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临,陌如玉体内的蛇毒发作的更加厉害,即便服用了暂时压制的药,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和倾颜的情况一样。
以身养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现在远远是不能够的。
现在陌如玉整个人都成了部落的“国宝”一样,每个人都在留意他的情况。
巫医更是时刻都守在他的旁边,以免突发状况。
倾慕看了看床上的陌如玉,见他情况还算安稳,便去了倾颜的房间。
倾慕坐在床边握住了倾颜的手,低声呢喃,“阿妹,你一定要挺过来,这样才不枉费陌如玉的一番心思。”
“阿妹,你救他真的没有错,阿姐也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了。”倾慕对陌如玉彻底的改观她觉得他真的是特别有担当,而且非常的重义气。他不仅皮相好,就连这内在也非常的高尚,是一般人很难比的。
“阿妹,只要你们两个能够顺利熬过这一关,如果你还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的话,阿姐再也不阻拦你。”倾慕心里默默的祈祷,二人一定要平安的闯过这一关。
她几乎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
陌如玉依稀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眼眸。巫医见到后给他把脉,在用过早饭后,又给他喝了奇奇怪怪的汤药。
陌如玉觉得在喝完这些汤药后,就会觉得非常难受。
巫医尽心尽力地照顾陌如玉,现在对于所有人而言,他就是非常重要的药引,是可以救倾颜命的。
并且他身为大夫要保全两条人命,不能出分毫的意外。
与此同时,某一村子一木屋内。
“他还没有醒吗?”一道略微暗哑的男声从屋里响起,他看着榻上依旧昏睡的人,眉心紧锁。
“还没有,不见得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一身着粗布麻衣却难掩面容清秀的女子看着榻上的人摇了摇头。
“都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醒,再这样下去的话该如何是好。”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人既然咱们已经救回来了,势必要好人做到底。”女子面善心慈。
男子似是泄气一般坐在椅子上,“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他救回来。”
“阿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女子的语气带有一丝责备,对于男子所说的话非常的不满。
“我知道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所以我将他救回来了,但是他现在到底能不能够醒过来都还不知道,我这次给他抓的药又花了不少的银子。你知道的,咱们家本来就不富裕,现在因为他用药已经更加的拮据了。”
“阿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平日里去镇子做工,我也可以帮邻里邻居的做一些杂活,还可以做一些手工活,到时候你可以拿镇子上面去买。不管怎么样,这人我是救定了。”
男子看了看女子叹了一口气问道,“阿妹,你老实跟哥说实话,你是不是相中这小子了?”
“阿哥,你别胡说八道,要是让邻里邻居的听到怕是要背后嚼舌根了。”
在二人说话之际,榻上的人指尖微动,而这个人就是宇文煜。
宇文煜是男子救回来的,他看到他时,宇文煜已经奄奄一息。
现在虽然宇文煜没有醒过来,但是他的生命体征都是正常的,他微动的指尖两个人谁都没有瞧见。
“阿妹,你若是真喜欢这个小子,等他醒过来的话,问一问他有没有家室,倘若没有家室的话就让他和你成亲,也不枉费我们兄妹两个救他一命。”易然十分豪迈的说道,他不是傻子,从小就了解这个妹妹,也能猜测到她的心思。
“阿哥,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我去做饭。”易安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开,前去做饭。
易然也没有在屋里待着,而是前去劈柴。
夜幕悄然降临,然而陌如玉的情况并不好,整个人浑浑噩噩,甚至吐出乌黑的鲜血来。
陌如玉的房间内被灯火映照的宛如白昼一般,聚集了不少的人,巫医更是忙忙碌碌的,明明是严寒的冬月,可他的额头却出了些许薄汗。
待他的情况稳定后,巫医方才松了一口气,又熬了一味药给他服下。
一夜寂寥。
次日。
当程蕊心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在用过早饭后,便惬意的待在榻上,随口问一嘴覃言飞是否在府里,得知他不在乎,简直放飞自我,在偌大的府宅到处转了起来。
她脚背上的这点烫伤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不用伺候覃言飞简直是爽歪歪。
她正在后院的池塘旁喂鱼的时候,便听到丫鬟前来禀报。
“姑娘,府门口有一位自称林妙儿的姑娘找您。”
“林妙儿?”程蕊心着实诧异,她没想到林妙儿居然会找到覃府来。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程蕊心并不打算让她入府,而是亲自去门口见她,问一问她今日所来是为了何事。
她朝着大门走的近了,便瞧见站在门口那抹鹅黄的俏丽身影,旁边还站着碧蓝。
“今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这来了?”
林妙儿见到程蕊心也没多说废话,从碧蓝的手里拿过一个帖子,递给她,“给你的。”
程蕊心接了过来,好奇地打开看看,里面是一个邀请帖,让她前去参加赏花宴。
她将帖子一把塞了回去,“不就是一些破花嘛,有什么好赏的,又不是没见过,不去。”
林妙儿看着怀里被塞回来的帖子,也不惊讶,又塞了回去,“我可是听说了这赏花宴可是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千金公子,你不想去,莫不是怕丢脸?怕你这个市井长大的粗鄙丫头,难与那些人相比?”
林妙儿的激将法很是明显,程蕊心也知道她在用激将法,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你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我可是听说了覃大人也会去。”
“你少来了,大人才不会去这么无聊的宴会。”程蕊心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