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许三怕急的连忙跑去铁彪叔身边,抡起小胳膊,朝铁彪叔后腰,恨恨地就是一拍,
“你这个大叔是怎么当爹的,不管小淘现在是什么病,你也不能让孩子在这干疼着啊!你快抓紧去吧,我连妖蛇都能解决,这点事还能难得倒我吗?”
说着,许三怕气的眼睛一瞪。
可他这一瞪眼,铁彪大叔似乎被瞬间点醒。
铁彪叔望了一眼小淘后,便蹬蹬蹬地朝院外跑去。
铁婶儿急忙喊道,
“孩儿他爹,你再带点钱吧,别到时候钱不够,耽误时间!”
铁彪叔赶紧往回跑,可他还没迈开步,就听许三怕不耐烦的大声喊着,
“要不了几个钱,你快去快回!别在这耽误时间了!”
许三怕话音未落,铁彪叔便再次朝门外狂奔!
没一会的功夫,铁彪叔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他一边往院里跑一边朝许三怕嚷嚷着,
“三怕老弟,这药一共才花了五文钱,这么便宜的药,到底行不行啊?”
许三怕一翻白眼,
“铁彪叔,所谓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就算让你去买最上等的草药,但是不对症,一样治不好病的!”
而此时,铁婶儿已经在厨房把煎药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许三怕一把抓过铁彪叔手中的药,
“行了,你快坐下歇会吧,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说着,他便拿着药朝厨房跑去。
许三怕到了厨房,便吩咐铁婶儿,
“铁婶你用一升水煎药,分两次煎成各一小碗,煎好后,再把两次煎好的药合在一起,然后再煎一次!听明白了吗?”
铁婶儿连忙点头,
“嗯...听明白了!”
此时,小淘的疼痛仍在继续,而且越来越严重,急的铁彪叔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而厨房里的铁婶儿,更没法安心煎药,她一会回去看一眼药锅,一会出来望一眼小淘,一直在炉火旁和厨房门之间,来来回回。
见此,许三怕眼睛一转,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便灵机一动。
接着,跑到小淘身边,在他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小淘这才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铁婶儿终于把煎好的药端出来了。
许三怕接过药,先是闻了闻,接着又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然后把药朝铁彪叔一递,
“扇!”
一时间,铁彪叔没明白许三怕是什么意思,还好铁婶儿反应快,立马跑去屋里把扇子拿出来。
许三怕伸手一指铁彪叔,
“你吹!”
然后又指了下铁婶儿,
“你扇!”
可这铁彪叔仍旧一头雾水,
“这又是为啥啊?”
许三怕急的,朝铁彪叔屁股,上去就是一脚,
“让你吹你就吹,哪来的那么多为啥?不把药弄凉了,怎么喝!快吹!”
铁彪叔终于明白了三怕的意思,
“对对对!是这么回事!”
铁婶儿倒是个干正事的人,她一边扇着,一边催促铁彪叔,
“行了,你别那么多废话了,小英雄让你干什么,你就抓紧干什么得了!”
一番折腾之后,这药终于凉了!
接着,许三怕朝铁彪叔一比划,
“全都灌进去!”
说着,这小淘便把一大碗药全部喝光。
大概一分钟之后,小淘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复正常了。
一看儿子没事了,铁彪叔和铁婶儿,也终于把心放下来了。
可许三怕并没有打算让他们休息,而是继续吩咐着,
“带小淘走两步!”
这次铁彪叔没说话,铁婶儿又犯糊涂了,
“小英雄,这孩子病都好了,就别再折腾了吧!”
许三怕立马眉毛一皱,
“病好了?没病,走两步!走!来,你跟着我走!走!”
铁婶儿领着小淘,跟在许三怕后面,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可刚要走第二圈,小淘连忙笑嘻嘻的说道,
“娘,我...我想拉屎!”
铁婶儿忙说,
“好咧儿子,你忍住啊,娘这就带你去茅房!”
铁婶儿刚要抱起小淘,却被许三怕一把拦住,
“铁婶儿,不能去茅房,可千万不能让那蛔虫逃走,要是不把它除死,肯定还会再回来的!”
