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知为啥,右眼皮跳的厉害。看到方舒婷时,一兴奋,结果跳动的更加厉害了。
“你好,方舒婷。”我悠悠的说。
她还是无动于衷的神态,静的就像一幅蜡像。即使不说话,我也没有为难她。而是拉开旁边的椅子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她的一侧。
我原来想她是赌气来的,见到她时估计搞得我的心情也会不快。其实我想多,现在真的走到她的近前,才发现她怄气也是一种美。
倒是很有兴趣欣赏她的这种少有的美,于是我杂乱的烦躁也变成了淡淡的开心。
我心想只要你能忍住不说话,我就陪你静坐。看你能坚持多久。
方舒婷感觉出我一直在看她,也不抬头,也不说话,用汤匙开始慢慢的搅拌咖啡里的砂糖。
我也不开口,依然是一丝不苟的看着她。一是欣赏她的美,二是故意逗她,让她最后承受不住开口。
我们俩很有意思,就这样冷坐了二十分钟,她终于冷冷的说话,“你知道我把你约出来的原因吗?”
“知道,不就是你被何茹欺辱后心里不平衡,想拿我出气?你有气就撒吧,我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我开朗的说。
“你这个男人太没有人情味了,下午我跟你说何茹欺负我的事,你竟然不安慰我,扭头便走?你走了和尚能走了庙吗?我难道就再找不到你了?”
方舒婷果然带着怨气,一说就收不住了。
我嘿嘿一声,“我不是不同情你,是因为那个环境不适合我来安慰你,它是个学习的地方,莫非你想同学们给我们制造绯闻吗?”
“制造绯闻又能怎么样?我连人格都没有了,自尊都严重被伤,还考虑什么面子?你那说法不是理由,就是对我的藐视,我恨你!恨你!知道吗?”
方舒婷说话太兴奋了,跟开始那个安静的她就像是两个人。嘴里责怪我的同时还用她的粉拳击打我。
“你不要动手打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向她妥协道。
方舒婷今天表现的太特殊,也不知道哪里来得这么大气性,如果让她不停的发怨言,估计她能骂道明天早上。
最让我惊讶的还不是她怒骂何茹,而是说我跟她在班里早已经被学生们传为佳话,已经是一对被关注的焦点和不会疲倦的话题。我们俩相互说些事还有什么必要躲躲藏藏?
这些话一下刺到我的心,好像都有人给我们决定了恋爱的事。就是我们不承认是在恋爱都不可能,被黏住了,看来同学的言论力量也是很强大的,甚至唾沫星都能淹死人。
我还是不能承认与方舒婷有这种关系,然后我说道:“你别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我们之间坚信没有那种关系,他们的话题就永远无法成立,主动权在我们自己的手里。不是在别人的嘴里。这些人都是闲的无聊。我要是碰上了真敢臭骂他们。”
“你凭什么骂人家?人家议论我们是一对恋人能有多大罪?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够近吗?我遇难时你救我,每次晚回家时,你还要送我,普通人有这样热心,这样的耐心吗?我就喜欢让别人说我们是一对名副其实的恋人,怎么啦?你不同意吗?”
方舒婷理直气壮的要跟我恋爱,我绝对不能答应,即使我有过想占有她的想法,那也是心理冲动,真要跟她恋爱我敢吗?那个何茹那么好惹?
我做事还是有原则的,马上用强硬的口气,极其严肃的拒绝了她的思想。
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想打压住她的这种心理,重新让她跟我保持原有的关系。谁知道这妞无法接受我这样的答复,当场气晕过去。
我只听噗通一声,她的身子就从椅子上倒在地上。我顿时惊呆了,“舒婷,你这是干什么?我没有惹你生气的意思?”
