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上午，林烨接到杨总电话：
“林烨，之前我们一直讨论的联合投标的项目，今天下午，用户安排了一个领导答疑会。”
“客户方会有主管副厅长和技术总工参与，很重视。”
你们分公司的领导在吗？”
……
“哎呀！吴总一早去北京了，肯定赶不及！咋办？”
林烨一听也是有些着急了。不自觉声音也拔高了些。
……
这个项目科讯已经跟踪了很长时间。
预算很高，而且对他们公司的影响也大。
项目里面需要一个非常特殊的资质，恰巧林烨他们公司有。两家公司才会决定联合投标。
林烨知道，今天下午的会对科讯很重要。
……
客户参与的级别这么高，肯定是分公司经理去才会合适的。
杨总这通电话太突然，林烨一时也抓瞎了。
“嗯，这样啊！”杨总在电话那头声音也有些踌躇。
……
“下午就你去吧，带上技术主管。”
“你负责把公司资质、背景介绍清楚。”
“技术负责答疑。有问题吗？”
……
几秒以后，杨总的声音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见到领导，解释一下你们吴总不在的原因就好。”杨总叮嘱了一句。
……
“没问题！保证顺利完成任务！”林烨清脆地答了一句，挂了电话。
……
下午三点，广州，客户会议厅。林烨带着技术总管，杨总带着一名他公司行业老总、技术负责人。客户的技术人员，用户处处长，都先到了。
杨总自然和他们都是认识的，林烨也挨个递完卡片，做完自我介绍。一行人安安静静等领导出席。
……
不一会，厅长和总工也就到了。
工作人员自然是要把领导，参会公司都相互介绍了一遍。会议正式开始了。
厅长姓刘、中等身材，看起来比较严肃；总工姓叶、戴副眼镜，很瘦，表情会柔和一些。林烨惯例把这两人偷摸观察了一遍。
……
整个会议大约两个小时。杨总把公司的情况甚至合作伙伴的情景都大致介绍了。
项目经理解释了对用户需求的理解，公司的解决方案，接下来就是答疑。
全场井然有序。答疑开始，刘厅起身和用户处处长小声说了一句话，便告辞了。
……
答疑结束了，几班人马又寒暄了一会，工程师们互相留了卡片。
林烨也收拾好了包，等杨总招呼走人。她看见处长和杨总低头说了两句话，杨总侧身看了一眼她起身向她走来。
“林烨，刘厅让我们俩去他办公室打个招呼，一会随机应变吧！”
……
半响杨总又说了一句：
“我认识他很久了，你不用畏惧！”
……
“我有啥怕的，您这么大个老板我都不怕！”林烨嘻嘻哈哈的压低声音回复道。
……
杨总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漾着些温柔。
两人并肩走到刘厅办公室门口，杨总敲敲门。“进来！”里面传来刘厅浑厚有力的声音！
推门进去，杨总顺手带上了大门。
刘厅坐在一张硕大的办公桌后面，桌子前面还摆多了两张椅子，应该是供人汇报工作时用的。
桌上一边摆了台电脑，一边堆了些文件。看见他们进门，非常有风度地站起来相迎。
杨总快步向前，握住刘厅伸出的手说道：“领导！好久不见！”
……
刘厅笑吟吟的回他：
“你小子，还是老样子，生意还好吧？”
……
杨总略微腼腆笑了笑，看着刘厅的脸回道：
“谢谢领导关心，越来越不容易。”
……
“我们是认真做事的公司，也亏得您愿意给我们机会！”
……
等两人寒暄几句，林烨才双手把自己的卡片递到刘厅面前，笑吟吟，轻脆脆说道：
“刘厅好！我是万通林烨！原谅我声音有些颤抖，这可是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领导！”她总是忍不住抖会激灵的。
……
刘厅笑呵呵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小姑娘，看着挺激灵啊！”示意他俩坐下，自己也重新坐了回去。
……
林烨安静的坐一旁，听杨总和刘厅大致又讲了几句关于项目的一些情况。不一会刘厅放松地往椅子上一靠说道：
“今晚，老地方，我们喝两杯！”
……
“这段时间老开会，我压力也大！”
……
“对了，小林也必须来！”刘厅把脸转向林烨，口气无需质疑。
……
林烨还没答话，杨总已经抢着回复了了：
“太好了，难得领导有时间！”
……
“我出门就安排，您下班直接过来就好！”
……
“林经理就不要参与了，毕竟有外人在，我们说话也不方便！”
……
“今晚不谈工作！很方便！”刘厅口气不善。
…
林烨看杨总挺了挺背还欲答话，生怕他再顶撞，一把站起来，看着刘厅说道：
“领导有空，今晚林烨一定到，只是林烨酒量有限，不要扫您的兴就行！”
……
刘厅一听，笑呵呵地看着林烨说道：“小林很懂事嘛，酒量是练出来的，不用怕！”
……
“你们就先去吧，我还有几个文件要批了！”
……
两人自然告辞出来。
一出来，杨总马上打电话让人订房、准备酒水，特意交代司机去买几罐酸奶。
……
两人站在马路上等司机过来，街头人来人往，特别闷热。
杨总穿着长袖的白衬衣，高高的鼻梁、紧抿的双唇，竟依然给人冷冽洌地感觉。
……
林烨见他眉头紧锁，知道他在为晚上担忧。她略微抬头问了一句：
“刘厅就是喜欢喝酒是吧？喝完酒不会动手动脚吧？”口气里似乎并无担忧。
……
“就算他喜欢动手动脚，我也是不担心的，反正你在！”说话中满口的不以为意。
……
杨总微微侧颜，脸上似乎有些许慍色，严肃地说道：
“倒不会，他就是喜欢喝，而且特别能喝！我们根本应付不了！”
……
停顿半刻又接着说道：
“林烨，你今后也要记得，真有喜欢动手动脚的客户，就算身边有谁，也不要参与！”
……
“没有什么单子，比自己重要！”
……
看他说得认真，林烨心里微微有些触动，也不敢再开玩笑，郑重其事的“嗯嗯！”点头。
林烨当然是知道的。
一个人在各种欲望都交织缠绕的江湖飘着，怎么保护自己，她还是明白的。
她只是看杨总担心，想让他放宽心罢了！
司机到了，坐上车。林烨喝着酸奶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心遥呢？这不是她的客户吗？”
……
杨总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她在顺德投标，顺利地话晚上七点半能赶到广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