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你不向演艺圈发展?我觉得你各种天赋都具备,完全能被捧红的。”我说。
何茹说我即使具备这方面的天赋,也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朝这方面想过。但我爸妈对我的前途很重视,认为我将来完全能吃艺术这口饭。他们准备我高中毕业后把我送到首都艺术学校里进修。
“哦,你父母这么早都对你的未来策划上了?太用心了,这应该是好事,没准儿你将来真能一炮走红。成为家喻户晓的小歌手。”我有意夸奖道。
何茹也认别人夸她,只要有人夸她两句,她的神情就显得特美。还在草坪上为我跳了一曲优美的舞蹈,大声说我就是很优秀,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要认真渡过每一分钟……
我哈哈笑了起来,觉得她很自信。其实我的的女友我自己心里最清楚,她的确很美,如果把她放进电视里,她的形象、气质、才艺,都是一般女孩儿不具备的,也就是说,何茹有很好的优势。
当我为她的理想庆幸完,内心突然有了极强的空虚感。也不知怎么来的这种感觉。接着,我叹了口气,坐在草坪上摇摆起了头。何茹有点纳闷,问你为何叹气?莫非是小瞧我的能力?认为我不行?
我摔了摔头,说不是那个意思,是害怕你去首都上学,那样不是拉开了我们的距离?到时候我会想你想疯的。
“瞧你没出息样,我又不是走了永远不回来?”何茹大大咧咧的说。
“是能见到面,但是见面的次数肯定要减少,我是想天天都能见到你的那种男人。另外你换了环境,我害怕你再改变了心思爱上了志同道合的男孩儿,那样的话就把我害苦了。等于我这几年所付出的心血都白瞎了。”
我的话讲得很悲观,但是这些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认为都是很现实的话。
何茹听了便咯咯笑了起来,说你真够杞人忧天,我们间的感情那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别人能随意扎进来吗?只要你不变卦,我这一生都不会变的,你相信吗?
我还是思想比较深沉一些,考虑问题比较深刻。男女人之间拉开距离绝对是件麻烦事,因为彼此不在一个境界,不在一个层次,距离还要随着时间的加长,渐渐的来淡化情感,那样很容易矛盾化的。
有了矛盾就会出现恋人间的不协调,然后再演变到分手的可能性都有。所以这样分析,便觉得十分担心害怕,毕竟深爱着这个女人。哪里舍得让她轻易飞走?于是,我马上变的不快活起来,整个人像被霜打了一样发蔫。
又过了一会儿,我思想又有所变化,认为自己想得问题可能有点远了,何茹距离高中毕业还有2年,这两年的变化会很大。那时候姚志高很有可能已经不存在了,因为他身上有好几条命案,早已经被判死刑。
如果没有了姚志高,单凭小妈自己,她那鼠目寸光不会给何茹安排美好未来的。估计她的理想就是让何茹守着她,好好的嫁个有钱的男人就算完事。可是到最后小妈连这么点愿望都无法实现,最后她的女儿死心塌地的跟我要走在一起,她即使不接受也得接受。
想到这里,我的思想马上又转了回来,也不再担心何茹的未来。认为她只要走不出临云市,永远都属于我的。
此时,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夕阳却火红般印染天边。何茹依偎在我的身旁说我最喜欢在这种风景独特的地方,感受黄昏的美丽。特别是彩霞带给我视觉的惊奇,能让我整个身心都舒服起来。
我说喜欢就好好的感受吧,现在正是彩霞满天飞的时候。我的话音一落,我们俩一同目视西方。就像在拍电影一样,两人刻意的在欣赏夕阳的景色。
说实话,在我的生活中,在这样美的景色里搂抱着女友一同看夕阳,确实很难得。因为生活的节奏太快,整天忙忙碌碌,几乎找不到这样闲暇的时间。
因此我很珍惜这样的机会,所以跟何茹讲了那么多情话。过了一会儿,何茹反问我,你说怎么打算未来的?是一味的考学,还是有别的想法?
我说不想考学了,想高中毕业后办一所外语学校。
何茹不信我有这个能力,说办学校的人一般都是有文化的教授们退休后没有什么事干便搞这么一所学校。你哪里有那么深的知识?
