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当下,珍惜现在。
早上第一次醒来,七点五十,儿子起来尿尿。小身板瑟瑟发抖,尿完马上钻进被窝。我转身睡着了,第二次醒来,八点二十,小家伙睁着大眼睛到处看,小脚在我的肚子上蹬来蹬去,双手伸出被子,笔画着,不时转过头来,问我什么时候起床,我说再让爸爸睡一会。
第三次醒来,已经快十点了,其实这期间,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因为担心小家伙不盖被子。也到起床的时间,艾君起来,我也跟着起来,小家伙还是不起来,在床上玩,我穿好衣服,站在床边,叫了他两声,总算过来,最近这个小朋友比较猖狂也比较快乐,实在不想打扰他的快乐。但是赖在床上也不是办法,会着凉。
艾君站在卧室门口,我透过门缝已经看到阳光射进来,艾君说,今天好大的太阳啊。我嘴里含这牙刷,站在门口,金黄的太阳挂在天上,阳光穿过浓浓的晨雾,远处的青山隐藏在这层薄雾中,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刷完牙,洗完脸,就去餐厅吃饭。早上的肥肠米粉,一颗颗饱满的黄豆,一根根软糯的海带,一大坨一大坨的肥肠,吃起来飞非常爽口,特别是大块大块的肥肠,当地话叫做赶口,意思就是一口吃下去,满口都是,非常爽。
吃完早饭,来到后院,眼前的鱼塘在阳光下泛着波光,远处的青山郁郁葱葱,一副心旷神怡的景象。火盆已经被清理过了。我找来柏树枝,铺了很薄的一层,干枯的柏树枝非常脆,很容易点燃,铺好柏树枝,然后在上面放了三条干树皮,最后放上两块宽木板。
一切准备就绪,艾君说,摆的挺好看,不知道能不能燃。我说当然可以,昨天就是这么引的。我拿出打火机,蹲在火盆旁边,打燃打火机,伸进柏树枝里,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柏树枝闪着红红的火星,冒着浓浓的白烟,但就是不燃,我有点纳闷,重新整理一下柏树枝,再次打燃打火机,伸进柏树枝下边,总算有几根柏树枝燃起来,慢慢的,越来越大,越来越旺,噼里啪啦的声音层出不穷。火总算燃起来了,干枯的柏树枝逐渐点燃干树皮,橘红色的火焰呼呼往上窜,引燃最上面的木板,木板的底面冒着烟,很快就变黑,裂缝变得更明显,微微的火苗旋转的向上漂。我坐在旁边看着燃烧的火焰,心里非常安静,耳边只有鸡和鹅的叫声。
没一会儿子就过来了,爸爸和我玩。我安排他先去学习叽里呱啦,这个小家伙,这次很听话,自己就去学习,我继续烤火。鱼塘边的路上,拉拉一步三回首的往鹅棚后面走去,岳母在后院含喊住,拉拉回来。拉拉是我们家养的一条黑色的大狼狗,平时在这里陪岳父,很听话,不会乱咬人,也不乱叫,对自己的地盘保护有加。
拉拉听见喊声,灰头土脸的回来。我问岳母,它过去干嘛。岳母说,它又去偷鹅蛋。我高兴起来,那我去找找。于是提起一根长木棍,沿着池塘边走去,走上堤坝,旁边是一跳排水沟,我跨过排水沟,一边挥舞着木棍,敲打路边的野草,一边欢快的走向鹅棚后边。
鹅棚后面有一个小坡,边上长满半身高的杂草,杂草朝一边倒着,我用木棍带钩的那头,在杂草堆里翻找半天,没什么结果。我顺着小坡下去,来到鹅棚后面,原来有个小门,鹅每次就从这里进出。
来到坡下,看到几只白鹅从草丛中慌乱的钻出来,扇动这雪白的翅膀,一摇一摆得跑进小门,顺着坡跑下去。我没管那么多,继续翻周围的杂草,岳母说,鹅下了蛋,会找东西盖着。我翻了好久,还是没有发现。于是低着头钻进草丛,还好棍子够长,我弯着腰,低着头拿着棍子四处翻找,活生生开出一条半身高的小路,但是仍旧没有收获。带着失望的心情走了。
迎着阳光,走在黄土路上,找个平缓的坡,跳进排水沟,爬上鱼塘边,回到后院,坐在火盆旁边烤火,看着蓝天和飘过的朵朵白云。没一会,岳父说,有时间帮忙把排水沟里清理一下,里面太多的树叶,清理干净,不会堵塞。我换好衣服,准备好工具,顺着池塘边再次来到堤坝上。架好三脚架,夹好手机,调到延时摄影。
儿子也跟着过来,嘴巴里一直嚷嚷,爸爸等等我?。我站在堤坝上,等着他上来,让他坐在堤坝上,提着他的肩膀,慢慢放到堤坝里,我也跟着下来,小家伙就站在原地,叽叽咕咕不断说话。
我弯着腰,手拿铁锹,顺着排水沟开始铲土和树枝,排水沟很窄,只有大概四十厘米宽。铲了一会,我倒着用铁锹刮,慢慢的,刮过的排水沟就变得整洁干净,黄土和枯树枝堆一小堆。我走到排水沟中央,反方向接着铲,铲到中间,又换方向刮,把两堆杂草推到一起。一半算是完成了。
我又来到排水沟的尽头,刚好是鹅棚口,铲完泥土和枯树枝,倒着往里走,一边铲一边刮,来来回回,堆了两个小堆,花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清理干净,整个排水沟只剩下三个小土堆。
开始清理土堆,一铲抛到旁边的路上,每个土堆铲了好几次,才弄干净,完成后,腰酸背痛。儿子和火妹则坐在堤坝上看着我干活,还监督我有没有收拾干净,特别是儿子,嘴里叽哩哇啦完全没停过。
