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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远离京都

自空善大师批命之后,先是皇宫状况百出,如资料显示的一样,先后伺候过皇甫离的太监宫女无故溺水而亡,就算是皇甫极下令太监宫女不得靠近皇宫里面的湖泊,但是每天照旧有溺水而亡的太监宫女。

后宫的事情传到了朝廷大臣耳朵里,朝中大臣便将命理奇异一说搬到了台面上,先是以柳太傅为首宣称四皇子皇甫离命理奇异一说怕是命理带煞,随着年纪的增长煞气会加重,严重了恐危及身边人的性命,以丞相和唐国公为首的一派自是不同意,但是由于桂花也是命理奇异,丞相和唐国公的话语难免被有心人推测是护短行为,于是目前柳太傅一派占据上风。

回到家的金逸轩想想朝堂上柳太傅那般作恶的嘴脸就来气,但也深知因为桂花的被批命一说,自己和岳丈上官朗无论如何反驳都会落人口舌,这次的阴谋怕是早就商量好针对皇后一派的,只不过是借了空善大师这把东风,将不利的言论发挥到最大。

金逸轩将目前的情况说与上官柔和桂花,桂花提前看过资料心里有个底,但是到底资料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有七情六欲,特别是这次阴谋针对的是桂花最亲近的人也难蛮不了心头愤怒不已。上官柔初次听闻此事,着实吓了一跳,她想不明白为何空善的一句话就令人至如此境地,桂花和金逸轩见状一人握住上官柔一只手,给予无声的支持和安慰。

下午上官朗又来了丞相府,金逸轩邀了上官朗进书房密谈商量此事,两人一直谈到傍晚才出来用膳。桂花本在院子里陪着上官柔,后来上官柔想着上官颜的处境执意要去宫里看望上官颜,桂花无法只好陪着上官柔去了。

此次进宫走的路线似乎和往日不同,上官柔和桂花都有所察觉,两人相视一眼,桂花握了握上官柔的手,开口说道:“敢问公公这是要带我们去坤宁宫吗?”

前头的公公不回答桂花的话,只管低着头朝前走去,桂花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被人算计,刚想要拉着上官柔离开,只听得前面的太监扑通一声,应声而倒,桂花上前去查看是中毒身亡了,此时四处来了许多人将桂花和上官柔包围起来,走出一个衣着华丽仪态雍容的女子,启唇说道:“进了皇宫害了人,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是不是还准备害了皇上的性命去了,来人给我教训一下这两人,”

桂花瞧着这有备而来的姿势,心里冷笑,将上官柔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的软鞭就向两边甩去,两队人马顿时被甩的人仰马翻,许是这贵妇人未曾料到桂花竟有如此厉害的武功,不由得有些害怕,大声呼救,引来了皇宫值守的御林军。

见是御林军来了,桂花停下了动作,沉声道:“首先人不是我们杀的,他是中毒而亡,我们身上并未带有毒药,再者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打杀人也不是明智的做法,我需要见圣上禀明这件事情”

贵妇人叫道:“人就是在她们面前倒下的,如果不是她们杀得又是谁杀的”

御林军见两方各执一词,也是头疼,索性禀明了皇甫极

于是桂花和上官柔就来了御书房,那名贵妇一见得皇甫极就叫冤说是桂花两人害了宫里的一条人命,再给她们点时间怕是也会危及皇帝的性命。

“淑贵妃这样是成何体统”皇甫极见着淑贵妃扒拉着自己的衣袖不悦地皱了眉头,若是这般被烟儿看到不知又会如何伤心,皇甫极不由得想到,不动声色的抽离了自己的袖子。

“命妇上官柔参见皇上,民女金桂花参见皇上,皇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原来是金丞相的家眷,快平身吧,不知来皇宫所为何事”皇甫极听闻是金逸轩的家眷放缓了语气。

“禀告圣上命妇前来也是因为想念胞姐,特意进宫来看望,但是今日带我们入宫的太监面生的很,我们以往未曾遇到过,于是便询问是否是去坤宁宫的路,结果那太监竟是一句都不回答,我们想着要原路返回,结果那太监就倒在了地上,桂花上前查看竟是中毒身亡了”

“哦,桂花竟是看出了中毒身亡的”

