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过婚,两个人在一起所需要的东西很多,需要明白的东西也很多,我描着描着就放下了笔,然后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而陆邢墨看我放下了工作,就主动走过来,为我捏捏肩膀,我随意的说了句:“谢谢啊!”但是陆邢墨却放慢了手上的力度。
“我们是夫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沉默了,的确,陆邢墨说的很对,我是他现在的妻子,连证都领了的妻子,可是我不爱他,我总不能勉强我自己去爱他吧,
我知道,那是欺骗,哪怕是陆邢墨跟我原本就不认识,哪怕是一个陌生人,我都做不到如此。我推开了陆邢墨的手,
很是婉约地对着陆邢墨说道:“陆邢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实在不明白我当初说的话他难道没有听到吗?非要我再绝情地说一句,我不爱你!才够吗?陆邢墨对我越好,我的良心就越不安。
陆邢墨的神情很失落,特别是在看我的时候,他低沉着声音,
那股好听的嗓音弥漫在我的耳畔,“梦黎,我…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又是这句话,我有种很想告诉陆邢墨的冲动,夫妻不能当做这种所谓的借口,也不能成为我逃避的借口,陆邢墨你醒醒吧。
我已经醒了,我的眼角有一丝泪花,但很快又被我逼了回去。
陆邢墨没有结过婚,他不知道两个人的世界观在一起是多么的重要,
对他来讲最重要的莫过于爱情和权力。而我一个阅历很深的女人,
自然懂爱情对于婚姻意味着什么,没有了爱情,又何谈婚姻。
让我最为担心的是,前几日的记者发布会,虽然我没有到场,
但是我知道发生了什么,陆邢墨说出那样的话,就是认定了我是他的妻子,
那我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打上了陆邢墨的记号。
但是他已经在记者发布会上说娶我,如果他不娶,我肚子里的孩子会被如何诟病,
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的,我一个人是没事,但是我的孩子不能受别人侮辱,这是我不能容许发生的,我的手握成了拳头,
属于本身的那股倔强开始从心底并发而出。我又想到了席御铭,他似乎已经不能从我的记忆里被淡去,依旧是我最深的念想。
我孩子本身的生父,我最爱的男人席御铭也早已被遗忘在了时间的尘沙里。
而取而代之的,是他给我安排的丈夫,陆邢墨,我听着就觉得满满的讽刺。
我以为陆邢墨想的是如何的冲破阻难跟我在一起,但是我忽略的是,
实际上陆邢墨根本没有跟我想过跟我在一起会付出什么,只要他开心,委屈一下别人什么的机或许都无所谓。
他的想法是很自私,想对我而言是接受不了的,我虽然知道自己如今已经和陆邢墨绑在一起,
但是我更明白,我是有机会离开的,离开这里所有人,我思恋着席御铭,
我想,此生我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了,即便陆邢墨对我再好,也是如此。
我已经决定好了要离开陆邢墨,至于这段婚姻,我已经不在乎再离一次了,或许我天生犯桃花,而且都是我不想要地桃花,
哪怕是席御铭那样的男人,我都在后悔着,为什么当初我要招惹他。
但是事情原本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我跟陆邢墨的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因为有良良,陆邢墨一直在找人帮良良诊治,而良良的情绪一天比一天的好,对我也没有那么粗鲁的对待,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的开始,我不想去让良良对我产生间隙,而这几日,晚一直在工作室里,良良被照顾的那么好,
是陆邢墨的功劳。我帮着良良准备吃的,而良良也没有太过理我,只是在沙发上一个人看着电视默默发呆,
他已经开始改变了,至少没有以前那样情绪偏激,我想着几天之后良良就可以恢复自己的腿了,我自然是高兴的,
想他小小年纪承受那么多,要是连这点都得不到的话,不管是我还是陆邢墨都是会自责甚至会懊悔的。
陆邢墨联系的那个医生据说是很有名的医生,我想着既然是有名的,那对良良的伤势恢复一定是很有把握的,在这上面我很信任陆邢墨。
可这个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我走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接电话,“谁呀?”
对面那头是陆邢墨的声音,我开始认真听着,陆邢墨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来打电话找我的,肯定晚上会回来和我商量。
结果陆邢墨却告诉我这样一个消息:“梦黎,我那个给良良找的医生,不值得为何会突然变卦,不来了!”
我开始紧张,为什么说好的会不来?我有些闻到其中有内幕的味道,我继续问着陆邢墨,“他为什么不来,不是说好了的吗?”
陆邢墨在电话那边叹着气,无奈地对我说道:“我问了他好多遍,他直说不来了,现在可怎么办,我实在找不出比他更能够帮良良的了!”
我让陆邢墨再无劝劝,毕竟这是良良的一辈子,一定要好好的准备,医生什么的用这里的,我怕会出事,而最让我奇怪的是,
那人连解释和原因都没有说,会不会有人在拦着我,不想让良良恢复?这是有可能性的。
陆邢墨原本给良良找好了装假肢的医生很有名,我查过他的资料,基本在这方面,他是绝对的权威,陆邢墨能找到,
而且把他青睐,这是给良良的希望,只是现在倒好,事都到临头了,我答应良良,他的腿会好的,然后现在又要去反悔,
我岂不是成了骗子,良良会怎么样看我,我又怎么面对他,我挂断了电话,神情愕然的走出外面,良良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
在看着电视,而我径直走入厨房,去忙活了,这件事情必须要去解决,而且迫在眉睫,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捣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