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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平京城里玩开挂喽

平京城可能言秦峦真的没来过,梁鹤鸣似乎是可以确认的了。秦峦在大街上又开始晃了,左走走,右逛逛。比起先前去茶楼,去王府,更像是随意闲逛。

“你打算去哪里?”梁鹤鸣见言秦峦开始了闲逛,好奇地问道。其实,主要还是为了知道下一步的措施。

言秦峦,看看左边,诶,那家铺子看上去不错。他又望了望右边,看上去那家的蜜枣看上去也不错。忽然,言秦峦回过头来,问道梁鹤鸣:“哎,你是不是在平京城住过一段时间?”

梁鹤鸣想了一下,回答道:“嗯,住过,半年左右吧,记不清了。”

“那,你知道哪里有一家铺子,做汤粉的,应该是开了有十几年了的。”言秦峦又补充道,“哦,对了。那个开店的好像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

其实,言秦峦很明白梁鹤鸣不喜欢关注这些。言秦峦知道,他就是个武痴。天天抱着一把不知道哪里来的破剑。言秦峦觉得梁鹤鸣就是活该没人喜欢。说说看这倒是武功高手,就连言秦峦也不确晓他的实力,看长相也算是眉目清晰。不说是美如冠玉风流倜傥,气宇轩昂俊气还是有的。可惜的,是个武痴。这能说什么好呢?天天抱着一把剑,好像娶了这把剑似的。因此,言秦峦问这个问题,着实也没个底。八成,梁鹤鸣是不会知道的。然而也无太大所谓了,如果梁鹤鸣不知道,他也可以自己去打听。打听个小摊言秦峦还是没问题的。

梁鹤鸣听后,一时半会儿也没个反应。言秦峦也说不准他是在回忆还是忘了记不起来了,寻思着停下了脚步,等着梁鹤鸣回话。

于是,两个男子面面相觑,一个面无表情,一个一脸好奇。这场面,别说有多尴尬了。言秦峦心里真是受不了了,受不了梁鹤鸣这稀奇古怪的性格。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咋么一会儿言辞锐利,一会儿又缄默不语。不知道是沉默了呢,还是在发呆。看不明白,言秦峦心里直呼看不明白梁鹤鸣这个人。

稀奇了。

就在言秦峦即将打算转身就走,准备自行寻找的时候,梁鹤鸣居然回话了。

“我方才想起了一些事,以前的事。对了,你问的店铺,我知道。”梁鹤鸣语气缓和得说道,“在平京城西城区。”

“徒步前行大概多久?”

“现在是未时左右,走过去正常速度约需半个时辰。应该,正好赶上饭点。”

“那可是太巧了!你快带路!我倒是迫不及待地想尝尝这平京城的老味道是怎么个味道了。”不得不说言秦峦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喜欢好吃到,倒像是个孩子。

·

梁鹤鸣在前面带路,一路穿梭在平京城大街小巷间。平京城不愧是王朝帝都,繁华,热闹。那些珠宝玉器,胭脂粉黛,确不是延陵这种小地方能比的。

但是,一路上,言秦峦却一直在想,一个武痴梁鹤鸣,怎么会知道一个卖汤粉的店铺呢?以言秦峦对梁鹤鸣粗略的认识,如果让梁鹤鸣独自住在一个空房间里,梁鹤鸣绝对会正襟危坐,然后全场看着他现在怀里抱着的青鞘剑,不回胖眼看别的。再看梁鹤鸣现在带路这么顺畅,几乎没有顿足,可见这条路的影响对他应该挺深的。半年,就住了半年,方才又说是以前的事。以前的什么事呢?在八卦这方面,言秦峦总是展露出过人的明锐。看梁鹤鸣,大概二十几岁,比言秦峦他自己大不了五六岁。恐怕,是有个喜欢的姑娘,喜欢吃粉,于是就记下了这条路线。再联系梁鹤鸣他之前说的,他的青鞘剑来自一个对他很重要轻的人。哦!一切就解释通了!他以前喜欢一个姑娘,于是从老家祈州搬到了平京城,那个姑娘可能是不知怎么的了,后来梁鹤鸣就一直这么爱护这把青鞘剑。

“哦!”言秦峦想到这里忽然叫了一声。

“有什么问题?”梁鹤鸣回过头来,问道。

“没没没!继续带路,请。”言秦峦知道,这个时候问他,他绝对没有可能说出真相。可能要靠言秦峦他自己来套梁鹤鸣的话了。只是如今再看看梁鹤鸣这帅气的背影,言秦峦真的难以想象,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石头一样的人,居然也有如此痴情的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梁鹤鸣回头看去,就看见言秦峦一个人在后面一会儿眉头一蹙,一会儿惊讶吸气,一会儿叹几口气,真不知道又在犯什么病。

