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嫣然被绳子堵住了嘴,手也被绑着,他们手里的匕首横亘在她的颈间。
宇文嫣然一脸恐惧的看着她,呜咽呜咽出声。
“放了她,你们想到什么,我给你们。”萧冷清上下打量宇文嫣然一番,虽然狼狈点,但并未受伤。
“五百两金子。”其中一人开口回答道。
“好,你们先将她放了。”萧冷清镇定自若,眼神微眯,就这两个人很好解决。她的指尖慢慢攀上自己的腰间,随即捻了两根银针射向那两个人,命中眉心。
两名男子轰然倒地,萧冷清立即上前将塞在她嘴里的布扯下来,又给她解开绳子。
“嫣然,你没事吧?”萧冷清关切地问道。
“没事。”宇文嫣然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同,就连语气也不像之前的她。
“嫣然,你怎么……”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腹部一痛,一把匕首插进她的腹部,鲜血流淌而出。
她低垂眼眸看了一眼匕首,震惊地看向宇文嫣然,“你……不是嫣然。”
假的宇文嫣然一把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原本俊俏的脸庞,轻嗤一声,“你真是愚蠢。”
“周茜灵,是你。”萧冷清踉跄一步,她的匕首一把抽回,匕首上还流淌着鲜血。
“萧冷清,哦不,你已经不姓萧了。”一道颇为熟悉的女声传来,萧冷清闻声看去,便瞧见挺着肚子的萧雨薇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步而来。
“是你。”萧冷清震惊不已,瞪大美目。
“想不到吧,想杀你的人数不胜数。”周茜灵讥讽一笑。
“嫣然在哪?你们知不知道绑架公主罪加一等。”萧冷清捂住自己的伤口,忧心宇文嫣然的下落。
“算算时辰,她应该已经被人送到皇宫了。”萧雨薇看着萧冷清的眸中丝毫不掩饰杀意,语气森冷。
萧冷清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没事就好。
“既然她没事,那我就不奉陪了。”萧冷清说罢,便要纵身离开。
然而一个大网从天而降叩了下来,周围出现众多的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
萧冷清用内力震开网绳,轻声一笑,“看样子你们是有备而来。”
“你杀了宇文浩,你也该死。”萧雨薇咬牙切齿地说道,恨极了萧冷清,如果不是因为她,她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受万民敬仰。可如今她只能待在萧府,连门都不敢出,生怕成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岂会沦落到今天这副模样。”
“是宇文浩自取灭亡,与我何干?至于你,要怪只能怪你遇人不淑,偏偏喜欢上他。”萧冷清傲然屹立,冷冷地说道。
“将她抓住。”
“少废话一起上。”萧冷清横眉以对,瞥了一眼那些黑衣人,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
她与那些黑衣人交缠打斗,一时刀光剑影。萧冷清身影如梭,几招几式就将那些人解决,全都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萧雨薇目光一凛,全然出乎她的意料。
周茜灵朝着萧冷清袭来,萧雨薇只恨自己有身孕,不能亲自动手。
萧冷清和周茜灵一时难分上下,若是她没受伤,周茜灵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如今她不仅受伤,刚才又对付那些人耗损了不少内力,她的面色愈发苍白。
周茜灵又一掌直接打在她的胸膛,萧冷清连连后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形,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噗……”
她觉得自己活着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想要杀她的人,见不得她好的人真是太多了。
周茜灵步步逼近,萧冷清手里拿着剑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瞪着她眸中迸射寒芒。
周茜灵勾了勾嘴角,“看在你之前帮过我的份上,我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萧冷清咧嘴一笑,笑得周茜灵心里发毛,“你们以为我真的会一个人过来吗?你们听什么声音。”
她依稀听到马蹄的声音由远及近,朝着她的破庙行驶而来。
萧雨薇听到声音立即开口,“你速速将她杀了,莫要让人瞧见。”说罢,她就匆匆离开,乘坐马车从另外一条小路离开。
周茜灵眼眸一眯,再次朝着萧冷清袭去,她一个旋身闪躲,处处躲避,避其锋芒,拖延时间。
“冷清。”宇文煜的声音蓦然传来,周茜灵见已经没时间杀萧冷清,便闪身离开,几个瞬息间消失在夜幕下。
“驭!”宇文煜翻身下马,匆匆而来,见到萧冷清浑身是血的模样,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一个闪身到她的面前。
萧冷清身子软了下来,绷紧的弦在见到宇文煜的刹那松懈下来,他一把托住她的身子,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离开,“冷清,撑住。”
萧冷清靠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甚至有点眷恋这个怀抱。
宇文煜带着萧冷清骑马疾行回城,一路直接回了王府,又让梁泽去叫严肃恩。
严肃恩正睡得香甜就被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一路匆匆去往王府。
待他赶到后,便瞧见萧冷清浑身是血的模样,惊讶不已,“她这是怎么了?”
“等下慢慢和你解释。”
严肃恩给萧冷清的伤口止血包扎,又开了药方梁泽前去熬药。
虽然受了很重的内伤又挨了匕首,好在都没有伤及要害,并无性命之忧,只要好好修养即可。
待熬好药后,宇文煜亲自喂萧冷清服下,对于今夜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
“到底怎么回事?”
宇文煜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通具体发生的事情,严肃恩听过后,方才明了,原来是为了救宇文嫣然误入圈套,那些人的目的是想杀她。
严肃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太担心了,只不过她真是命运多舛,每次见她多数都是有伤在身。”
宇文煜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再也不会让萧冷清受到任何伤害。
今晚的事情宇文煜也让梁泽前去彻查,事关宇文嫣然,宇文邕也不会就此息事宁人。
翌日,清晨。
萧冷清缓缓行了过来,整个人虚弱不堪,宇文煜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