我总是在任何时候都做好榜样,希望给他留下好的印象。虽然现在脾气大,但是我认为,长时间的榜样工作,一定能够给儿子带来很大影响,希望这一切对他的成长起到重要作用。好不容易收拾完,爬上旁边的路,把抛在路上的碎石头和树枝,铲到路边,不妨碍车辆通过。一切完成,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后院,满身大汗,感觉到裤子里面都湿了,穿上外衣,坐在火盆旁烤着,望着池塘里发绿的塘水和远处的青山。
多么安静的地方,让人沉静,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反省。可以回忆生活的点点滴滴,感受一家人独有的快乐和温馨。我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呼吸新鲜空气,不与人接触,做自己的事情,自己动手劳作,一切都能掌控。还有很多的时间陪艾君陪儿子,这样的日子真的需要珍惜和享受。
我烤着火,从门里传来亲儿子嘻嘻哈哈的声音。我走到院子里,火妹自己制作了泡泡水,正在实验,很棒的泡泡水,吹出来的泡泡又大、飘的又久,儿子在旁边,拿着一个小木棍,追着泡泡打。吹出来的泡泡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五颜六色的光泽,被儿子的棒子戳破,瞬间变成很细小的水点,散落在儿子头上,不知不觉儿子头上已经有很多小白点了。
小家伙跑的满身是汗,走到我面前喊,我好热,帮我脱一下衣服。于是脱掉罩衣和外套,继续疯狂,围着整个园子跑来跑去,追着泡泡打,哈哈的笑声完全停不下来。泡泡水弄的一手都是,干脆不玩了,儿子又开始骑小三轮车。
我开着遥控赛车,追拉拉,儿子在一旁起哄。可能是太热了,骑了一会,就和我到后院去烤火,中间来回跑,完全没有停过。一直到吃午饭。
吃完午饭,我们继续晒太阳烤火,此时白鹅们全都下水了,在鱼塘里欢快地游玩着。我们趴在鱼塘边看得津津有味。白鹅们就开始洗澡,不断用翅膀拍打着水面,击起很高的水花,有的白鹅直接钻到水里,潜浮了一段距离钻出来。每只白鹅都立直了身子,扇动一双大翅膀,清洗着背部和尾部,嘴巴不断在胸部挠来挠去,还有在水里翻身的,两脚朝天,打滚。
我其实很想看白鹅在池塘里起飞的画面,至今没有实现。我一边看一边向着鹅棚走去,走到鹅棚边,有几只白鹅都不敢上来,虽然我们中间有一道很矮的小铁门。但是剩下的这几只白鹅,又回到水里,游来游去,嘴巴里发出呼唤的声音。大部队已经洗完澡,一摇一摆,从鹅棚背后,走到下面的竹林里去了,那里是他们的集会场所。
艾君在另一头不断喊我,快回来,把鹅都吓得不敢上岸了。我带着得意的笑容回去。快走到后院的棚下,就看见儿子在水台前搞什么,原来端了一大盆水,吃力的向我走来,走到我旁边的一堆野菜边上,把水浇在上面,嘴里说到,我来洗洗菜。招呼了几句,主要是怕打湿袖子。否则我才不会管他,就让他随便整,保证安全就行,哪有那么多的限制呢。
不洗菜了,改喂草,手里拿着野菜,走到栅栏旁边,嘴巴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引诱鸡过来,没一会,一群公鸡母鸡都聚集到栅栏边上,儿子把菜伸过去喂,鸡就啄着菜吃,他就懒洋洋地趴在栅栏上看着。喂了一会,好像没什么意思,找了一根木棍,开始恶作剧,走到栅栏前,对准一只母鸡戳,没中,选择另外一只母鸡,还是没中,鸡们都被吓跑了。
他换一个地方,接着戳,经过多次努力,总算戳中一只母鸡,我都能听到木棍戳在母鸡肥肥的身体上发出的声响。那只被戳中的母鸡,咯咯地嚼起来,哗哗飞走,朝坡下逃去,儿子捂着嘴吧弯着腰,哈哈哈的笑,嘴巴里欢呼着,耶,终于戳到了。兴高采烈放下木棍,进去看电视。
看了两集钢铁飞龙,高兴惨了。但是明天就看不了了。看完后,无所事事,对着艾君说,妈妈我能吃零食吗。没等艾君答复,自己就回答,不能。有意思的小朋友。
吃完晚饭,坐在餐厅里和婆婆看视频,然后自己开始吃火妹泡的方便面,一边吃一边看电视,惬意的很。吃完面,招呼了好几声才极不情愿的洗漱。可能想的,昨晚才在大门外挨过批评,哭的稀里哗啦的,今天不想重蹈覆辙吧。
走出餐厅,看见屋顶上挂着一弯月亮,然后就是漫天的星辰,非常美丽,想着待会睡觉前,灯都关了照几张。洗漱的时候,儿子还是不太自觉,但是不想批评他,看他哭的样子也怪可怜的。
总算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我再次走进来,给他道晚安,儿子裹在被子里,漏个头:爸爸你现在可以做你自己的事情了,这是你的时间了,也祝我好梦,并要求我祝他做一个一直看钢铁飞龙的美梦。多么单纯的愿望,我打算哪天,实现他这个愿望,让他快乐快乐。我祝愿他有一个一直看钢铁飞龙的美梦。走出卧室,艾君也刚好洗完,我在她脸上也狠狠亲了一下,就去餐厅看电视了。
火妹又在吃零食,岳母招呼了好几次,也专门告诉我,他她不能吃了。我点点头,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记着流水账。耳边全是火妹吃东西地细细簌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