·

大道走着走着就变成略窄的了,言秦峦也不知道又是换到哪条街了。反正是走了好久了。

眼前,这就到了。

铺子真心不大,一个推车,一个篷子,几张桌椅板凳,就在路旁的推车上生火,煮菜。亦是难料想,就这么一个铺子,居然开了有十几年了大概。

好像真的是到饭点了。可别说,那菜一下锅,那香味可是香得令人受不了呢。

梁鹤鸣也觉得有些饿了。也是,在弦月居也没有吃什么,倒是一个下午跟着言秦峦在平京城里走了半天。正在梁鹤鸣决定向言秦峦提议在这里吃完饭,转头一看,言秦峦已经寻了个位子坐下来了。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哦,真是受不了他这孩子气。

算了,梁鹤鸣心想着,顺手也就坐下来了。估计这辈子,这把青鞘剑都不会离手,就是坐下来还是抱着。

言秦峦筷子都拿好了,问梁鹤鸣:“哎,鹤鸣,你知道这店有什么招牌吗?”

“不知道,不熟。”梁鹤鸣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好吧。”

店里就一个干活的,既是厨子,又当小儿。只见那人用布擦了几下手,把布顺手披在右肩上,半躬着腰来到言秦峦身旁,问道:“这位贵人是要来点什么?”

打量了一下,这位公子着素衣带着一把剑,身旁还跟着另个木头一样的公子。但是,就是看那素衣公子腰间的青玉佩就可以见得,是位惹不起的小爷。

“额,就随便来碗汤粉就好了,少加粉不要香菜……”

“两碗汤粉,加?子,浇红油,笋丁不能少,陈醋一勺不要多,油温不要太高。还有,粉要李家的。谢谢。”梁鹤鸣忽然,像他出剑一样快,迅速报出一长串话来。

“好嘞!看来是位老客户了。”那人急忙跑到灶那边,忙活起来。

言秦峦一脸八卦地看着梁鹤鸣,双手撑头,歪着脑袋,道:“哟!我认识的梁鹤鸣什么时候也是个饕客了?”

梁鹤鸣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板着脸,回了句话道:“以前在京城半年时间,常来的。后来,就离开回祈州了。”

“哦吼吼?”言秦峦的表情让梁鹤鸣有些尴尬。言秦峦似乎更加肯定梁鹤鸣有些过往,而且肯定不同寻常。言秦峦重新开始打量梁鹤鸣。嗯,长得是不错,功夫也很好,就是这做事说话的方法,真的不叫人喜欢。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姑娘会喜欢这么一根木头。

真的挺快的,哦,这两碗粉一端过来就香的让人受不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瓷碗,还掺着些杂色,也不是什么高级货。但是,这碗里装的食物,却是不比那酒楼的差。土家土味,却是地道得很。很便宜,比起酒楼的是便宜得多了。白色的山芋做的粉,拿白汤一浇。时间不长不短,刚刚好。是传统的手法,加葱姜蒜,加些芋头,萝卜还有咸菜,有白的,红的,灰的。拿红油盖个头,再撒点葱花,加点绿色,真是让人垂涎三尺,觉得就这么吃上三四碗不是什么问题。

看见好吃的来了,言秦峦立刻把视线从梁鹤鸣直接转移到汤粉上,把末花剑往一旁一放,全心全意地品尝汤粉。梁鹤鸣看了倒是心里一咯噔,这可是末花啊,传说中最后一把剑气,多少人就为了一睹其真容。可如今,眼前的言秦峦就是看见一碗普普通通的汤粉,就把那把从战国时代流传下来,至少有百年以上历史的名剑丢在了一旁。

“嗯!不愧是声名远扬的老店,味道就是好!”梁鹤鸣嘴里叼着几根粉,斜过脑袋看向梁鹤鸣问道,“欸,你快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在吃这方面我还是有点经验的,快吃。”

梁鹤鸣看了眼眼前的汤粉,色彩丰富,香气四溢,看着就觉得肯定很好吃。算了,还是先吃吧。

那把青鞘剑肯定不能放开的了,只是左手握着剑,右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嗯,还真的不错,这么些年了,一口好味道还是没有变。于是,便也大口吃起来了。

言秦峦狼吞虎咽的,瞬间,半碗汤粉就不见了。也是有些满足了,舔了一下嘴唇,问道梁鹤鸣:“欸,梁鹤鸣。”

“什么事?”

“你在京城住了半年对吧?”