铁婶儿这次立马明白了三怕的意思,连忙跑去厨房,抱出一个咸菜坛子来。
看得出来,这铁婶儿真是医子心切啊,满满一坛子咸菜,全被她倒了。
三怕忙说,
“对对对,就要这样的咸菜坛子!”
说着,这铁婶儿就让小淘坐在了上面,小淘便“舒服”了起来。
三怕接着吩咐铁婶儿说道,
“你去拿一些盐,再来点面粉!”
然后他又吩咐铁彪叔,
“你去弄一铲子炉灰!”
...
铁彪叔和铁婶儿,立马行动起来。
三怕忙问小淘,
“弟弟,你拉完了吗?”
小淘继续笑嘻嘻的说道,
“拉完了!”
听此,三怕连忙招呼铁彪叔和铁婶儿,
“快快快!别让那蛔虫跑了!”
说着,他一把拉起小淘,铁彪叔和铁婶儿,便把三怕的交待的那些东西,全都倒进坛子里,然后盖子。
三怕一脚踏在盖子上,只听里面一阵翻江倒海的声音,还夹杂这唧唧吱吱的声音。
声音结束后,三怕便掀开了盖子,
“你们看!”
铁彪叔和铁婶儿过来一看,两人纷纷作呕。
因为,这坛子里并不是黄色,而是如血水一般的暗红色。
接着,许三怕一拍巴掌,
“除掉啦!”
...
折腾了一下午,所有人都累的乏力不堪。
许三怕和铁叔,还有小淘,在屋里睡了一会后,铁婶就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
可是三怕没敢吃太多,他怕把铁彪叔家里吃的“山穷水尽”。
虽然铁彪叔再三全让,但三怕坚持表示,自己中午吃的太多,现在已经吃不下了。
三怕和铁彪叔聊着聊着,就到了傍晚,待铁婶儿和小淘睡去后,他便拿着酒壶,将三怕引至大门外,坐了下来。
三怕有些疑惑,但他并没有多问,而是等着铁彪叔先开口。
铁彪叔拿着酒壶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三怕,接着他叹了口气,说道,
“三怕老弟,不怕你笑话我,你别看,我跟你铁婶儿年纪大,但小淘,却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所以,这养育小孩方面的事啊,我跟你婶儿,都不太灵光...”
三怕喝了一口就,专注的看着铁彪叔。
铁彪叔继续说道,
“其实啊,这孩子闹肚子疼有一段时间了,起初这附近街坊邻居家的孩子,都闹过这毛病,我和你婶儿就以为,小淘肚子疼的毛病,可能是小孩的常见病!”
听铁彪叔这么一说,三怕立马警觉起来,
“铁彪叔,我虽然是个孩子,但我也知道,这肚子疼,可并非常见病啊!”
铁彪叔无奈的笑了笑,
“是啊,我啊,就是个没文化的大老粗,所以说,还是得多读书啊!”
三怕和铁彪叔并肩而坐,他也终于能够到铁彪叔的肩膀。
于是三怕轻怕铁彪叔的肩膀,安慰道,
“谁都有第一次...不过,铁彪叔,你不觉得,这小淘的病,有些奇怪吗?”
铁彪叔立马瞪大眼睛,然后伸手朝三怕比划着,
“嘘!”
然后他回头朝院里一望,便轻声说道,
“三怕老弟,我怎么没感觉到,我是怕你铁婶儿害怕,所以没敢说!小淘,闹的病,可挺邪门的!肯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这府城内捣乱!”
许三怕欣慰的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呢,原来你是一清二楚啊!我猜测,这蛊虫可能是那邪祟在小孩身上做得记号!”
铁彪叔一脸疑惑,
“做记号?三怕兄弟的意思是?”
许三怕挠了挠头,
“可能是有选择性的吧...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等我弄清楚了,再跟你解释!”
铁彪叔点了点头,拿过许三怕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接着说,
“要不,咱们先去刘麻子家吧,他们家那小孩,好像比小淘闹得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