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幽笙被那些人像是押解犯人一样关进了一处阴黑的地下室里,到了这里,黑头套才从她头上摘了下来。
眼睛一下子接触到久违的光线,却不是阳光,是有点儿昏暗的灯。
她浑身都打了个哆嗦,努力把自己意识集中,全身绷紧。
绑架她的是三个黑衣大汉,个个都长了一张可怕坏人脸。
其中一个戴着黑帽子的男人拿着一根劣质的烟用火机点着了,他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神情里带着一点儿满足。
然后他的视线就落在云幽笙,从头到尾把她打量了一遍,咧着嘴笑道:“咱们这次绑的可还是个漂亮的大美人啊!”
他这么一说,其他两个人都有些心痒痒,视线不住的往云幽笙身上瞟。
“她皮肤好白啊!腿也长,特好看,不然我们哥几个先玩玩。”其中一人已经高兴的在搓手了。
黑帽子沉默的吐出一口烟,冷道:“上头还没放话呢!小心一毛钱拿不到。”
“我可以给你们钱,多少都可以,你们放了我。”云幽笙看着他们说。
黑帽子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做梦!”
云幽笙清楚这些混混虽然干的是那些不入流的事,但是特别遵守所谓的江湖道义,恐怕这次唆使他们绑架她的是个大人物。
一下子空气都凝固了,云幽笙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这些人很固执,她说得再多,这些人也不会听进去一句话。
她现在需要等那个真正想要绑架她的人过来,那绑架她的人应该不仅仅是想让她死那么简单。
另外一边,苏瑾已经知道云幽笙是被用什么方式带出酒店的了。
他手段强硬,在他的施压下,酒店所有的部门都开始配合。
最后得知云幽笙被带上了一辆停在监控死角上的车,一辆牌照的车。
没有牌照,就比较难查了。
更加棘手的是,这辆车可能在路上换了好几个伪造的牌照。
苏瑾虽然给云幽笙的手机装了定位,可如果那手机不在她身边的话,就什么意义也没有。
他只恨自己怎么没有在她身上放个随时可以定位的追踪器,之前是怕她不喜欢,哪知道会遇到这种危险。
云幽笙身边没有任何可以计时的东西,她只能自己在心中数数字,从进这地下室到现在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
她终于看见那闲着的三个绑匪开始忙活起来。
黑帽子指挥其他两人说:“老板就要俩了,我出去接,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她,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那两人应了声好,黑帽子急急忙忙出去了。
很快,黑帽子跟着一个穿着墨色大衣的女人进来了,那两个手下也跟着黑帽子在外边守着,留下那黑衣女人跟云幽笙。
黑衣女人戴了一顶大帽子,云幽笙一开始并没有认出她是谁。
直到黑衣女人摘下帽子,露出郑如慧那张带着凶煞之气的脸。
云幽笙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其实她心中已经猜到了一点儿,但是没想到真的是她。
“云小姐,见到是我你很意外吧!”
郑如慧模样格外的张扬,瞥见云幽笙手腕上的红痕,她故意轻笑了一下:“我都交代了他们不要对你很粗鲁,可是他们居然还是把你弄伤了,我待会肯定罚他们。”
云幽笙的看着她:“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放我回去。”
郑如慧闷笑一声:“云小姐,你觉得我费尽心机把你抓过来只是陪你玩抓人放人的游戏吗?”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云幽笙盯着郑如慧的眼睛。
“我是想跟你好好聊一件事,知道吗?每次和你说话我都有一种我是在和秦青说话的感觉,这真的让我很讨厌呢!”
“都说了我跟她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我跟你根本没有什么仇才对。”云幽笙觉得是这样,可是郑如慧不这么觉得。
“没有关系?你跟我的关系,跟我的仇可是大着呢!你可是插足我婚姻的第三者跟我的丈夫所生的女儿啊!”郑如慧咬牙切齿吐出这句话。
她这么一说,云幽笙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嘴唇泛着白,微微张了一下,犹豫了好几下才说:“郑总,这次事情没有证据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的好,我从小都跟着我买的父母,并并不知道你说的是怎么回事,也觉得你说的根本不可信。”
郑如慧冷笑一声:“你要证据是吗?我这里有一大堆呢!”
就在云幽笙惊讶的时候,郑如慧已经拿出了那份亲子鉴定。
“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你到底是谁!”郑如慧声音嘶哑。
云幽笙手里拿着那份文件,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因为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非常清楚,她和方昀是父女关系。
“我并没有去鉴定过,这份鉴定报告也有可能是你伪造的吧!”云幽笙依然是不信。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接不接受这个都无所谓,只要我清楚就行了。”
郑如慧之所以会把这个说给云幽笙听不过是让云幽笙死得明白点,同时她也想让云幽笙明白她就是个错误的存在,不该出生的孩子。
“你现在清楚你自己也不无辜了对吧!若你还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但这就是事实。”郑如慧目光冷厉。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想让我死,郑如慧你知道你这是在犯罪和触犯法律吗?”
郑如慧听她这么说就跟在听笑话一样:“这个不用你来替我担心,毕竟没有钱摆不平的事情。你放心,我若是要你死,一定是让你死得无声无息。”
云幽笙身体发寒,她知道郑如慧不是在开玩笑,谁让郑如慧就是这样狠毒的女人呢?
她可以想办法弄死许云芝,不声不响的除掉秦青,自然也可以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云幽笙得到极大的伤害。
“还有一件事,你撺掇着我儿子去调查我的事情你应该没有忘记吧!若不是因为你,我和宗凌的关系也不会冷成现在这样。你说你身上的罪孽是不是很重,所以我找你麻烦一点儿都不过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