“对,我方才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问题。就是我这不是刚来平京城嘛,还不怎么了解,你给我讲讲呗?”

梁鹤鸣看着言秦峦,问道:“你不是有六阁之后吗?怎么连个平京城都不了解?”

“哎呀,这个嘛。六阁之后又不代表着,我就是继承了整个六阁,但吓吓人还是挺有用的。”

梁鹤鸣看了看眼前的言秦峦,一副无赖的模样,算了,看看还是挺可爱的。然后随即,便开始回忆。是有点久了,离开平京城是有一段时日,大概也就记得一些大概的布局了。京城的布局,一时半会儿没个几十年是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变化的。就是如今北方的北国,已经建国了上百年了,京城的布局据说还是沿用前朝的规划。仔细想了一想,大概是个什么样也有个数了,再联系一下最近传闻的政事,便回道;“平京城是南成帝都,第一大城市。常年居住人口应该过十万了快,大多数都是些外来人口。自从当年成国开国皇帝成太祖开国以来,就将京都定在了如今的平京城,并且以当年成太祖的年号平京为名。”

言秦峦边听边吃着汤粉,发出咀嚼的声响。也不怕噎着,也不拘束于文雅,大口地又吃了起来。嘴里嚼着粉,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梁鹤鸣,我以前是住在延陵的,离平京城比你老家祈州近多了,而且作为一个南成人,这点还是知道的。”

“嗯,那好。平京城大概规划为四块区域,由一条贯穿南北的平京道,和一条贯穿东西的京河划分开。所谓京河其实就是护城河的支流。然后这四块区域分别取名为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关于每个地方的势力划分,我离开了一段时间了,已经不知道了。”

“哎,梁鹤鸣,你说说这成太祖是什么样的皇帝?”

“私下议论开国皇帝,怕是有些不妥。”

“没什么,就当是乡野之间的闲杂人的茶余饭后的闲谈。何况,当今的朝政还是比较开明的。”

“好吧。”梁鹤鸣想了一下,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印象,也是知道什么就说什么,道,“成太祖建国的时候我也就三四岁,没有什么记忆。只是大概听说过成太祖的宏伟事迹。据说,成太祖真是一位奇人,受到神仙指导,带领人们建立天国。如今,南成最好的机关术、画院以及规划院都是当年成太祖建立的。”

“仙人指导?”言秦峦终于放下了筷子,当然,是碗里的的汤粉已经没了。

梁鹤鸣了解言秦峦,言秦峦最讨厌神魔鬼怪了,认为都是些骗人的东西,实际上也是这么回事。

梁鹤鸣回答道:“嗯,传闻是如此。我知道你是不信神的。可这成太祖当年可谓武学高绝天下,智慧过人,奇思妙想,一手建立了成国。一个人,要有多么受上天眷顾,才能同时具有如此多方面的天赋?相比之下,众人更相信是有高人指点。”

言秦峦还没回话,一旁忽然出现了一个人,打断了言秦峦。

“威武的成太祖,可谓聪慧过人,是天选之子实属不假。”

言秦峦看过去,是一个大概三十几岁的男子,束发,穿着打扮像是个师爷模样。不说庄重,也依然是比较认真的,但在这路边小摊上,还是显得如此特别。一旁的摊贩见着了,急忙跑到一旁,弓着腰,说这些讨好的话。其实主要还是害怕。他就是个小本生意,这些个人,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掀了他的摊子,然后一走了之。可怜到时候这个小摊贩全家老小就要喝西北风了。

那个师爷模样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个摊贩,权当是没看见,倒是对着言秦峦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言秦峦见状急忙起身,把那个人扶起来。

言秦峦心想这有事没事突然来了个奇奇怪怪的人,一跑来就行礼,恐怕又是个不省油的灯。真的累。

那个人好歹还是起身了,言秦峦急忙邀请他一起做下来。而那小摊贩呢,赶忙找了个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言秦峦又叫了两碗汤粉,那摊贩急急忙忙地跑去灶那,做汤粉去了。两碗汤粉,言秦峦也不顾虑一下自己的荷包里还有没有两碗汤粉的钱就叫了。梁鹤鸣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敢问这位是哪家先生的师爷?”言秦峦也是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问道。言秦峦明白,越是规矩人见面,你给他越多的礼节,在对话中就能占据上风。

“在下不才,是王义忠门下的门客。”

“敢问师爷如何称呼?”

