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的初夜,我本想好好的拍卖一场。”祝妈妈有所顾虑。
“妈妈,那丫头来路不明,自然也不能大张旗鼓的,不如去通知一下刘老爷,相信他出的银子自然会让妈妈满意。”
“还是你的法子多,就按照你说的去做,那丫头那边就交给你了。”
“妈妈放心我定会将事情办的妥妥的。”蓝鸢应声道,嘴角勾着一抹笑容。
蓝鸢径直去了后院,“开门。”
门再次被人打开,程蕊心抬眸看去上下打量的蓝鸢一眼,与方才的青荷相比,现在站在门口的蓝鸢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程蕊心没有多看她一眼,便闭上了眼眸。
蓝鸢看了看程蕊心,又看了一眼春花,指着程蕊心说道,“将她放下来。”
“蓝鸢姑娘,这……”壮汉面露为难地神情。
“这是妈妈吩咐的,难道你们非要等到妈妈过来训斥你们一番,才会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吗?”蓝鸢没好气的说道,瞪了壮汉一眼。
“不敢。”壮汉说完之后,便立刻上前将程蕊心放了下来。
程蕊心瞬间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终于不在是悬空,气血倒流的感觉了。
她的手腕脚腕都被麻绳绑得很疼,现下虽然动弹不得,但也能够缓解不少。
“你带着她跟我过来。”
蓝鸢说完之后,程蕊心就被壮汉扛在了肩上。
程蕊心心中拿捏不定,不知道这个蓝鸢此来的意图是什么,要带她去哪里。
春花见到程蕊心要被带走,焦急的问道,“你们要请姑娘带到那里去。”
蓝鸢回头瞥了一眼春花,“她的姿色还算不错,就这么吊在这儿,实在是可惜了,必须要物尽其用。”
她的这么一番话也算是回答了春花,程蕊心的手脚身上都被绳子捆着难以动弹。
一路走过弯弯绕绕的去了前院,直接去了蓝鸢的卧房。
壮汉将程蕊心放在榻上,“你出去吧,就在门口守着。”
壮汉离开后,蓝鸢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又拿了一个茶杯,倒了一点水,又将瓷瓶里的东西混了进去。
程蕊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蓝鸢在水里下药,至于具体是什么药,她现在还不得而知。
蓝鸢端着茶水走了过来,“既然你现在已经入了红袖招,就是红袖招的人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这水你喝下去,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
“我不要喝这水。”程蕊心向榻里面挪移,不停的摇头。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这水喝了,你的后半生自然会无忧的。”蓝鸢不似青荷那般,程蕊心看得出她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更是蛇蝎心肠,从她的眼神当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才不稀罕和你做什么姐妹,这水我是绝对不会喝的。”
“这可由不得你。”蓝鸢了一把捏住了程蕊心的面颊用力的捏着,强迫她喝下。
程蕊心死死的咬住牙关,卯足力气摇头,避开她的手。
茶水溢出了不少,喝进去的倒是没有几滴。
蓝鸢面露怒气,眼神一暗,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程蕊心的脸打的偏了过去,嘴唇间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她的脑袋嗡嗡作响,脸也火辣辣的,这一巴掌竟然将她打得有些晕。
“敬酒不吃吃罚酒,偏偏想要吃一些苦头。”蓝鸢冷哼一声,再次捏住她的嘴,将茶水全部都灌了进去,虽然溢出了一半,却也还是喝进去一些。
“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程蕊心盯着蓝鸢,冷声质问,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蓝鸢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也没什么东西,就是花楼里面常用可以让人享受鱼水之欢的东西。”蓝鸢笑了笑,对于她而言,这些东西早已经稀松平常,没有什么稀奇的。
一个花楼里面自然会有一些可以让男子重振雄风,让女子更加“温婉可人”的东西。
程蕊心不停地干呕,企图将喝进去的水吐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这个东西可是烈性的很,你现在应该就觉得有一点热吧。”
程蕊心听她这么一说,觉得身体真的出现了一些反应。
她剧烈的挣扎着,麻绳将她的手都给磨破了,也没有停止,心里彻底的慌乱起来。
倘若在这个地方失了清白,那她真的不用活了。
“别白费力气了,就凭你还想挣开这绳子,简直白日做梦。”蓝鸢瞧着她的样子,嗤笑一声,觉得她简直就是不自量力,犹如蜉蝣撼树。
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轻薄的衣服,“我现在给你换衣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蓝鸢说完之后,便将她身上捆的像是蚕蛹一样的绳子解开。
在绳子解开的刹那,程蕊心利用全身的力气,从她头上拔下了发簪,抵在自己的面颊上。
蓝鸢震惊地看着她,这个药不仅会让她体内燥热,还会让人没有力气,可她居然还有力气反抗。
“你想要做什么?”
“如果我毁了我这张脸,你们还怎么将我送给别人?”程蕊心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发簪的尖就抵在她的脸颊,只要她稍稍用力就会划破。
“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乱来,不然你会生不如死的。”蓝鸢真的怕程蕊心会胡乱来,话语当中满满都是威胁的意味。
“只要我的脸毁了,你们就没有办法逼迫我,也没有办法将我送给那些恩客,不然他们会被吓坏的,我一个丑八怪,如何接客。”程蕊心心里明白,她体内药效发作的厉害,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根,疼痛强迫自己清醒。
“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宁愿死也绝对不愿意被人糟践,毁了脸又怎么样?不就是一张皮囊嘛。”程蕊心的心中虽然在意极了,但是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丝毫不在意,说的云淡风轻,而且带有着决绝。
蓝鸢一时拿不定主意,便让人去找了祝妈妈过来。
“哎呦喂!你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想毁了自己的脸?”祝妈妈在进屋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大概,看到蓝鸢瞪了她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