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馆背后的供药商,都是她给牵线搭桥的,这生意以及药材的质地,远比城东那家的好。
程蕊心平日里虽然野惯了,不过这京城里的一些铺子,她都有些关系,可以说是处处都能插上一脚。不少掌柜都和他们家有交情,这些并非全都看在程老爷的面上,多数都是她在背后牵线搭桥,她唯独没涉猎的就是这青楼,偏偏在这上栽了跟头。
医馆掌柜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露出谄媚地笑容,“程大小姐,那城东医馆掌柜的茶,哪有我这的茶好。”
他凑近程蕊心外她耳畔低言道,“那姑娘买的是春药。”
程蕊心闻言眉梢一挑,颇为诧异,这清河郡主让阿元买春药意欲何为?
“可有解药?”她又问道。
“唯有两人欢好方才可以解。”
程蕊心面颊不由得涨红,到底是没有经过人事的姑娘,听人这么一说,难免害臊。
“知道了。”程蕊心说完之后,离开医馆。
“程大小姐没事再来啊!”掌柜热情的将她送到门口,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希望她登门。
程蕊心走在街上,若有所思。
清河郡主,阿元,春药……
难不成她想要逼迫覃言飞?
她堂堂一个郡主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程蕊心一直低头走路,也没有瞧前面有什么东西。
心里按捺不住对覃言飞的担忧,打算去覃府一趟,就算不见覃言飞,让魏良多多小心也好。
程蕊心打定这个主意,便打算直接去覃府,刚一抬眸便瞧见近在咫尺的马车,以及马车车夫的喊声,“快让开。”
马车车夫急切的勒住马缰绳,马匹一声嘶鸣扬起前蹄。
程蕊心瞪大美目,一时忘了躲闪。下一瞬,她的腰间多出一强而有力的手臂,搂着她的腰肢一个旋身避开,那马落下的蹄子。
“你不要命了?”一道满含怒气的呵责从头顶传来。
程蕊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面上一喜,“覃言飞!”
她抬眸看着他,他板着脸面带薄怒,搂着她腰肢的手还没有松开。
“走路看着点,不要命了,真是。”马车车夫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便继续驾车离开。
覃言飞松开她,程蕊心捋了一下垂到前面的发丝,“谢谢。”
“你知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走路也不知道看着点。”覃言飞语气不佳,可话语中满满都是担心。
“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这三个字程蕊心还是没说出来。
“因为什么?”覃言飞追问道。
“没什么,这几天你小心一些,尤其小心清河郡主,对她提防一些。”
“清河?她怎么了?”覃言飞听到程蕊心这一番话,低沉的面色缓和些许,询问道。
“也没怎么,可能是我想多了,总之你多多小心就是。”程蕊心说罢,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准备离开。
从他身边走过时,覃言飞握住她的手臂。
二人同时转头,一时四目相对。
“还有事?”
覃言飞抬手将她头上略偏的发簪扶正,“发簪歪了。”
在他靠近时,程蕊心只觉得呼吸一滞。
“谢谢。”程蕊心道了一声谢后,迈步离开。
覃言飞站在原地看着她,心里十分复杂,甚至搞不懂自己。
到底何为喜欢?
程蕊心直接回了程府,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闭门不出。
覃言飞刚刚回府,便收到清河郡主的信。
“大人,这是郡主府送来的。”魏良将信给了覃言飞。
覃言飞接过来拆开看了看,里面寥寥数语,其目的是让他明日前去花满楼一见。
覃言飞决定赴约,毕竟罗世子和她的婚事,可是他一手促成的。
清河郡主在得知覃言飞答应赴约后,欢喜不已,激动的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
覃言飞按照约定的时辰,去了花满楼二楼雅阁。
他到的时候清河郡主还没有到,他坐在屋里等了一会。
清河郡主方才姗姗来迟,“覃哥哥久等了,我来迟了。”
“是我来早了。”覃言飞起身相迎。
二人落座下来,屋内的香炉里焚着香,弥漫着清香。
覃言飞谨记程蕊心的话,处处提防,并且他让人前去告知程蕊心他的行踪。
程蕊心正准备出府,就见魏良前来,“你怎么来了?”
“程姑娘,我家大人赴清河郡主的邀约去了花满楼。”
程蕊心闻言,按捺住前去找他的冲动,淡淡地说道,“与我有何干系?”
“姑娘,不过去吗?”
“我为何要过去?该说的话我都已经和你们家大人说了。他既然送上门去,只能是你们家大人自愿的,我又何必过去扫人雅兴。”程蕊心凉凉地说道,心里十分不快。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魏良朝着她拱手一礼,转身离开。
程蕊心站在门口瞧着他离开,随即也上了集市,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花满楼的门口。
程蕊心站在花满楼的门口,仰头看了一眼,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程蕊心啊!程蕊心你怎么走这来了?
她在门口徘徊不前。
覃言飞却在屋里和清河郡主“斗智斗勇”凡事她递过来的东西,他一律不吃。
清河郡主又倒了两杯酒,递给他,“覃哥哥,这杯酒我敬你,以前我对你多有纠缠,以后再也不会了。圣旨已经下了,我就要嫁给罗世子了。”
“往后再也没有单独见覃哥哥,同你吃酒的机会了。”清河郡主端着两杯酒,覃言飞并没有接过来。
“覃哥哥,连这一杯酒都不愿同我喝吗?”清河郡主说着,露出可怜兮兮地神情。
覃言飞端了过来,并没有直接喝下去。
“我先干为敬。”清河郡主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覃言飞看了一眼这清醇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清河郡主见他喝下嘴角笑意更浓了,又给他倒了一杯。
“覃哥哥,这第二杯酒,敬往昔种种已成过去。”
清河郡主又哄骗覃言飞喝下第二杯酒。
这第二杯酒入腹,覃言飞便差察觉这酒有问题,他体内似有一股邪火在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