“启禀皇上,那太监倒地之时面露青色,脸色极其痛苦,指甲呈现紫色,我与母亲进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但见着那名倒地而亡的宫人的指甲颜色怕是已经中毒有了三盏茶的功夫,若是皇上不信大可派御医前来核实真相”

桂花有理有条地分析着死者的情况倒是让皇甫极刮目相看,不由得赞叹道:“逸轩倒是生了个好女儿呀,这份冷静和聪慧竟是不输男儿啊”,但是随即又想到桂花的命格便也歇了心思,再如何聪慧命格不好也不能入皇家啊。是的,皇甫极虽然嘴上一直在维护者皇甫离,其实他的内心依然认定命理奇异就是命理带煞,只不过空善大师给了皇家和丞相府的颜面,委婉的换一种说法而已。这一方面是皇甫极确实迷信命理之说,更深层次也是为烟儿母子也就是柳贵妃和三皇子皇甫麟铺路,提前将皇甫麟最大的竞争对手皇甫离踢出局而已,可怜站在皇甫极身边的淑贵妃只不过是皇甫极用来帮柳如烟挡住后宫妃子算计的盾牌而已。

站在皇甫极身侧的韩若楠捏了捏拳头,不由得暗恨道桂花小小年纪见识倒是不少,但也没法继续诬陷下去,舒展脸上的笑靥嗔道:“原来如此啊,桂花小姐先前怎么不和本宫讲清楚,也不至于本宫白白诬陷了好人,还烦扰了皇上的时间”

瞧着韩若楠的说辞,桂花直呼后宫的女人果真是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啊,这不是明里暗里都在指责自己的不是了。“先前是娘娘二话不说就要身边的奴才给母亲和自己一顿教训,我也是想着母亲身子骨才好恐受不得皮肉之苦才急着反抗,哪还有时间和娘娘分析情况,就算真是要分析了,娘娘在当时的情况下也未必听的下去”

韩若楠瞧着上官柔那张和上官颜相似的脸庞,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轻笑道:“上官夫人在京城向来是巾帼不让须眉出名,如今轻易就受伤了,可是谣言不准确啊”

上官柔刚要说话只听得门口太监回报:“启禀皇上皇后和四皇子求见”

“宣”

上官柔瞧着自己的胞姐落落大方的走进来,心安了不少,上官颜目不斜视的上前给皇甫极拜了拜身子,随即又将身边丫鬟手里排骨莲藕汤端过来递到皇甫极的面前说道:“听闻皇上最近日夜操劳国事,臣妾着实担心皇上的身子特意做了皇上最爱吃的排骨莲藕汤,皇上可要都吃完呀”,说着上官颜还贴心的上前帮皇甫极按摩,上官颜的按摩是最令皇甫极舒心的,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的让人舒适不已。桂花瞧着上官颜不动声色的将韩若楠挤到一旁,不禁在心里给上官颜点了个赞。

另一边皇甫离给皇甫极行完礼之后不停地对桂花挤眉弄眼,桂花对其投了一个心安的眼神。皇甫极对于刚刚一出戏心里也是明了的,上官颜的到来心里也是清楚的,但见着上官颜自进来后一句也没问话,心里不由得疑惑,于是试探的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向上官颜娓娓道来。

上官颜手中的动作未停下半分,不急不缓地说道:“此事但凭皇上做主,皇上是这皇宫的主宰,臣妾相信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谋害人命的行为定不会逃过皇上的法眼的”

皇甫极听得上官柔如此说,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极大地满足,也不由得点头附和道:“不错,朕自会彻查清楚这件事,好给逸轩家一个交代,万不会因这事和逸轩离心,”

旁边的韩若楠见此心里咯噔一声,但是想到这件事情是柳如烟那个女人帮自己处理的倒也心安了,这几年韩若楠但凡看不惯什么东西柳如烟都会帮自己处理,未曾失手过,也便心安了不少。傻傻的韩若楠还不知道正是因为柳如烟帮自己处理事情,每每皇甫极察觉事情与韩若楠有关罪名却总会落到柳如烟的身上,就会觉得韩若楠心机及其深沉,皇甫极如今对韩若楠已是深恶痛绝,皇甫极有多爱柳如烟对韩若楠就有多厌恶,正借着此事打算打压一下韩若楠呢。

