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篁】
“我们篁国勇猛的战士们,你们应当受到至高无上的崇拜与敬重,我们整个篁国对百姓都以你们为荣……”
阮小苦听到了声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是黑色的顶棚,带着一丝白色。他的双手双脚都有炸裂似的痛,无法抬起,他仿佛挣扎了一番又无法挣脱,又静在原地不动弹。
阮小苦想要抬头看一看,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在听什么样的人讲话?他梗了一下,用尽了他现在只能用尽的一丝丝的力气,将脖子弯曲抬到了45度左右,他用力瞪大了双眼看了看他现在身体以外的全部世界:
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建筑。它的内部很大,黑白相间绕着圈的棚顶螺旋似的往上长,两边都是砌着各种晶莹剔透不知什么材料的中厚的墙壁,没有窗户,整个屋内有些昏暗,具体看不清什么。
这里面嘻嘻嚷嚷的围满了人,阮小苦大概认出来了,这些正应该是北篁国的勇士们骑兵们,他正聚精会神的看向一个大台子。
在正北的方向有一个大台子,上面站着一个高挺的妇女,她穿的很隆重,就是那种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得以她为尊的那种,她戴着说不清的一种小皇冠,上面都是开叉的一种宝剑形状,镶着各种美妙的钻石。
她的年龄应该不小了,面容看着十分轻瘦,好像疲惫的很,但是却被有精神,正在慷慨激昂的向他们演讲着,“在我们篁国的勇士眼里,这世界上只有三种东西,一种就是我们国家亲切可爱的子民,一种就是陪你上刀山下火海伴你忠诚如初的战马,还有一种就是你们的敌人,我们要做的就是,打败我们的敌人……”
正当阮小苦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个台子的时候,突然一个脑袋探了过来,把阮小苦可吓了一跳。
“微,你醒了啊?”这正是一个扎着包子头的小姑娘,瞪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她的长相好像是中欧结合,但是也是黑头发的,只不过长得好像有那么一丝水灵,也说不出来像什么,但是只是看起来让人感觉很舒坦。
那个小姑娘直勾勾的看着他,仿佛阮小苦是鲜嫩可口的食物。
阮小苦被吓得连忙向后顿了一下,要是他现在能动,绝对是向后退的,可惜他现在全身好像被包裹了起来,还有他现在那种从未感受过的撕裂感的疼痛。
阮小苦发现她不是才过来的,她其实早早的就坐在阮小苦的身边了,阮小苦立刻问道,“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那个小姑娘也没有回答他,还是呆呆的望着他。
“你怎么不回答我呢?你不要一直看着我好不好?”阮小苦感觉有些说不出的紧张,他仿佛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注视过。
过了好久那个小姑娘才开口,她连忙辩解到,“你可不要误会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你应该不是我们篁国的人吧……”
阮小苦突然有些慌了,他急急忙忙的解释着,“我当然是北篁的人了……只不过长得不是那么纯正罢了!你可不要怀疑啊……”
“好的,我不会怀疑你的,中原人。”那个小姑娘突然很俏皮,说完之后起来萌萌的坐着,用手拄着她粉嫩的小脸蛋,瞟了他一眼,“我叫川瑶,你呢?”
“我叫阮小苦……”阮小苦突然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这个天真的小姑娘,向她问道,“如果我是黎国人,你们会杀了我吗?”
川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但是笑起来也是那样的可爱,“怎么会呢?其实我早就听出来你是中原人——你之前说的时候说的是北篁,而我们篁国从来不会称自己的国家为北篁国……而是有中原的人才会这么说。”
川瑶又看着他,调皮的讲,“至于会不会杀了你?要看我的心情哦,小乖乖……好了,我估计一会得上台发言了,不然一会儿姑姑就得喊我了,一会儿下来再跟你聊……”
阮小苦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呆呆的躺在那里,他突然想起来,“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问……我爸……”川瑶冷冷地丢下三个字,就马上离开了,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阮小苦抿了抿眼,用尽全力让自己的头不低下去。
在阮小苦的旁边确实有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他好像在昨晚见过,正是那奔波游走的马队中领头的那一位。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那个女人的演讲,就像其他人那样一般聚精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