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方才抵达京城,几乎是一路游山玩水回来的。
泰安城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但距离大梁的边塞要更近一些。
这一路在临近京城时,变得不得安生,有人追杀,但轻而易举的被金麟安排暗卫处理,萧冷清也得以知晓这些暗卫存在,才知道金麟的心思。
金麟这个人她搞不懂,也看不透,若说他好,可有时真让人恨得牙痒痒,若说他坏,有时还真是恨不起来。
京城依旧如往日一般,热闹繁华。
阿旭撩开马车的车厢的帘布,朝着外面看去,一睹京城的风貌。
“等明日阿姐带你上街转转。”萧冷清淡笑道。
“好!”阿旭雀跃地答应一声。
萧冷清和阿旭并未回煜王府,而是去了肃府,之所以为肃府,那是因为京城有一个萧府,而这萧字去了草字头,便是肃,故而成了肃府。
肃府还是和之前一样,有人看管在萧冷清到来后,便将这府门的钥匙交给她。
至于丫鬟家丁,全凭她自己喜好,挑选。
萧冷清在肃府转了一圈,相比其余地方要更大更繁华一些,主卧里挂着的纱幔颜色,以及盆景都是她喜欢的。还有一间药房,里面用来堆放草药,不仅如此还可以栽培稀少的草药,院子里的土是金麟特意吩咐从其他地方运来的,最适合栽培草药。
这一系列的小细节足足让萧冷清惊讶,没想到他居然知晓这些。
宇文煜从入府门,就面色阴沉,明显不悦,金麟此举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梁泽跟着一路看来,都不禁慨叹,这金麟还真是有一套。他不禁替宇文煜感到堪忧,毕竟他迟迟未有表现。
“王爷,您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梁泽大胆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