“你把办学校看得太专业化了,其实办学也没有什么难的,只要有足够的钱来投资便可以。教书都是聘请老师,我只顾负责学校的日常管理。”我一边解释说,一边手里拔了根青草在玩耍。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要是谈论搞生意,有条件的话我绝对不搞学校,太没有趣。我倒是想开一家音乐酒吧,别看这种小店,那才叫挣钱。而且这样的工作又有情调又浪漫。等于在玩耍与享用中就把钱赚了。”何茹大胆的设想一种生意,好像她没觉得做生意有多么难似的。
“你想得太天真,其实开音乐酒吧也不是那么简单,也要付出很多,里面有好多细细的环节,搞不定就无法正常运转。我认为做生意不适合你,你那智商是硬伤。”我说话很直接,何茹可能听起来有点突兀,心口特卡。
“何杰,你怎么能这样小看我?我的智商哪里出差错了?我看你的智商才有硬伤?你连250都达不到,也只有240。”看到我在话讥讽她,她一下生气,狠狠的说我。
我哈哈一笑,用手拽了下她的尖尖鼻子,你还有点小脾气?其实哪行干好都不错,就是怕哪行都干不好。开音乐酒吧是不错,你敢说自己会把这个店经营的特别好?这个你绝对不敢夸海口。其实很多事情你想得美,真正做起来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在过程中会遇到各种麻烦,处理起来很杀你的锐气。
何茹听了我的话还是有点不服,说我就有那个本事,你相信吗?只是我不一定往这方面发展,要是演艺圈的路子真的受阻,我当然敢大胆的撑起一个音乐酒吧,这有啥难的?一个人只要她敢想,就算成功一半,然后再经过自己努力,什么困难都会克服的。
何茹很牛的样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强者。我看到她这样夸大自己的能力,又这样任性,我不想跟她磨叽浪费时间。这时,看到天色越来越暗,我便拍了拍她,低声说我们走吧,也该回家了。
何茹这才愣过神,从我的腿上慢慢的站了起来。我一动腿,妈呀,整个腿都让她坐麻木,里面肉酸痛酸痛,几乎动都不能动。
“怎么回事?腿麻了?我来拉你起来。”何茹拉住我的手使劲儿拽我。
她的力气太小了,一边拉我还一边咯咯的笑,根本就施展不开她的吃奶劲儿。还是要靠我自己努力站起来。
我鼓足劲儿,靠另外一条腿发力,忽地一下便站了起来。何茹又是咯咯的一笑,说你的腿麻木了不要紧,思想千万别麻木了。如果思想麻木了,我可能就飞走了,谁愿意跟一个傻子生活一辈子?你这辈子也许都见不到我了。
我咧着嘴看着她,问飞到哪里去?是要出家当尼姑妈?我的话音一落,她的小粉拳又在我的身上乱砸,“你才当尼姑,坏蛋。”
我俩说笑着,慢慢的向公园外面走。
接着,何茹又来心情,又给我唱了一首流行歌曲,莫文蔚的“阴天”: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香烟氲成一摊光圈,和他的照片就摆在手边。傻傻两个人笑得多甜,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认为热情它永不会减。除了热情退去后的那一点点倦,也许像谁说过的贪得无厌,活该应了谁说过的不知检点。总之那几年感性赢了理性那一面,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
“好!你唱的太好了,我给你鼓掌。”我很兴奋,她的确唱的太好了。我们走到公园门口时,有两个保安在悄悄的议论何茹,好像在说这个佳人歌唱的太棒了,人也长得出奇的漂亮。我听了心里特自豪,我的媳妇当然越美,我的虚荣心越强。然后我们上了辆红色出租车,我问她是回家还是去我那里?何茹说回家,我妈这几天对我卡得很严,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反常?我一脸无奈,说本来还想很你一起晚餐的,看来也没戏了。那就先送你回家吧。
司机的车开得很快,我感觉几乎没怎么跑就到了何茹家。她在临推开门之前,先给了我一个热吻,然后说再见,便洒脱的下车。我朝她挥了挥手,顺便给她来了个飞吻。接着,看到她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子向她家的楼栋走去……
司机马上又发动车继续向前方驶去,我坐在那儿沉默不语,不过心里特别的踏实,觉得今天放学与何茹一起散步非常的浪漫,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