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会包扎伤口,这属于细致的工作,总是弄疼自己。
乔安知听到了顾溟川不小心发出的我倒吸冷气的声音,着急地转了过来。
大腿根和稍微下面一点的地方居然被玻璃片扎的血肉模糊。
乔安知真不敢想象,万一是自己从二楼跳了下来,那后果将会是多么不堪设想。
“还是让我给你弄吧。”
顾溟川却别扭的跟个小媳妇似的,就是不愿意让乔安知处理伤口。
乔安知更加生气了,她站起来掐着腰,“顾溟川,你到底再别扭什么,咱们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怕让我看么?”
再说了,他们之间……貌似也没有什么隐私。
“我再问你一次,到底让不让我黑你处理伤口,你要是再拒绝,我就不管你了。”
顾溟川的眸有些微微动容,慢慢拿开了自己的手。
乔安知吸了吸鼻子,要不是为了救自己,他也不会受伤。
一码归一码,之前的事乔安知没有办法放下,但是现在乔安知也不能做事不理。
她用剪刀把顾溟川左腿的整条裤腿全都剪了,伤口彻底暴露在她们的面前。
“疼么?”
乔安知边用酒精擦拭着伤口,边询问顾溟川。
顾溟川摇了摇头,视线一直锁定在乔安知认真的脸上,“不疼,你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乔安知坚决不承认。
顾溟川嘴上挂着笑意,却也没有再继续说话。
乔安知认真的给顾溟川擦着伤口,眉间一直紧促。
“有的玻璃渣扎进肉里了,我得取出来。”
“好。”
乔安知突然抬起了头,“你都不问问我会不会弄么,你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顾溟川只是轻笑了一声,“有你在,不会让我出事的。”
乔安知刻意忽略了顾溟川眼里的深情,“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比他们更盼着你死。”
“你开心就好。”
乔安知的心居然颤抖了一下,死?
她赶紧拿出了镊子,又从卫生间拿出了一条新的毛巾递给了顾溟川。
“你的伤势不能耽误,去医院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委屈你让我来处理伤口了。”
“我没有麻醉的药,一会儿会很痛,你咬着毛巾吧。”
顾溟川接过毛巾,却没有放在嘴里,“你尽管放手去做,我相信你。”
乔安知深吸了一口气,心无杂念,用镊子去夹肉里的玻璃渣。
每动一下玻璃渣,都会出血。
乔安知头上已经是一层薄汗,她之前从来没这么做过。
顾溟川倒是淡定得很,仿佛扎的不是他的肉似的。
他还不忘用毛巾给乔安知擦汗,“稳住心神,别担心,我不疼。”
怎么可能会不疼,他这么说就是不想给乔安知造成太大的心里压力而已。
乔安知拿稳镊子,开始挑出玻璃碎渣。
顾溟川全程一声不吭,不给乔安知造成任何心理负担。
挑了好半天,总算全都挑了出来。
乔安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都挑出来了,接下来只要包扎一下就好了。”
乔安知好像是在跟顾溟川说话,但是更多的却是跟自己说话。
“会有点痛,再忍忍。”
乔安知在一次集中精力,替顾溟川擦药,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
“这是你第二次为我上药。”
顾溟川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