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曲静姝喊出声,“你,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这一别,再见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静姝!”燕麒有些喘气,有些着急,“时间不等人,我必须得走了!”
“连见我一面都不可以嘛?燕麒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曲静姝着急的问着他,“难道你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
“没有,真的没有!”燕麒解释的很无力,“莉巴顿现在情况很危急,真的需要我去。”
他闭了闭眼,眼前的景象再一次的变成了黑色,他的视觉神经再一次的受到了压迫。
其实他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曲静姝喜欢开着灯睡觉,但是他很多半夜起来什么都看不见,就今天在医院里,因为和她吵了一觉,气急攻心后,一直硬抗的身体再也抗不起来了,头疼,失明,虚弱让他整个人不堪一击。所以他才会借由发火,大步离开。
他不想,不想让静姝发现他的异常。
“静姝,对不起!”
“燕麒,我不用你给我说对不起,难道你等一下我的时间都没有吗?”曲静姝心中十分的不安,好像燕麒这么一走,就彻底的离开她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燕麒笑了笑,说的很轻松,“我得挂断电话了,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燕麒,不,不……”曲静姝呼吸急促,立刻让司机调转了方向,朝着华尔兹大本营行驶而去。
大本营内部有停机坪,一般来说燕麒都是先乘坐直升机后去机场更换飞机。
她的心很不安,燕麒从来没有这般对她说过,好像是在交代遗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如此做?
可是出租车的速度哪里追的上直升机的速度?
当曲静姝回到华尔兹大本营的时候,燕麒早已经离开,而东南西北却站在大门处等待着她回来。
曲静姝心中咯吱一声,燕麒居然没带他们,这是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没有跟燕麒去莉巴顿?”
“主母好!”
东南西北异口同声的朝着她弯腰行礼,表示最崇高的尊敬。
然而曲静姝直接被镇住了,一种强烈不安在引导着她,让她浑身难受,好像连气都喘不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
“老板吩咐,他去莉巴顿这段日子,华尔兹与华润全部都交由主母,一直以来我们兄弟都没有对主母有点尊重,实属不应该!”东作为老大,自然是由他发言。
此时天空中爆发出一阵雷鸣,剧烈的声响伴随着雨点哗哗的落下来,冬天居然有这般大雨,实属少见!
“你为什么没有去?”曲静姝走到东的面前,看着他冷笑,“而你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去?这不应该呀,莉巴顿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居然都不陪着他去?”
“是老板的吩咐,让我们留下来辅佐主母!”东低着头,声音很冷,但是态度很是坚决。
曲静姝冷笑一声,这般的话语居然让她找不到借口,然而燕麒就是真的这般理她而且,但愿是她想多了。
望着天空,密密麻麻的大雨落了下来,淋湿了她的衣袖,“燕麒,我等你,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老板,我们到机场了!”
“好!”燕麒点了点头,如今他的眼睛看不见,只能坐在轮椅上任由下属推出去,耳边传来狂风暴雨的声音,疑惑道,“下雨了?”
“是,下雨了!”下属回答着他,“纽约好久没有下这么大的雨了!”
“恩,我们走吧!”燕麒点了点头,并未做更多的停留,直到耳边的雨声越来越小以至于完全听不到之后,他猜想应该到了飞机上,拿起电话让下属拨号,“给东当家打个电话!”
“是!”下属很是听命的拨号,然后递到了燕麒的手上。
“她怎么样了?”电话接通后,燕麒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的曲静姝。
“她,有些不相信!”
“是吗?”燕麒露出满意的微笑,“说明这段时间的培训给她带来了起效,没有之前那么好骗了!”
“老板……”
“恩?”
“加油!”
“别煽情了,飞机要起飞了,我先挂了,帮我照顾好她!”
“好!”
燕麒随后挂断了电话,眼睛有了一丝丝的光亮,渐渐的开始扩大,随后模糊到明亮!
“呵,真是个淘气的东西!”
医院内,兰朵儿一遍吃着榴莲,一遍打着手机游戏,嘴里还不停的骂着,“汪泉禄,混蛋,混蛋,混蛋!”
“朵儿!”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兰朵儿诧异的看过去,目瞪口呆,“爸妈,你们来的真快!”
她没打算告诉父母,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告诉他们只会让他们担心,然而如今看来是汪泉禄告诉他们的吧。
“呵呵,你们来了呀?”她尴尬的笑着,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兰母气急败坏,眼圈都红了,“你怎么这么的不小心?泉禄已经什么都告诉我们了,你居然怀有身孕跑出来,现在只是孩子掉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爸妈怎么活呀!”
“妈,你这话就不对了,这孩子是你外孙,什么叫只是孩子掉了!”兰朵儿矫情的抗议,“这是我的孩子,没了我也伤心!”
话到最后,剩下的只是失落。
“你也知道伤心?”兰父也是气极了,“那你一个人出来的时候这么不想想孩子?”
“我那还不知道……”兰朵儿低着头,“事到如今你们都来怪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说完,泪水就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在父母面前最容易觉得委屈,“我也曾感觉到他的存在,期待着他的出生,由我来给他取名,抱着他,喂养他,然而意外就是意外,谁知道好端端的坐下来喝个下午茶都能被车撞飞?”兰朵儿委屈的哭着,抱着兰母,“妈,你可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过来的?汪泉禄什么都不知道,他跑来就是对我一震吼,然而你们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