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方幼珊想弥补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她的脸上露出了充满歉意的笑容,“北然哥哥,昭尔她这是为了自已得计划。”
这句话也算是给顾北然的一个安慰,可是顾北然的心里依旧放心不下。叶昭尔对伏城的心,也许从未变过呢?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顾北然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方幼珊看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怪自已嘴笨,说错了话。
“北然哥哥,你……”看着顾北然为了叶昭尔伤心,方幼珊的心里也不好受,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她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顾北然给打断了,“姗姗,帮我拿下手机。”
方幼珊虽然不知道顾北然要手机做什么,依旧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递到了顾北然的手中。
顾北然打开了手机屏幕,拨通了那个自已可以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顾先生,你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呢?”我看着一边的伏城,虽然不知道顾北然现在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可还是小心为上,我把语气放到最客气。
顾北然听到我生疏的语气,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我肯定是跟伏城在一起,嫉妒在心底深处疯狂滋生。可也知道,如果穿帮了,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
以后我跟他之间的距离可能会更加的遥远,他压制下了心中的异样,用同样生疏的语气跟我说道,“温小姐,你的号码我是从姗姗那里拿来的,我想亲自感谢你,谢谢你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的朗诵,不知道下午有空见面么?”
我抓住了话中的重点,顾北然约我下午见面。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是听他的语气很急躁,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交代。
可是现在并不方面见面,如果让伏城知道了我跟顾北然的关系这么亲近,肯定会有所怀疑的。我最担心的就是身份暴露,之前所做的事情,全部都功亏一篑。
电话那头的顾北然见我没反应,再次出声问道,“温小姐下午有安排么?”这次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恳求,我一下子就心软了。
“没什么安排,是我应该要谢谢你,顾先生。如果没你跟顾家也就没我温离的今天。我下午会来医院探望你的。”跟顾北然说定了时间以后,我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以后,一抬头,我对上了伏城探究的目光。
瞒着自已跟顾北然的关系,也许会让伏城起了疑心,不如就坦荡一点,直接挑明。我挑了挑眉,“下午我要去医院看顾先生。”
“顾北然?”伏城刚才就已经听到了我跟顾北然之间的谈话,他也没意料到我会告诉他。
我点了点头,“是啊,顾家人对我这么好,现在顾先生已经醒了,我应该要去医院看看他。”
我尽量把自已跟顾北然的关系说的坦荡,就是不希望伏城起了疑心。
“你下午有安排?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认识顾家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我疑惑的问道。
伏城转过身去,“校友。”
在大学时期,如果不是叶昭尔,伏城可能都不会知道顾北然的存在。
“好吧,那你下午要跟我一起去么?”我试探性得问道。
“不去。”果然得到了伏城的拒绝。
他拒绝我了,我的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不来我跟顾北然还有其他的话可以说,否则他在的话我都不知道应该要跟顾北然说些什么。
伏城吃了午饭以后就离开了酒店,我也离开了酒店,不过我们两人是各自走各自的。
我站在酒店门口,伸手打车,想到前几天有人在跟踪我,我马上就缩回了自已的手,往四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似乎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也消失了。这几天忙着顾北然的事情,我都没察觉到。
为什么伏城来了,那些人就消失了?看来跟踪我的人,的确是伏城的人。
我不放心的再次转头张望,确定没人了以后才敢拦车往医院去。
刚到医院的时候,顾夫人刚准备走,我站在门口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顾夫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今天怎么样,感觉好点了么?”我脱下了厚重的羽绒服,看着顾北然问道,跟第一次相见比,他的脸色似乎真的好了不少。
因为顾北然在床上躺的太久了,所以需要复苏身体的各个机能就要慢慢的在医院里复健。
顾北然见我来,露出了笑容,“好多了。”
坐在沙发上的方幼珊看着顾北然的笑容,心中发酸,虽然顾北然对自已也很温柔,可是总带着中生疏,除了对叶昭尔。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立刻起身,找了个借口打算离开病房。
“昭尔,你来了就好了,我午饭都还没吃,我先去吃饭了。”
方幼珊的午饭明明是跟顾北然还有顾夫人一起用过的,可是此刻的顾北然却保持了沉默,因为他也想跟叶昭尔独自相处。
方幼珊见顾北然没挽留自已,起身穿上了衣服,开门离开了病房。
“学长,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我开口问道。
哪知道顾北然十分的敏感,似玩笑的问道,“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么?”
我立刻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担心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暴露了,伏城会顺着你查到我的身份。”
“你在担心?”
“嗯,我还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被揭穿了我不甘心。”我一想到伏城对覃若凌的种种,就钻心的痛。
“昭尔,你有没有想过放弃。”顾北然伸手覆盖住了我得手背,缓缓的开口问道。
放弃?其实我也曾想过,可是比起放弃,我更加的不甘心。我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我一定会让伏城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顾北然望着此刻的我,心中无力,也知道我一心只有复仇。原本那些想让我放弃的劝慰的话像是卡在了喉咙口,怎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