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朗虽然疑惑桂花询问鞭子的由来,但也如实回信。
在信中桂花未曾透露这个鞭子就是灵弦鞭,只是告诉上官朗觉得鞭子用的顺手,想问问出处。
桂花是想目前事情还没有发展什么,暂时还是先不告诉上官朗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上官朗年岁已高,待在京都尚且安全,若是卷入江湖,后果不是桂花所能预计的。
上官朗这些年待桂花宠爱有加,本该就是颐养天年的年纪,桂花已经内疚自己目前尚不能在跟前尽孝,又如何能够让上官朗置身于危险之中。
看着回信说是此鞭是空善所赠,桂花眉头紧锁,想到那个古怪的绝色和尚,他又在这件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自己和皇甫离的命运也是拜他所赐。
“老秃驴,和尚就没一个好东西的,”桂花气愤极了,想着自己的阿离表哥还在万佛寺受苦,柳丝丝已经恢复记忆搞事情,自己却不能阻止,还被卷入华家事件中。
远在千里之外的空善却是睁开了眼,看向虚空桂花的方位,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许是受到桂花的影响,良儿和喜儿练功练的也是越发勤了,葛隽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心中甚是欣慰。
三人看到葛隽前来均是停了动作,“师父可是有事吩咐?”桂花脆生生的说道。
“是啊,为师目前要回宗门一趟”
“宗门?”桂花还真没想过葛隽也是哪个宗门里面的人物。
“师父是哪个宗门的啊,弟子还未曾知晓呢,”喜儿和良儿也是配合着点头。
葛隽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神秘的说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这武林安静的太久了,有人坐不住了。”
桂花深知自己目前还太弱小,就算知道事情真相也无能为力,只好转移话题,“师父此去多久呢?”
“短则数月,多则一年吧”
“还好,没有二师兄走的久,”喜儿在旁边嘀咕道。
葛隽挑了挑眉,“为师这是不放心你们,不然走的肯定比那臭小子久”
“难道不是因为躲着瑛姑吗?”桂花想到陆吟之前无意中说到的瑛姑,试探问道。
听见瑛姑的名字,葛隽身体都僵硬了片刻,随后狠狠瞪了桂花一眼,“这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告诉你的,他还说了啥”
桂花摇头,“二师兄只说了瑛姑好像在追求师父啊”,桂花注意到葛隽听到追求的词的时候,浑身抖了抖,心中了然。
良儿也看出了大概,就喜儿不明所以,傻乎乎的说道:“师父这么老了还有人追呢啊”
葛隽拎了拎喜儿的耳朵,“你师父我风流倜傥,为什么没人追啊,”
喜儿意识到自己心直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向良儿和桂花求救。
“师父可有准备干粮,”听到桂花这话,葛隽倒是拿下了拎喜儿耳朵的手,和另一只手搓了搓,笑容逐渐猥琐。
“为师还没准备,这不这几天吃的桂花的手艺,为师觉得不错,所以嘛”
看着葛隽不断递过来的眼神,桂花抽了抽嘴角,感情师父专程过来是为了吃的啊,毕竟是自己的师父哦,只能供着。
“那桂花这还有之前做的包子,平时吃的牛肉干,奶酥条,还有昨晚上在良儿和喜儿的帮助下做的薯片薯条,师父可需要?”
听着桂花说的一长串听上去就很好吃的小零嘴,葛隽不矜持的点了点头,桂花翻了翻白眼,回到厨房将东西打包好,
想到之前刚酿的梅花酿,桂花又装了一竹筒的梅花酿放进去,还有之前腌制的咸菜,桂花也打包了一份放进去,添添减减又加了不少吃的进去。
三人将葛隽送至谷口,葛隽停下,略显严肃的对桂花三人说道:“虽说良儿和喜儿精通药理知识,但是未曾出去诊治过,学医一途,终究还是要用实践,等桂花药理知识学完,你们可要出门义诊了”
“但目前武林动乱,你们切记不可走远,就在阳城内走动义诊,出事就躲回谷,谷里有阵法加持防御,能够护你们平安”
三人齐齐作揖应答。
随后葛隽又是缓缓叹息的对桂花说道:“之前本想护你在谷内三年光景,之后便回去京都,如今武林将变,未来还不可知,又因你这身份,怕是也避免不了这动乱的纷争,为今之计,为师只希望你勤修武艺,能够自保”。
桂花知道葛隽的担忧,“师父放心,桂花既是来学艺的,便会学到通透,不会流于形式”,看着少女坚毅的脸庞,葛隽一时间也是思绪万千。
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醇厚,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却淡淡离去,或许你还未曾注意到,你所追逐的,在时间的长河里可能只是一幅幻影,一种执念。
在桂花入谷的这些日子里,葛隽想起华裳的时间不必从前了,葛隽或许意识到,或许在逃避,终究事实如此,也该去面对。
“斯人已逝,还请师父勿要沉迷执念,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桂花思前想后,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桂花不希望葛隽孤独终老,前半生当男二已经够惨了,晚年桂花真心希望葛隽能够过的幸福。
感情本就奢侈,一生又何其短暂,能遇上两情相悦自是十分幸运,但是能得一人倾心也是一件极幸福的事情,一生又何其漫长,孤独终老未免太过凄凉。
听了桂花的言语,葛隽微怔,
是执念吗?或许是或许不是,可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吧。
“好”,葛隽摸了摸桂花的脑袋,随后转身离开,清风中似有水滴从葛隽身上散落下,无人知晓。
或许未来是光明的,或许未来依旧黑暗,但至少此刻自己是勇敢的向前的,为过去划上句号,为未来开启新的篇章,要想爱人先自沉稳。
待葛隽身影消失在三人视线中,三人才放下追逐的目光,葛隽的话给三人带来不同程度的教诲,一路走回去,皆是沉默。
葛隽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