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掩盖之下，韩城启动了无人机探查。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几人围着黄河站转了一圈，不好，这是要放弃围攻了。
距离太远，来不及救援的韩城，只能眼睁睁着看着黄河站在爆炸中坍塌。
陆续解决了向自己方向飞来的无人机，不停的换着躲藏地点，身后不远处四周设置的单兵地雷也没有被触发。
快到天亮时营地没有再派人过来，营地内也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受到像样的专业武装突袭，难不成恰巧被自己给轰没了？
想要重新拷问俘虏的时候发现已经冻死在极地深夜里，韩城没有解除跳雷。
不时用无人机探查，直至第二天中午，韩城小心的靠近的营地，从外围没有倒塌的建筑开始搜寻。
第一栋没有找到任何人。
为数不多还没倒塌的建筑，只剩两栋没有搜查，韩城打开门，一楼搜查完，登上二楼，侧面打开了一间房门。
还是空的，刚想进入搜查，迎面砰、砰、砰连续的三声枪响，比常人多几点反应的韩城用手抓住了枪口，子弹射穿了手掌打在头盔上，韩城同时还击。
随着轰鸣声，一个年轻女孩倒飞了出去倒在血泊里，死死盯着韩城:“你这个屠夫。”
哦，韩城结束了她的痛苦。
急救泡沫填塞被打烂的手掌，包扎后合上了女孩的双眼。
搜寻完整个营地的韩城来到黄河站，清理着废墟前的一具具残缺的尸体，当中还有年轻学生模样的。
不下三十具，有的实在拼凑不齐，点燃火堆。
站在废墟前，默哀了三分钟，对不起，我来晚了。
……
小武探查回来:“陈博士，他们把能用的破冰船都开走了，剩下的都没法启动”
“只有一百多人，看匆忙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人在追着他们。”
“昨晚的爆炸声，是不是救援我们的人来了。”
陈博士看着远去的破冰船:“走，我们回去。”
远远的看到营地已经化为一片残垣断壁。
小武、小七你们去营地看一下。
“是队长。”
两人前往营地探查。
黄河站，韩城拿着热成像仪器，没有发现废墟下有生命存活的迹象。
正要离开时，发现了返回的陈博士一行人。
韩城躲在废墟里，没有惊动前来探查的两人。
探查营地安全后，陈博士一行人返回到黄河站，开始清理废墟。
韩城确认了是自己人后，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
小武发现了他:“什么人，别动。”
韩城举着双手说道:“我的老哥，自己人，是李颐和航天告诉我可以到这。”
陈博士推开了防备的小七和队长:“航天回到地面了？来救援的其它人在哪？”
“没回来，还在伏羲太空站，没有其它人只有我一个。”
小武狐疑道:“就你？我不信。”
韩城无奈道:“你能不能先把枪放下。”
“小武，把枪放下，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清理出地下通道的入口，进入摆满试验仪器的大厅。
“队长和小武守在门口警戒，小七你去关闭自爆装置。”
拎着银色手提箱的陈博士看着韩城包扎的左手:“你受伤了，我可以给你看看。”
韩城谢绝了陈博士给自己来一针的建议。
自己找了个清净角落清洗伤口，急救包里找到钉皮机，咔哒咔哒将正反两面贯穿伤吻合后把消毒条贴在伤口上，拉出封条。
陈博士在旁边饶有兴趣的等韩城处理完伤口:“你已经不是人了。”
“我不是人？我怎么就不是人了？”
陈博士一脸玩味的笑意“哦，那你能告诉我是怎么联系上空间站的吗？”
韩城眼睛不眨的回答:“当然是通过卫星。”
“怎么连接的卫星？”
“北方基地的长波通讯。”
“是吗？”
“不是吗？”
“你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状态很奇怪？没感觉到痛，或者一直都是这样？”
韩城也开始觉得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了变化:“痛是感觉到了，但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只是觉得处理伤口要处在首位。”
看来我说的没错:“你上次对异性或者其它有冲动是什么时候？”
韩城不由得想到小林，随即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丢到脑后，好像真的没有。
“你有没有听说过人类基因组计划吗？”
“人类基因组计划HGP是一项规模宏大，跨国跨学科的科学探索工程。”
“其宗旨在于测定组成人类染色体指单倍体中所包含的30亿个碱基对组成的核苷酸序列。”
“而这项计划，早在六十年前就已经完成，找出了它们在染色体上的位置，破译人类全部遗传信息。”
“但怎么能来控制编辑它们，比如说让正常细胞端粒酶可以像癌细胞一样无限增殖。”
“长生不老，逍遥自在，玉室丹书著姓，长生不老人家。”
“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怀揣着不同目的的组织加入进来，长生计划由此展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展微乎极微，比较激进组织觉得需要更快的找出安全进化的路线。”
“不同组织大小计划冲突叠加之下，于是世界boom的一声，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这些只是我的推测，也是航天让你来的原因。”
陈博士用蛊惑的语气说道:“我这里有诱导试剂，你要不要尝试一下，可能会让你的异常更加明显，才好判断出了什么问题。”
韩城觉得面前的陈博士比起自己更不像人类，世界发生的一切，还有自己在他眼中自己就像...一个有趣的玩具？
韩城站起身来想要离他远点，眼前忽然天旋地转，一夜都没有感觉到累倦的身体，浑身上下疲惫感如海浪般席卷而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站立不稳的韩城倒在了地上，只有眼睛能转动。
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博士带着学生把自己放在一张床上，切开自己的静脉，接入了不知名的探针。
“开始了，你好好休息一下，醒来后就好...”
“黄河给他注射能量剂，开始检查，随着能量剂推注到韩城身体内部。”
...
韩城体内生物计算机:“发现可连接设备是否连接...”
“宿主意识陷入昏迷，正在启动防御机制，防御机制已启动。”
“发现可吸收能源，正在吸收。”
...
外部黄河强人工智能:正在分析...分析错误，请断开连接，断开...一阵乱码以后又恢复了机械的声音:“体内能量剂吸收正常，无异常变化。”
散开吸收了黄河后的碳管返回韩城体内，一个个在血液和肌肉里游走，拉近看除了尾部鞭毛，腹部还长出了两个小小的节肢，汇聚一起重新聚合成生物脑，我是韩城？黄河？
信息在不同的神经元间传递，复杂的运算过后，最后发出同一个声音:“我们是系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