“在下复姓诸葛,名流曲,子言岳,号南岳山人。”

“原来是王义忠门下的师爷,久仰久仰!”言秦峦又开始作揖。

那复姓诸葛的师爷也立即作揖,回答道:“啊,莫要抬举了,一届乡野村夫罢了,不值一提。倒是言公子,聪明伶俐,鄙人不及。”

“师爷莫要这么说,直呼晚辈姓名即可。”

只见那复姓诸葛的师爷连连摇手,急忙说道:“不可不可。”

“那就直呼晚辈字即可,晚辈字子禾,如何?”

“啊,那就有失礼了,子禾公子。”那个复姓诸葛的师爷又向言秦峦作揖。

言秦峦也又回历,又一次作揖,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前辈?”

那个复姓诸葛的师爷回道:“直呼言岳即可。”

言秦峦又作揖道:“哟,前辈的字晚辈怎么可以直呼呢?”

那个复姓诸葛的师爷看见言秦峦居然比他还要恭敬,主动作揖,立即又把刚准备放下的手又一次抬起里作揖。说道:“不不不,在下三年前才及冠,若是算下来也就比子禾公子年长五六岁,不多。不必前辈晚辈相称,不必太多礼节。”

“那就失礼了,言岳师爷。”言秦峦心想,谁信这鬼话?胡子都快长了,还告诉他人家正年轻。为了攀礼节,真的是什么胡话都说得出来。但是,现在这场面,没办法,还是要跟他继续演下去。可怜言秦峦的双手几乎一直是抬得水平的,手臂都快麻了,酸疼的很。

那个复姓诸葛的师爷和言秦峦又相对着行了个礼。

梁鹤鸣就做在一旁,一手拿剑,一手拿筷,吃着汤粉,看着眼前这两人装模作样。滑稽得要死,为了压低身位,显得卑微,两个人都快趴在地上行礼了。言秦峦行个礼,那个复姓诸葛的师爷立即也就回一个。言秦峦见着了,也不罢休,立刻又回一个。于是两个人,你行个礼,他行个礼,没完没了了。

看了那个师爷也终于是有点累了。面对言秦峦如雨点一般接连不断的奉承话语和一波接着一波的行礼,师爷累了,这场初次相见,终于以言秦峦的坚持不懈和三寸不烂之舌获胜告终。

他们终于好好坐下来开始谈话了。

“敢问,这位侠士如何称呼?”师爷问道,两手撑着板凳,显然是手臂已经酸疼了。

言秦峦一听,随即言道:“晚辈友人。”

那个师爷感到一阵心累,赶忙说道:“别别别,别再晚辈晚辈的了!”

言秦峦心里窃喜,小样,玩这套?我还是能玩的!不说别的,就是双手水平抬举着,几个时辰还是不成问题的。

无论如何,这两个人终于开始好好说话了。这语言一旦少了些拘束,谈起正事来,就显得高效许多了。就见两人吃着粉,互相对话,那师爷也是放下了条条框框。

“这个……子禾,啊不,叫言公子”那个师爷立刻改口说道,“那个啊,我家先生,也就是王义忠先生,不太方便亲自露面,要离开京城一段时日。于是,王先生就让我待他与言公子行事。放心,所有事务都会转告王先生。只要利益链不断,你就可以完全信任我,我也会是你在钱财、朝政中的得力助手。”

言秦峦问道:“可有这实力?”

那师爷毕恭毕敬地回复道:“别的不说,京城里相好的达官贵人就已不少。”

言秦峦听完,立刻又吃了一口汤粉。可能是在思考问题。反正在想什么,无论梁鹤鸣还是那个复姓诸葛的师爷也不可能知道他又有什么歪点子了。

那个师爷忽然身体前倾,把头凑到言秦峦那儿,小声问道:“你们刚才去弦月居做什么?”

“阿咧?”言秦峦一时有些懵,心想,不是说的话都被监听了吗?按理说,这个人是王义忠下应该还是有些分量的师爷,怎么会不知道呢?那既然都知道说了些什么,这是又在想问些什么?言秦峦回道:“不——不就是吃了个饭吗?”

“去弦月居吃饭?”

言秦峦一想,莫不是嫌我的花销有点大,来找代价的了?很有可能,这年头,尤其是个聪明人,从来都没有白给的道理,我给予的与我收到的可以不等价,但绝对不能是自己亏了。言秦峦一想,反正我手头上的消息够多,随便放一个当是钓王义忠这条大鱼,也是绰绰有余。

言秦峦就心不在焉地回一句:“嗯啊,嫌贵啊?”

那个师爷立即连连说不,然后更小声的补了一句话。很小声,应该只有梁鹤鸣、言秦峦和那个师爷自己能听得见。

“贵不贵倒不成问题,只是……弦月居,是平京城里……最好的………青楼啊。”

“咳咳咳!!”言秦峦一口汤粉呛得慌,一连猛咳了好几下,仿佛嗓子眼儿都要咳出来了。好不容易缓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表情,迟疑地说道:“啥?青楼?”