我惊慌失措的快速弯下腰去扶她,她的身子软软而有重量,感觉死沉死沉的。
没办法,我只好两条腿跪在地上,将她的身子放在我的腿上。
“舒婷,你醒醒,快醒醒?你究竟怎么啦?为何生这么大气?你我之间本没有任何矛盾的,刚才都怪我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我不停的向她解释。
可是她的样子就像晕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眼睛紧闭,两排睫毛像毛刷一样整齐的并和在一起。一张小嘴虽然没有了平时那样鲜红,但也是分外的好看。
还有她那个像欧洲人一样有棱角的尖鼻子,鼻尖正朝着天。
我的一只胳膊托着她的腰,一动不动。我不知要这样托她多久,她才能醒来。
唉,遇到这样特殊的事我是真的着急啊,瞬间脑袋瓜都蒙圈了,只知道呼喊她的名字,别的方法没有。
喊了半天她也没有反应,我的大脑忽然又想到那个急救绝招,掐“人中”。
于是,我的左手开始狠掐她的人中。她原来是憋着一口气出不来,被我使劲儿一掐,新情况出现了。
立马她苏醒过来,两只眼睛最起码睁开了。
我顿时惊喜万分,看着她说你终于醒了?刚才吓死我了。
方舒婷好像动作不灵巧,反应很迟钝。好半天,她的手动了动,我以为她要扶住我的肩膀站起来。结果不是,她的手到了前面,将衬衫的纽扣解开三道。
估计她有点热,想透点凉进去。
我的眼神无意识的扫了一眼她衬衫解开扣的部位,哇。距离这样近,我就像被一股浪冲了一下,感到惶惶的不安。
女人本身就是个神秘的极品,脱了比十辆飞机头顶飞过都惊人。我迅速咬住嘴唇,强制性的控制住自己飞速上涌的冲动。
心里暗语道,一定冷静,即使崩溃了也要冷静。
这时,方舒婷的身子动了动,我以为她想起来。便问你要起来吗?她憔悴的点了下头,将一只玉手交给了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左手拉她的手,右手托住她的腰,使劲儿将她拽了起来。
然后她有点云飘,身子又依偎在我的肩上,冷冷的说我很渴,能给我倒杯咖啡吗?
我说可以啊,然后又把她轻轻的搀扶到椅子上。我两又恢复到刚进来时的样子。
方舒婷喝完一杯咖啡,突然说我身体还是不行,有点头晕,该回去了,麻烦你送我一下吧?
我说没问题,哪怕天天送你回家我都能做到。
其实我以为她缓过来还要跟我大发雷霆,谁知我以为错了,她却变老实了。最后又把她亲自送回了家。
这次见面开始时两人确实搞得很紧张,当时我确实也很担心,怕她坚定不移的跟我闹。
谁知后来方舒婷由于过分生气晕倒了,这样对她的脾气进行了打压。最后她也没有再继续无理,早早的回家了。
我也觉得这件事挺搞笑,本来方舒婷是来找我麻烦的,搞得我很为难。结果她由于太冲动,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气晕倒了。伤了元气,就等于把我解脱。
我心里还在怒斥她,活该!谁让你来找我?这就是下场。下次要是还这样无理,我看你该掉门牙了。
回到家我无从去关心方舒婷的心情,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明天是我爸的祭日,我要去坟上给他老人家冥币。
老爸活着的时候对我特别好,特别的亲我。现在他不在人世间,我时常想起他和蔼可亲的样子,他要是还活着该多好啊。可惜,他被恶人害死了。
一想到老爸的死,我的心情又坠入难受之中。他死的好冤枉啊,说实话,我给老爸报仇的心思一直有,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第二天,我去了老爸的墓地。
他的墓前青草依依,一束新鲜的红玫瑰放在那里,上面还有美丽的露珠。
我马上想到有人来过这里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小妈,她巴不得老爸死,还有心为他上坟?这个人应该是我的哥哥,刘刚。
这个哥哥现在变得素质越来越高了,还知道老爸的祭日来给他烧纸。
我一直认为刘刚从出现那天起,就是奔老爸的人民币来得。现在看,他不完全是为了钱。
接着,我跪在老爸的坟前,点燃一沓冥币,说,“爸,我来给你送钱来了,你的钱已经花完了吧?”
知道对方也听不懂,但我还是要这样说。
烧冥币是对死者的极大安慰,是活着的人施展孝心的最好方法。
我把冥币彻底烧完,还趴在那里哭了几眼,很伤悲的样子。
就因为上坟,我没有去学校。结果班主任还给我打电话,问什么原因?
我说今天是我爸的祭日,烧完纸已经很完,再去学校便来不及。
老师却不高兴的说,上坟是可以的,但不能耽误上课?为何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懂得学校规矩吗?如果所有的学生都像你这样随便,我这个老师当的也不称职了。以后多注意点,这次我暂时放过去你。
我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低调的说,“老师,我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
班主任老师很严厉,不过她也是为了我好,马上就要高考,这个时候放松了等于几年的功夫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