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子在离水上飞来飞去,好看是好看,就是不解决问题。大家都无计可施,非得出奇招制胜。玄机子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玉清子取下葫芦喝酒,对一旁呆呆站立的扶摇子说:“下一个,该你了!”扶摇子吓了一跳说:“我?!我能干什么呀?”玉清子又灌了一口酒斜着眼睛说:“当然是你,难道叫大哥像泼妇一样骂街?”扶摇子不满地抱怨:“我哪点像泼妇!我也不会骂街呀!”玉清子靠近他耳边轻轻说:你想为大哥分忧吗?你看他愁的比师父都老!
扶摇子重重点头,郑重地看着玉清子,又看看玄机子。玉清子跟他耳语,扶摇子先是皱眉头,后来释然,最后咬牙点头同意了。玉清子拍拍他的肩膀,扶摇子抛到一边准备去了。
华山五子在离水岸边折腾,莫愁在下面不是不知道,只是忍着没出来,在深邃的水府里,莫愁通过湖水看着水面上飞来飞去的丹阳子,嚣张得要命,气得莫愁肺都要炸了,在岸上跟华山五子斗狠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可是在水上,还是自己的天下,干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莫愁弓指一弹,一只水箭破水而出,贴着丹阳子的身体穿过去。
丹阳子在空中翻滚,去剑去挡,结果水箭炸裂,劈头盖脸的一大水阵,他大叫一声丹阳子:“啊!惨了!”水阵铺天盖地而来,他再也躲不过去,虽然没受伤,他浑身湿的像落汤鸡,弄得几个师兄弟都笑他。丹阳子帅气的发型也没了,衣服也泡坏了,惨得没法看,气得俊脸变形,受伤甚至是死在他都没事,丢丑却是万万不能的。丹阳子大嚷:“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这边,扶摇子脱了上衣,只穿一条大短裤,肥肥的身体和鼓鼓的小肚腩,在一旁做热身热身运动,拉拉筋,蹲蹲腿,伸展伸展上肢。广云子也不避讳,唐朝本就开化,加之大家本来就是江湖儿女,亲人一般:“五弟,你干什么呢?晾五花肉呢?”扶摇子一边热身一边说:“我要下水,会会莫愁!”玄机子严肃地说:“五弟,不要胡闹,跟着师兄们学习。”玉清子上来说:“师兄,也让五弟历练历练。出发之前,师父可交代了。”趁着玄机子正在犹豫,玉清子靠近扶摇子小声提示:“别磨蹭,趁热打铁!”
华山四子在四周护卫,主要舞台都给学艺不精的五弟扶摇子,扶摇子躺在一片木板上,做日光浴,还拿两片树叶挡了眼睛,肥嘟嘟的,可招人疼爱了。更可气的是他也唱起来了。扶摇子张口就唱:“莫喜,莫喜,莫笑,莫笑.........”
他唱的荒腔走板,声音嘶哑,十分可笑,可气,在莫愁那里就是十分可恨了。
扶摇子爬在木板上划过,粗胳膊胖腿儿,在水面笨拙地漂过。
扶摇子那一句句气人的话,像利箭一样发射出来:“出来呀!莫愁,跟我一起戏水呀!!出来呀,小姐姐,跟我一起唱歌啊呀!”
平静的水面,什么声响都没有,好像莫愁已经搬家了,不再此处据洞为妖了一样。玄机子埋怨玉清子:“快喊五弟回来,这不是送死吗?”玉清子醉眼惺忪,摇摇晃晃满不在乎:“耐心等着,有五弟这个大诱饵,那水妖肯定会上钩的。”
丹阳子执剑在手,警惕地盯着水面,准备给出水的莫愁迎头一击,以报刚才戏弄之仇。广云子天乐剑出鞘,也做好战斗准备,随时捕杀。
玉清子看着紧张的师兄弟:“五弟是福将,不会有事的。”他们说着话,眼见着水面上出现一条巨大的黑色尾巴,卷起山状巨浪,转眼间把扶摇子卷入水底。
华山四剑客再出击已经来不及,他们飞在空中对着巨浪发射剑气。玄机子眼睛都红了,拼尽全力,发出雷霆一击:“荡剑除魔!”其他三人也使出绝技,但是水面上水花翻滚,再没有别的动静。玄机子几人回到岸边。玄机子懊悔:“玉清子,五弟有事我跟你没完!”玉清子还沉得住气,默不作声。
莫愁捉到扶摇子,扶摇子已然失去反抗能力,莫愁的长发缠着扶摇子的脖子,在水里游动。扶摇子双手去挣脱缠在脖子上的头发,嘴里冒气泡,扶摇子的大裤头也没了,被一团水草遮盖着十分狼狈。一直到莫愁带扶摇子到地牢,把扶摇子绑在石柱上,开始让长发抽打他,长发像凛冽的鞭子,“啪、啪、啪、啪、啪、啪”打得扶摇子皮开肉绽。
扶摇子表现得并不英勇,频频告饶:“哎呦,别打,别打,我有话说!”莫愁一下子来到他身边,用深邃的目光盯着他。扶摇子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躲避着说:“大嫂,你的黑瞳对我没有用,你知道我是谁?”莫愁愤怒:“谁是你大嫂,轻薄男子,下流之徒。”扶摇子嘻嘻地笑着说:“记仇,肯定是记仇,这是打击报复!还恨我喂你吃肉的事?”莫愁又是一顿毒打。
扶摇子委屈:“喂,大嫂,不是吧?又打?那是谁?为什么不打他?”扶摇子朝旁边那人努努嘴。莫愁:“他可比你有用!再叫大嫂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扶摇子:“不叫大嫂,难道叫你大......”莫愁发狠:“”再不闭嘴我让你死!扶摇子老老实实说:“好,我闭嘴!大嫂!”莫愁凛冽的目光再一次扫过来,吓得扶摇子一缩脖子。虽然莫愁看着凶巴巴的,手段也毒辣,经过一阵较量,扶摇子发现自己并不怕她,反而觉得她可怜。怎么会有如此想法?扶摇子赶紧收回思绪,继续寻找叶赫王子,旁边那个人就很有嫌疑,扶摇子就想法和他交流。
现在水牢里只剩下扶摇子和那个犯人。扶摇子朝他喊:“喂,喂,你还活着吗?”那人躺在那里毫无声息,扶摇子以为他死了,一个劲儿叫屈:“完了,完了,是个死人。我太冤了!”扶摇子挣扎着爬起来,朝那人身边移动。
忽然两尾活鱼跳进洞内。扶摇子把鱼扔到水里。扶摇子喜欢吃肉,却不喜欢杀生,爱心爆棚说:“怎么那么不小心!”两尾活鱼又一次跳到洞内,在石壁上鼓眼吸气,挣扎。扶摇子诧异:“怎么还是死心眼儿?再上来就把你吃掉!”
扶摇子把鱼重新扔回水里,这鱼又跳上来。这种情形重复了好几次。
这一次,鱼刚跳上来,躺着的那个人一把抓过去,塞到嘴里生吞活嚼。顷刻间一条鱼已经下肚,他把另外一条鱼递给扶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