“哎呀,这事情怕是许多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

一个未及冠的素衣少年郎戴一奇奇怪怪的侍卫。跑到京城最好的青楼去,就只是吃个饭。这事情,恐怕会成为一时的舆论。

言秦峦立即问道:“那为什么我看那门店正常得很?看上去就是个高档酒楼啊?”

“平京城里最好的怎么能和一般的相比呢?正厅是个酒楼装扮,那些都在内楼呢……”

“打住打住!”言秦峦不想再听下去了。

言秦峦看了一眼梁鹤鸣,梁鹤鸣居然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言秦峦整个表情都在表示为什么不提醒他。但他忽然回忆起进弦月居的时候,梁鹤鸣问了他一句“这些人会招待你吗?”如今回想起来,感觉自己是误会梁鹤鸣话里的意思了。再看这名字——弦月居,这个“居”字,深藏不露,哪个酒楼要“居”也就是居住的啊?事到如今,他感觉自己被深深的套路了,被他那个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见的前辈给戏耍了。

言秦峦叹了口气,感叹:“哎呀——我咋么就没想到哪……”

那师爷见言秦峦这幅气愤的样子,估计,八成就是刚来京城不久,给人诓骗了。怎么的说,这将来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常合作,总不能让他老是因为一些地理原因吃了亏。于是,流曲打算还是告诉他一些关于京城的事,也方便他以后的谋划,他自己也能跟好得从中获益。

流曲,也就是那个师爷,说道:“这个啊,言公子,这平京城,怕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吧?”

言秦峦一听,转头看了一眼自称是住过半年之久的梁鹤鸣,眼神里充满的怨责。梁鹤鸣,却淡定得回一句:“我也不熟。”言秦峦听着很气,但这好歹是一句真话。

“那个啊,我给言公子介绍一下了。”

“好啊,那就多谢了。”

“这个啊,平京城,是当年陈氏开国皇帝英明神武的成太祖一手布局建设的,堪称是全天下最好的都城布局。纵横划分,清晰分明,交通方便,间接促进了人文、经济、政治的发展。这成太祖啊,还成立了机关院,研究神乎其神的机关术,又成立南成画院,使成国成为了天下第一王朝……”

“打住打住!”言秦峦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道,“我不是来听你们夸要这皇帝的,我要听的是城市规划布局建设的重点!”

“好好好,你这等我说完啊。这平京城的布局,堪称一绝,分成外城、内城、皇城与皇宫。南北平京道,东北京河,陆路水路交互,完美发展周边经济又同时兼顾边远地区的发展……”

言秦峦拿着一只筷子,竹制的,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碗,听着这无聊的信息,简直想打哈欠。真的感觉心烦,这半天说不到一个重点,言秦峦简直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复姓诸葛的能力了。

“这个啊,说到这政治地区划分,就比较——就比较——那个啊,比较重要了。”

言秦峦忽然打起精神来了,终于要说重点了。

“这个几个城区之间,都是有城墙的,当然越望内走,这通城门的手续就越繁杂。外城是些居民,还有些小贩小摊,这内城,就是经济中心,你刚才去的就是内城的繁华地段。这要说更华贵的,还要属皇城。住在皇城里的都是些有权有势的贵人,那里的店家几乎都是官员开的,用于赚取日常开销。当然,这有政治优势,那档次是不能比的。其实皇城里的水月楼做的比弦月居更好,但水月楼不打着青楼的名号。然而,这实际上,那水月楼和弦月居都是同一个人旗下的,算是一家的……”

“打住打住!这说着说着咋么又说到青楼去了?说重点!”言秦峦已经不只是怀疑这个浇诸葛流曲的师爷的能力,这个人的人品似乎也有些问题。

“这好好好!再接下来,就是皇宫了,这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同样的,这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区域划分也仅限于外城、内城与皇城。这皇宫的规划布局呢,是保密的,也不好说。这玄武区啊,是宋遥平的势力范围,宋遥平是二皇子手下的,自然,我家王先生也不敢动他。朱雀区才是王先生的主要势力范围,当然现在名义朱雀区是无主的。至于青龙白虎区的,我比较复杂了,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但据说,这平京城地底下有当年成太祖利用机关术制造的巨大地下机关,可这是真是假也没人知道。”

言秦峦一听,发现这流曲的话有一丝不对,问道:“宋遥平是二皇子的门下?二皇子今年不才只有十六岁吗?这就开始拉拢朝臣了?这当今圣上还不要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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