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谋生我独自来到了这座城市,一个全新的环境,就是那种以我站着的广场为中心,以三万个我组成的柱形物体向各各方向倒过去,也找不会有人注意,但这边高强度的工作,也让得我没时间去考虑将会以什么方式离开。
某次和父母的通信中我得到了他的消息,他被抓了在候审,罪名是聚众斗殴致人死亡,其实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身上我一点也不惊讶只是他被抓了,了解他的人都会知道他是那种即使自己不喜欢还是会挤进人群的可怜人,渴望这样能找到一点归属感和温暖,即使是一点,他都不想在角落和自己对峙。
自从我来到这边以后就几乎没和他联系过了,记得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他们知道我要走了,拉我出来玩,他们喝的差不多以后说什么接送是一套我们今天送你到时候你回来的时候我们还来接你,看着他们把酒往鼻孔里面倒的场景我竟也会泪目。
那次他还叫了他那个爱慕对象,其实开始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他们在前面发酒疯,我习惯性的走的很慢,她也走在我边上轻声说到,他喜欢过她只是,我问那你为什么没和他在一起呢,她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看向路边的电线杆,说到他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也在自己的世界里走远了在等他回来。
人也不是他杀的,只是站的比较近,血溅到衣服上了而已,但是却又特别繁琐,一切的事物都压在他那父亲的身上,听说那段时间他父亲用光了他所有积蓄,也碰了一鼻子灰。用尽了他觉得这辈子觉得最底下的语气与姿态。
再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回家了,他爸就累倒了,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加剧了病情,也可能毫无关系,但他爸确确实实被送到了医院,检查结果是脑肿瘤恶性,根据医生的说法是,几乎没救了,就算是动手术也只能是在死神的脚上加上砝码,但是这个并不富有的父亲早就已经把自己半辈子的积蓄,交付给了自己孩子的一次冲动。
回来以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再也看不到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收起了那些自以为是的状态,可这些觉悟也再也改变不了现在的处境,他开始陷入自责与绝望中,虽然从来没有人怪过他,但是别人的每句话都像是讥讽。
这就是我在哪时得到了全部消息,之后的日子我也试着给他打个电话,但是每次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在忙,让我想好的话语都显得那么惨白且无力。
直到我再回来时他爸已经带着饥黄的脸坐在屋子前的一颗老槐树下面,几乎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影子,再看到我的脸的他也显得那么迷茫,等了许久问出了一句你下学了吗,我只是看着他的身边的拐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他在家呆坐的父亲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打电话,问问自己在外工作的儿子学习怎么样,在学校有没有顶撞老师,缺钱了吗,每当听到电话那头强忍这情绪的声音时都会让他感觉一阵莫名的开心,也时常会想去寻找那辆起多年前那陪着他的收割机,而满村子杵着拐杖跌呛的来回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