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快来看看,他怎么这样烫?”巴特担心地说。
“糟了,发烧了,臣马上去开药,麻烦王子用冷毛巾湿敷,不要让他烧坏脑子。”
“好,澈,你可不能有事,不然.....”巴特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换着冷毛巾。
“王爷,已经三天了,纳打撸都按兵不动,这不像是他们的风格。”钟勇担心地说。
“林将军,那天救走太子的人,什么装束?”霊王捏了捏杯壁。
“王爷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像是纳打撸的服饰,当时末将全身心都在太子身上,现在细细想来,难不成是太子在敌营?”林将军越想越可怕。
“太子?”霊王喃喃道。
“通敌。”王富冷不丁接了一句。
霊王转过头,眼中神色不明,似有挣扎,又有杀意,复杂得让王富不敢多看一眼。
“要是通敌一事被百姓知道,太子不死也掉层皮,与大统算是无望了。”林将军一拍脑袋,大呼厉害。
“那就这样吧。”霊王放下杯子,嘴角勾起一点笑容,只是不再像往日般的恣意。
与前线的勾心斗角不同,此时天佑皇宫里是一片焦急,皇上在那次接到线报之后,便一病不起,其实皇上的身体宫里人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是在求老天爷多给日子罢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后颤抖着扶着桌角,眼神愣愣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老臣医术不精,皇上怕是无力回天,只能一日看一日了。”太医院院判悲痛地说。
好一会,皇后都没有发声,皇后的嘴巴诺捏了几下,想问却有害怕听见的答案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还有多久?”皇后的手紧紧地抓住桌角,骨节处泛起白色,咬着后槽牙,坚持听着。
“不出一月。”院判带着哭腔说。
皇后好像一下子没了力气,整个人倒了下去。
“娘娘!太医!”
也许是执念太深,皇后不一会儿就醒了,醒来连药也不喝,穿上鞋就跑去了皇上的寝宫。
“皇后娘娘,陛下....”侍卫刚想说话,皇后便进去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只要自己可以陪在他身边。
“怎么跑得这样急,朕在这又不会跑。”皇上用泛白的唇吐出这几个字,皇后听得只想哭。
“你会,你跑的可快了,要是来日你不要我们母子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长孙氏眼圈泛红。
“朕也不想走,可是这岁月匆匆,不饶人啊,朕这病蒙上天怜悯,拖着残躯,多活了几年,见证了小澈长大,朕很知足了。”皇上伸手拂去皇后脸上的眼泪。
“不!你怎么能知足!小澈还没有成年,还没有娶媳妇,你还没有抱过孙子呢!”皇后拼命忍着眼泪。
“帮朕最后研最后一次墨吧,朕这一生,多半是无用,有幸遇见你,是朕的福气,朕想最后一次保护你们母子,作为丈夫,也作为父亲。”皇上说完这些话,当真是累极了。
“好,等你写完,我们就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让臣妾随您去吧。”皇后带着哭腔说道。
“不,你不要寻死,朕还想看这万千世界,朕会成为你的眼睛,你目之所及,朕都陪你一起看。”皇上激动地想要爬起来,皇后被他吓到了,只能连连答应。
“小澈还小,她不能没有母亲,很多事他不懂,你要好好教他,有你在,他们不敢欺负他,朕,朕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你,等着我们一起走,就如我们初相识。”皇上拉起皇后的手,眼中缱绻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