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没事,儿臣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倒是许久不见父皇母后,你们消瘦了许多。”苏凡澈看着面前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父母,心里很不是滋味,再想到过不了多久父亲的身体就要油尽灯枯了......
“小澈,我们都好,我们只是担心你在外过得好不好,这一路风餐露宿的,你又这么小,这么小就要受这么多苦,我每每想起来,心里就像油煎一般。”皇后拉着苏凡澈的小手,就不愿意放开了,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
皇上就在一旁看着,也不出声,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就像寻常人家。
“小澈,你母后睡了,你跟过来。”皇帝看着皇后安寝之后,便带着苏凡澈来到偏殿,进入一个密室,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头。
“父皇?”苏凡澈有些担心他能不能看清路。
“无妨,朕能看得见,想必小澈也早已知晓自己身体的异处了吧。”苏凡澈看着皇上背着手走在前头,心中警铃大作,父皇怎么会知晓此事。
“父皇说什么,儿臣不知。”苏凡澈摸不准皇帝的意思,不敢贸然将自己的事说出来,只好先套套他的话。
“不用装傻,我们母上一族本是猫妖,夜视与你我而言不在话下。”皇帝突然停下,苏凡澈瞧着这地方四圆八方,连盏灯都没有,当真是全了那句密室。
“父皇怎么知晓儿臣能夜视?”苏凡澈不明白。
“你啊,进来有三处上坡之路,你没一回绊倒,足以见得。对了”,说着皇帝转过身来,“你何时现出过原身?”
“皇叔刚刚教我的时候,怎么了,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苏凡澈回到。
“真是天佑我天佑国啊!你可知在这样小的年纪就能现出原身,代表着你的血脉纯粹,于你接下来的修炼大有好处。”皇帝高兴地在密室里走来走去,就差没跳起来了。
“啊?”苏凡澈懵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快快快,快给祖宗磕个头。”皇帝激动地拉着苏凡澈朝着一个方向跪下,可是苏凡澈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圆润的石壁,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就随着皇帝磕了三个响头。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金光闪过,没入苏凡澈的额间,皇帝大呼祖宗保佑。苏凡澈一时招架不住这霸道的力量,昏睡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又变成原身,蜷缩在皇帝的腿上,朝堂上似乎在争吵,烦人耳朵。
“够了,你们想朕怎么做?朕的儿子在外不知所踪,朕夜夜夜不能寐,每日还要处理朝堂上一堆破事,众多卿家竟没有一个能为朕分忧,那朕还养着你们作甚?”皇帝说完还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喘过气来。
“现下太子不知所踪,说句大不敬的话,要是哪天您不在了,霊王把持了朝政成了新皇,他能容得下太子?索性霊王现在已经养虎为患,不如就将皇位送他,他承皇上一个人情,自然不会明着害太子,至少不会害他性命啊!陛下!”宰相摘了自己的乌纱帽,跪叩在地上,呜咽起来。
他少时便跟着皇帝,他怎么不知道皇帝心里的想法,只要能保住太子,皇上什么都愿意做,此举虽然丢了脸面,但是天下人也不会说霊王逼宫,只当是给了他一个颜面,想来这个颜面能换太子一世平安,孰轻孰重,皇上不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