韩若楠见再待在此处也讨不到好处便请安离开了,桂花瞅着皇甫极在上官颜的话语下不会追究自己和母亲在皇宫动武的罪责,拉了拉母亲的衣袖打算也请命离开,但是瞧着上官柔担忧的望着上官颜,桂花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用女儿家的语气装作忐忑地向皇甫极问道:“民女有一事请求皇上”

皇甫极挑了挑眉,“在外人面前叫皇上也就罢了,如今没有外人小桂花可要叫我什么呀”

桂花扭捏道:“姨父”

皇甫极状似很开心道:“哎,说吧是何事啊”

“姨父桂花多日未见着姨母想和姨母说几句悄悄话,不知姨父可会放行啊”

“颜儿瞧瞧小桂花这般女儿家的作态,一点都看不出刚刚的冷静和聪慧啊”

上官颜无奈而又宠溺的笑嗔道:“小桂花这性子可机灵呢”

“姨父可答应否”

“颜儿可快快去听了小桂花的悄悄话吧,可把她着急的呢”

“那臣妾告退,命妇民女儿臣告退”

“等等,离儿你先留下,父皇有话与你商谈”

皇甫离一脸忧桑的瞧着桂花远去的背影.......

第二日宫里又死了两宫女也是刚派去伺候皇甫离的,大臣听闻此事早朝时又是呼声一片,呼吁将皇甫离即刻送离京都,连带着桂花也成了众人攻歼的对象。下了早朝皇甫极留了金逸轩与自己密探,皇甫极有意将皇甫离送到万佛寺修行避着这阵风头,也是想要试探自己的左膀右臂是否已经开始站在皇后一派了,金逸轩也是听出了皇甫极的用意,心里微冷了几分,直接说道:“臣始终是皇上的臣子不会动摇,皇上的决定臣自会支持,臣这几日也思索了些,决定送桂花回江南老家养养性子,”当然金逸轩心里想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金逸轩并不是酸儒愚忠这类的人,比起效忠皇上他更愿意服务百姓,以一己之力能给百姓带来安居乐业,只不过皇甫极到底也算得上是自己曾经的朋友还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适当的顺应他意给自己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是不可。

皇甫极听着金逸轩的答话心里那就一个舒坦啊,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自己的眼光果真不错,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合心意的下属,这办起事来那可真叫事半功倍啊,没错,从始至终皇甫极从未将金逸轩当做自己的朋友,他认为自己是九五之尊,这天下也是没人能和自己做朋友的,刚开始的偶遇结交不过是一场别有心计的策划而已,若是金逸轩知道皇甫极的想法怕是对皇甫极最后一点好印象也会消失殆尽的。

皇甫极宣旨来的很快,三天之后皇甫离将会送往万佛寺替皇上与皇后祈福,归期未定,紧接着随之而来的就是丞相府宣称桂花身染恶疾即日就要回江南老家休养,今日不方便见客,也阻挡了一部分人的试探之意。

京都城外已经坐上马车的桂花,撩起车帘无声地向着金逸轩三人挥手道别。临走前桂花特意找来大夫为上官柔把脉,果不其然是喜脉,这让上官柔因桂花离家沮丧的心情得到了好转,上官朗和金逸轩好说歹说的告诉上官柔桂花此次离京是去学本领的,以后还会回来才止住上官柔的不舍,上官柔也并非不是不讲理之人,经过上次皇宫一事,她也算看清了如今的局势,人善就会被人欺,桂花变得强一点是好事。上官柔经桂花的提点也知道阿离走后,胞姐恐怕是会比自己更加伤心,自己不能在沮丧下去了,从小胞姐就处处维护自己,自己这次也要好好陪着胞姐渡过难关,就像桂花说的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上官柔不懂为什么桂花有时候说出的话如此老练,但是却又如此贴合心意,若不是知道桂花如今只有7岁,上官柔只以为这些话会是一位饱经沧桑的智者说出来的,但是上官柔不会去怀疑桂花,因为桂花是自己十月怀胎带着长大的,是自己的心头肉,无论如何上官柔始终都支持自己的小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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