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若凌对待伏城的冷漠视若无睹,心也没以前那么疼了,自已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伏城的冷漠了。
一颗心痛的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我也有恒业的股份。”覃若凌说道。
她在嫁给伏城的时候,图的从来不是什么钱财,更不是总裁夫人的位置,她想要的只是自已可以站在伏城身边的资格。
伏城冷笑了一声,差点忘了覃家在宜市的地位了,他们这股份还是自已当初给的。
“昭尓这次回来只是为了顾北然,不是为了你。伏城,你难道没感觉吗?如果她真的想跟你相认,为什么不用原来的身份呢?认清事实吧。”覃若凌双眼中含着泪,拉着伏城的胳膊,恳求道。
这次就算是叶昭尔回来了,她也不会在让她回到伏城的身边了。
伏城怔了怔,似乎在想覃若凌话里的准确性,最后甩开了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保安部。
顾北然一直开车带着我来到了他在郊外的别墅,刚下车就拿出了两张飞机票,看着上面的名字,我有些不知所措。
“学长,你这是……”
两张机票是从宜市飞往美国的,一张是我的,另一张是他的。
“我们回美国,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顾北然的语气不似以前那么柔和,带了几分我不可抗拒的严肃。
我迟迟不肯接过他手上的机票,心里下意识的抗拒,不能就这么离开宜市了。
顾北然垂下了手,将机票收了回去,打开了门,眼中有淡淡的失落。“外面冷,先进来吧。”
他就知道自已会被拒绝,可是这次他是一定要带走我的。
我端着水杯,坐在沙发上,将最近的事情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暴露了自已身份的行为,可是伏城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昭尓?昭尓?”
顾北然喊了我好几声,我都没任何的反应,他才用手推了推我的肩膀,我这才回了神,略带歉意的看着他。
“对不起,学长,我刚在想事情。今天的事情太突然了。”突然到,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甚至没丝毫的头绪。
“没事。伏城已经知道了,我们离开宜市吧。”顾北然再次提起了离开宜市的想法。
“我的事还没完成。”我的目光沉寂了下来,心也在这一刻冷静了下来。
绝对不能就这样离开了宜市,我连利息都没从伏城的身上讨要回来呢。
顾北然失望的看着我,依旧耐心的跟我解释,“你现在已经被发现了身份,昭尓,你难道再去整容,再去接近伏城么?”
他的问题让我哑口无言,甚至找不到解释的理由。
是啊,我现在已经被发现了,没任何的借口跟理由接近伏城了。只是为什么伏城知道我就是叶昭尔的反应是这么的错愕,而不是害怕呢?
我直觉当年的事情肯定还有隐情,所以不肯离开想留下来继续调查这事。
“学长,如果你想回美国了的话,可以先回去,等我在宜市的事情完成了,我就会回去的。”我低着头,两只手的手指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顾北然扫了我一眼,那种失去的恐慌感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有预感,如果不带着我离开的话,日购肯定会出大事。
他重新拿出了机票,塞到了我的手里,“机票是三天后的,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跟我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我手里拿着的机票就宛如一个烫手的山芋,在门外的时候,我想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为什么顾北然……
难道还要在伤害他一次么,我有些不忍心了,只要将机票放到了包里,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会慎重考虑的,学长。”
顾北然见我将机票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包里,脸上的表情才舒缓了一些。回头看到躲在房里的方幼珊正在探头往客厅偷看,脸上的表情再次严肃了下来,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昭尓,有件事情让姗姗自已跟你说吧。”
我顺着顾北然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满脸泪痕的方幼珊,吓了一跳。
方幼珊见我看到了她,就开门走了出来。
“姗姗,你怎么了?”我惊讶的看着她,在我印象中,她从来没哭的这么伤心过,即使是顾北然出事的那天,她也是笑着说,北然哥哥会没事的。
方幼珊扯着自已的衣角,看着我的目光带了歉意,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了顾北然。
顾北然却别开了头,严肃道,“你自已跟昭尓解释。”
顾北然早就想让我离开宜市了,一直找不到机会跟借口,这次方幼珊做的事情也算是给了他推力。可是他也不想我跟方幼珊生出隔阂,在知道事情后,让方幼珊自已跟我解释。
方幼珊深吸了一口气,“昭尓,你身份的事情是我告诉伏城的。我只是不想看你过的那么累。”
看着方幼珊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诉说的确是最残酷的事实。我本以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我,会帮我保守住秘密,可是偏巧是我最好的朋友在背后给了我一刀,将我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甚至让我丧失了可以复仇的机会。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有些接受不了,烦躁的揉着眉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昭尓,对不起,我真的想你过得跟以前一样的无忧无虑。”
我起身,看着方幼珊道歉的模样,心中腾起了一股无名火,厉声质问道,“你想?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过这种日子的人是我,并不是你。”
也许是我的口吻过于冷漠,言语过于犀利,方幼珊吓的眼泪直流。在把资料给了伏城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对……对不起。”方幼珊哽咽道。
顾北然抽了几张纸递给了她,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昭尓,你先冷静下吧,姗姗这样确实不对。可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也不希望你在继续走这条路。”
我起身,甩开了顾北然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