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走不出来,你可以回去了。”薄睿廷开始赶人。
蓝雪儿神色哀伤起来,“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毕竟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可是现在……好吧,我现在就离开。”
说完,她作势抱着蓝冠禾往外面走。
走了几步,见薄睿廷没有一丝挽留她的意思,蓝雪儿又折了回来。
她换了一种方法劝说,“睿廷,你难道不想知道苏小姐是不是真的过的很好吗?”
闻言,薄睿廷转过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苏小姐一直对你说她和温总在一起了,但是我也听说了一个传言,说这个宴会其实是为了让温总挑选妻子准备的,万一……它是真的呢?”
薄睿廷又转回头,“即使是真的,也和你没有关系。”
这个方法他已经尝试过了,结果苏白芷说她相信温涵,他不能自取其辱两次。
见他神色淡漠,蓝雪儿极其不甘心。
她做最后的努力道:“如果温涵真的在宴会上看上了其她女人,那苏小姐是不是就会回来了?”
她趁着对方愣神的瞬间,揽住了对方的手臂,“睿廷,我知道你对苏小姐的感情有多重,也真的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在爱情当中,有时候手段即使卑鄙一点,也是可以原谅的。”
薄睿廷回过神,先把手臂抽了出来,和她拉开了距离,然后才道:“好,我过去。”
蓝雪儿说的不错,他不能因为苏白芷一时的话就彻底颓废了。
苏白芷相信温涵,可万一温涵不值得苏白芷信任,又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他唇角微微勾起,脸上的神色好看了不少。
“好,那天我们几点走?我在哪里等你?”蓝雪儿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欣喜,可语气还是很兴奋。
薄睿廷摇了摇头,“不用你,我一个人过去。”
当初苏白芷离开,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蓝雪儿,现在他又怎么可能带着蓝雪儿出现宴会?
“为什么不能带着我?”蓝雪儿感到不可置信,“刚刚你说的都是假的吗?”
薄睿廷沉声道:“刚刚我并没有答应要带着你。”他最后只说了要自己去。
那她说了这么多话,不是等于白说了吗?蓝雪儿攥了攥拳,声音哀怜,“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
蓝冠禾似乎感知到了自己母亲的情绪,想安抚她,于是就想摸摸她的脸,却不想小孩子控制不好力度,一巴掌拍在了她脸上。
“你干什么?”蓝雪儿顿时怒了。
薄睿廷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又怎么了?”
抓着蓝冠禾的手,蓝雪儿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
看来那个计划要快点实行了,她现在在薄睿廷面前已经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再这样下去,她就更加的没有机会了。
苏白芷做完了一天的工作,打算晚上和温如初一起去放松一下,结果就接到了陆辞安的邀约。
陆辞安救过她,她对对方的印象很好,所以便同意了。
进了包厢,看见陆辞安,苏白芷笑道:“陆总来的很早。”
“不早,只刚来了一两分钟而已,男士等女士本就是义务。”他说着,将酒杯中倒上了酒,“果酒,度数很低,不介意喝一点吧?”
苏白芷摇了摇头,“不介意。”度数低的话,她喝几杯也没关系。
见她直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陆辞安笑道:“苏小姐就这么喝下去,难道不担心我下了什么料?”
“陆总会这么做吗?”苏白芷也笑了笑。
如果陆辞安真的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当日对方救了自己之后,就不会说要送她去医院了。
“我当然不会,不过有些人会,苏小姐应该更谨慎一些。”陆辞安说着,自己也喝了一口。
苏白芷顿了一会儿,问:“陆总今天找我什么事?”
无缘无故的,对方应该不会请她吃饭。
陆辞安温和的笑道:“我找你就一定要有事吗?难道不能仅是我想找你约会而已?”就不能,是他喜欢对方?
这女人对他也太放心了吧,都不怀疑他有非分之想。
“如果是这样的话,陆总早就应该约我了,到底是什么事?”苏白芷又问了一遍。
陆辞安看了看窗外,走过去,将窗帘拉上了一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苏小姐陪我出席一场宴会。”
提到宴会,苏白芷立刻便想到了今天薄睿廷约她去的那一场。
果然,陆辞安又道:“是温家举办的,我在京都没什么朋友,想来想去,只能找你了。”
他看向苏白芷,声音温和,“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我可以带着秘书一起出席。”
苏白芷摇了摇头,“不,我可以过去,只是主办方可能不太欢迎我。”
“不太欢迎?”陆辞安露出诧异的表情,“怎么会,你是温涵和温如初的朋友,至少他们两个人一定是欢迎你过去的。”
苏白芷苦笑了一下,“可是,难道陆总你不知道这场宴会主要是为了给温涵挑选妻子吗?我和温涵之间的关系有些爱昧,又因为我嫁过薄睿廷,所以温老爷子不太喜欢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对方说这些话,但是一说起来,就有些停不下来了,“所以,我如果过去的话,温老爷子一定会认为我是想要破坏这场宴会。”
“那你还同意?”陆辞安微微一笑,“难道你真的要破坏这场宴会?”
苏白芷摇了摇头,“不是,我过去,第一是因为你邀请我,第二则是因为,我想告诉温老爷子,我不会破坏温涵的好事。”
“这对他而言可不一定是好事,如果对方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或者喜欢的类型,可以说是一场灾难。”陆辞安眸光微深,“苏小姐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苏白芷过去的话,他相信,温涵一定无心再观察别的女人。
不过,他要的也正是这个效果。
苏白芷何尝不明白,苦笑道:“可是,人生在世,本就有很多事是被逼无奈去做的。”
陆辞安一口气喝完了酒杯里的酒,笑道:“苏小姐这样说,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