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茹没有敲开刘刚家的门,她气得有点暴躁,还不肯离去。然后对我说你给他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家?
我没敢怠慢,何茹现在正在气头上,最好不要跟她作对。电话拨通后,我故意装作第一次给刘刚打电话的神情,说你现在哪里?在不在家?我和何茹来你家做客。
电话里刘刚说我没有在家,在朋友家打牌呢。
我先把手机离开耳朵,看了一眼何茹说他果然没有在家,在外面玩扑克牌呢。
何茹气粗的从我手里夺过手机,对着刘刚就是一顿大骂,什么话脏骂什么。
刘刚也不示弱,“你个小妖,我就是欺辱你父母了怎么着?你还有脸骂我?你亲爹害死了你的养父,你还要袒护他?世界上还有你这样没有良心的女人?是谁把你养大的?你不能迷糊到这种地步吧?快去死吧!”
“你这个畜生!你根本不知道前因后果,瞎吵吵什么?你有胆量赶快回来,姑奶奶要找你算账?”何茹狠狠的说。
刘刚迅速压了电话,可能懒得跟一个女流之辈怄气。前天,刘刚就是为报杀父之仇才心黑手辣,就是想将这对狗男女置于死地,没想到他们还活着。
至于何茹来找他,说实话,他根本没拿她当回事,认为一个弱女子还能怎么样了?
我在旁边听他俩在吵吵,心里也在考虑这件事。小妈和姚志高经历这样大的事件,为何就不报警呢?
细分析,我认为主要原因还是小妈怕丢人,因为她跟姚志高不属于正式夫妻,属于偷。
另外,老爸的确是小妈和姚志高密谋杀害的,去报警,再怕把自己谋杀事件挖出来。所以俩人很低调的来处理这件事,不想不太张扬,更害怕把事情搞大。
这时,我拍拍何茹的肩膀,说走吧,刘刚也不在家,总在这儿泡着也没有意义。
何茹心情也是十分的不爽,平时那种温柔劲儿早被鬼抽走了。假如我连住问她两个问题,估计她就得跟我发驴脾气。
听了我的话,她慢悠悠的上了汽车。这回她也不像来时那么急,将车开得很稳、很缓。
这个时间,正是灯红酒绿的城市最繁华的时候,我从车窗看见街边停着无数车辆,吃饱喝足的男人,大多选择这个时间出来排泄他们多余的精力。
舒服的席梦思榻上有多少青葱少女心里吞着苦水,在装作温柔配合着男人们的心思?
我在感慨的时候,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响。今天被何茹占有了我的吃晚饭时间。
于是我看了一眼她,说:“陪我去喝酒吧,回家没有饭。这几天我天天都在外面吃,因为楼下那个卖大饼的妇女患了白癜风,我一看到她脸蛋儿上那几片粉红色肉就反胃想吐。”
“你不会换一家?非买她家大饼不成吗?白癜风这种病看上去的确很令人反胃,要是我患了这种病,我肯定连屋都不出。”何茹说。
“我家楼下就这么一家卖大饼的,其余距离我家较远,没有时间跑那么远。”我说。
“我发现你这个人毛病真的挺多,还能懒成那样吗?出去买饭还嫌远?那就干脆别吃饭了。”
我咳咳一声,心里说你现在是让我宠坏了,竟然敢跟我顶嘴?我们刚恋爱时,你温柔的就像一只小绵羊,百依百顺的围着我。有人说女人的温柔是哄出来的,我看也不能太让步,还是恰到好处最好。
我俩进了饭店,面对面坐着。菜还没有上来,我俩莫名其妙的对视起来,何茹可能跟刘刚吵完嘴心情不爽,用冷眼看着我。
我说你一有心思就把美感都丢掉了。还记得上个星期我们跳舞时你的样子吗?舞姿曼妙,长发飞扬,两眼如掌上明珠一把闪亮。
当时有那么多的眼睛都在盯着你看,我在想,女人长得过分漂亮,不仅男人羡慕,女人也一样羡慕。
何茹终于被我逗笑,说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美?一般吧。
我又补充了一下句她的身材:“柔媚而不失刚健,优雅又略带好看”。
何茹咯咯笑了,姿态马上出来了,心口发抖有活力,脸蛋儿如花似玉。
我心说你还是高兴的时候女人味浓厚,冷漠时怎么看都像个板凳一样生硬。但愿吃完这顿饭,你的心情能好转过来。要么今晚上能郁闷死。
我的眼睛总是投在何茹的脸上,现在饭菜还没有上来,看她的脸就像看到那个叫“冰冰”的女明星,她俩虽然地位不在一个层次,但脸蛋儿的俊美程度绝对有一比。
就在这时,何茹的、不小心将筷子掉到地上,她弯腰捡筷子的瞬间,她身后的一位女服务员突然进到我的视线,她正站在一根圆柱子下猛挖鼻孔。
我的心咯噔的一下,感觉很吃惊,尤其是饭店里端盘子的服务员挖鼻孔,很让我反胃。即使做得再香味的菜也大杀食欲。
我下意识的盯着她,其实就是在嘲笑她,可是这位女服务员却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行为,然后我看到她挖出来的大块鼻屎悄悄的都抹在后面的柱子上。
我看完后大喘气,差点晕倒。心想这种女人怎么也能当服务员?就这个鼻孔挖得,估计能跑掉一半顾客。
再长得漂亮没用,心灵不美。她假如要是我老婆,我每天让她至少洗五次澡,再消下毒。否则的话,永远别想靠近我。
这时,前台有人叫这位服务员的名字,估计是让她去端菜。就见她走了过去,我还特意查看了一眼那根柱子上姑娘留下的鼻屎,大约有五六块鼻屎,从远处看就像鸟拉的屎。
紧跟着,姑娘把饭菜端来了,我看了她一眼,真想训斥她一顿,但又觉得怕她没面子跟我吵闹,那样有失大雅。
这时何茹一看到菜上来了,她变得积极起来,连忙说快吃菜哦?我摇了摇头,说你吃吧,我没有食欲。
何茹觉得很奇怪,刚才是我吵吵着饿了,结果菜上来了我又不吃了。
她有点不高兴,问我为何突然不吃?能不能说出原因?
我只好将刚才看到女服务挖鼻孔的事跟她说了。
她笑了,说这有啥?眼不见为净。你以为厨师们做饭都很卫生吗?到了暑天哪个厨师不往锅里掉汗珠?所以啊,眼不见为净,快吃吧?别穷讲究了好不好?
最后在何茹的说服下,我勉强的吃了一碗米饭便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