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拖住沈夕昀二十分钟,你当初可是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说绝对可以做到的。现在呢?照片你拿去了,人也没留住,我告诉你,你最好让我在一周之内听到她出事的消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看似温柔却句句戳人心肺的凌厉话语通过电流传到徐慧的手机里。
徐慧被这突如其来的警告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握着手机不知该如何动作。
当初她无意间碰到来他们学校办事的沈千雅,机缘巧合之下与她闲聊一番,并得到了一沓不利于沈夕昀的照片。当时徐慧只顾着高兴,根本没有去细想其中的弯弯绕绕。
沈千雅告诉她,在家里沈夕昀处处压她一头,而且想要勾搭她的男朋友,所以要给沈夕昀一个教训。徐慧只以为是普通的姐妹之间的争风吃醋,她们合作可以说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但是刚刚听沈千雅的语气,似乎不只是仅仅想要沈夕昀摔个跟头这么简单。
出事……是什么程度的呢?
徐慧双臂抱肩,把头埋进臂弯里。自己似乎惹上大麻烦了。
“他们那边的动作有些过于迅速了,八成是提前安排好了。既然这样,宋先生,那我们不妨营造一个将计就计的场面。如何?”沈夕昀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让宋思琛有一瞬间的失神。
接下来的几天中,沈夕昀都没有到学校来,毕竟转学来第一天就登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并且还是负面的,桃色新闻。
沈夕昀伸着懒腰从楼上走下来,陈欣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夕昀,那些新闻你真的不在意吗?”陈欣将她最爱吃的一盘糕点推到沈夕昀面前,试探性的问道。
沈夕昀倒是很舒坦,不用遵守学校的规矩,这几天每天早上都睡了个饱。精致的糕点被她一手一个捏起来塞到嘴里,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妈,你就放心吧。我母胎单身,啥也没干过,我怕什么呀。你没看那照片有多离谱吗?拿我和爸爸一起逛街的照片说事儿。我看是有些恶意造谣的人要遭殃咯。
沈夕昀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二楼卧房的某个方向。
陈欣当然相信自己的女儿,就是怕沈夕昀看到会留下心理阴影,不过……
“夕昀啊,妈妈觉得宋先生这个人很不错的。心地善良,身手又好,那绝对是好丈夫的绝对人选。”
沈夕昀有些奇怪的看了她母亲一眼,“对啊,以后谁嫁给他肯定有福了。希望我俩被拍在报纸上的照片不要影响到他的声誉,毕竟花名在外不好找老婆。”
她当然明白妈妈的意思,也理解她的苦心,但是现在内忧外患,上一世又被人渣沈君成折磨的那么惨。说实话,沈夕昀现在已经对感情不抱什么希望了。
“呀,夕昀,你怎么不去学校呢?高中课程还是有些难度的,落下了可就不好补起来了呀。”沈千雅从沙发后面绕过来,一脸的担忧。
沈夕昀心里还正盘算着该怎么收拾她,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这些功课我早就学完了,不劳姐姐费心。还有我到底为什么不能去学校,姐姐的心里应该才是最清楚的吧。”沈夕昀叉起一块哈密瓜送到嘴里,“姐姐这么急着让我去学校,难道是有什么特意准备的惊喜在等着我?”
沈夕昀故意在“惊喜”二字上做了停顿,看着沈千雅的脸色逐渐灰暗下来,又迅速在眼眶里集聚起一窝眼泪,简直好笑的不得了。
陈欣在一旁听的一脸懵,沈夕昀安抚道:“过段时间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宋先生有事约我,我先出去一趟。”
她抓起外套朝门外走去,沈君成恰好下楼。
那扬起的带着一丝倔强的小脸,像极了上一世的姜韫婷。沈君成这么想着,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你之前做过的,和现在在做的,我迟早会一文不差的还给你。”沈夕昀故意路过沈君成,说了一句令他遍体生寒的话。
沈夕昀让司机把车停到一家商场门口,约她出来的宋思琛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宋思琛拉开车门让她上车,是一辆与繁华都市格格不入的带斗小货车。她看见顾江海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指着蹲在地上的那个浑身污渍的男人。
“这是我顺着那天他们逃跑的轨迹追踪到的一个人,我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快要被打死了,现在已经转移到了我家族的私人医院。这个事施暴者。”宋思琛轻启薄唇,缓缓向沈夕昀解释道。
那人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沈夕昀,仿佛在看杀父仇人一样。
“把他弄到一个方便的地方再谈。”沈夕昀神情逐渐严肃起来,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了,“顺便打一剂镇定剂,这人有精神病史。”
顾江海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的二次元少女都这么厉害了吗?
面对宋思琛不解的目光,沈夕昀淡淡的开口:“我一直都对医学比较感兴趣,所以经常在看这一方面的书,对临床症状比较了解。”
后车厢的那人渐渐没了声息,车子在一个破旧的工厂前停下来。
顾江海像拖死猪一样把他拽到一个铁制的椅子上,捆住,浇冰水,一连串的动作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简直是一气呵成。
沈夕昀脸色越发苍白,在这昏暗的破旧工厂里竟显得有些哀伤决绝。
上一世将死之时,沈君成也是如此对待自己的。
“啊!姜韫婷你该死,你终于死了!沈夕昀,你不该像姜韫婷的!我恨她,我要她不得好死!你也不会有好下场!”被困在椅子上的人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一双无神的眼睛阴亵恶毒,似是要把沈夕昀生吞了一般。
沈夕昀不由后退了一步,这个人她认识,就是上一世时时刻刻跟在沈君成身边,对她施以暴行的人。
“他个人和姜家有什么过节吗?”沈夕昀回想了一番,在上一世她入狱之前的记忆里,似乎也没有过这样一个如此癫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