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法,讲的是拿、藏、快!拿是除了用手拿,你还要学会用其他方法拿东西;藏,就是要有放东西的地方;快就是手法要快,不要有破绽!”谭二爷开始讲解藏法的要点。
接着,他又讲藏法的训练方法,要练好藏法,除了专门的锻炼方法外,最重要的是勤学苦练!无他,唯手熟尔。
一直讲了有两个小时,武其阳听后豁然开朗。
谭二爷约请武其阳一起去放老鼠。
他们到一条小胡同里放老鼠,因为这条胡同里没有猫和狗。
“你喂老鼠什么了,看起来它很精神的样子?”武其阳好奇的问。
“这是我配的特别的药物,能让老鼠的攻击力更强!”谭二爷神神秘秘地说。
两个人进了院门后,就分开了。
武其阳志得意满的回到了屋子里,他决定第二天,开始练习藏法。
“藏法,就是戏法!”武其阳自言自语地说。
不过也难怪,这个世界信息的交流不是那么迅速,而且戏法本身就是行业机密,一般人没那么容易学到。
“你回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钻进了武其阳的耳朵里。
“啊?”武其阳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屋子里亮起了灯。
周半城正坐在武其阳的床上,她穿着平时练武用的衣服,站了起来。
“回来了,你怎么来了?”武其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他其实有点儿尴尬,吃晚饭时,他的行为算是委婉地拒绝了婚事。
当然,他也有些心动,心中隐隐有些渴望。
“我们出去谈谈吧!”周半城的情绪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来。
平时,周半城或是骄傲的样子,或是高兴的样子,或是一副认真的样子,或者好奇的样子,但武其阳从来没有见过她很平静的子。
于是武其阳不知道怎么样对,只好机械地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并肩走出来,走出大门。
“你们——俩小年轻儿,这么晚出去,干什么?”谭二爷乐呵呵地从屋子里出来。
“二爷,我知道你很晚才睡!”周半城说。
谭二爷看着面无表情的周半城,心头有点发怵,于是点了点头:“对对对!”
然后退回了屋子里。
晚上,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毕竟,只有少数人家用得起电灯。
“你知道为什么我爹收你为徒的那一天,四叔说你是我爹的关门弟子,我当时很生气,你知道为什么吗?”周半城说。
武基阳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周半城为什么生气,因为当时他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事情。
“我哥去投革命军的时候,我爹跟铁腿门的人说,才不稀罕他,他会收个关门弟子当女婿,把本事都传给他,让他继承门主之位的!”周半城笑了笑说。
“哦,原来这样!”武其阳的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了起来。
“就这样,我爹一直等了七八年,都没有再收弟子,只是为了等我哥回来!他是千金一诺之人,最重的面子,他怕收关门弟子会影响我的名声,但却就这样耽误了我的年龄!别人十五六就嫁人生子,我呢,二十多岁,半只脚迈入而立之年,都在家里成老姑娘了!”周半城的语言里不无抱怨。
“呃——”武其阳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这样,其实在周广录打算收他为徒的时候,都已经把武其阳内订为自己的女婿,未来的门主了。
“所以我爹想办法,让我去求学,二十多岁后还没有嫁人,这样也有个说道,后来我就在安德一中教学,安德一中也不是没有好的男子,但我却不能和他们自由交往,因为我知道,我的丈夫将来会是铁腿门的门人,我的婚姻和铁腿门绑在了一起,即使有心仪的男子,我也必须克制!”周半城自嘲的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在安德,会有一个男人能这么随意的拒绝我,即使不看我本身,我的身家也会让很多人动心!”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师姐的样貌,还有才华,或者身家,没有男人不动心的!”武其阳挠了挠头说。
“你觉得我怎么样?”周半城突然站在了武其阳面前,拿眼睛盯着武其阳。
“师——姐,你——是——是我的梦中情人!”武其阳的心脏快跳出来了,他想什么都不管了,只要和其同生共死。
“你在说笑吗?”周半城咯咯一笑,拿眼瞟了一眼武其阳,很不相信的样子,但她似乎又很相信。
“绝对不是!”武其阳连连摆手说。
“其实没必要勉强,有人喜欢吃蜂蜜,却有人不喜欢!其实我想说,周半城不是嫁不出去,我将不会再将我自己和铁腿门绑定了,我决定寒假补课期间申请去泉城的交流教学,如果申请下来的话,下个星期就走!我会留在那里,不再回来了,在这里,一个门派的责任能压死人的!”周半城笑了笑。
她的笑容有些凄凉。
武其阳低头不语。
“死又怎么样?我要娶她!”武其阳下定了决心,对眼镜嘶吼着。
“不行!你敢!你想连累她们全家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周广录一家可对你有似海的恩情!”眼镜也因此愤怒。
“你明白,我肯定能对付我的敌人的!你不会让我被那些敌人弄死的,对不对?否则你会跟着我?”武其阳刚才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这是两个问题!”
“你要对我进行清除?”武其阳冷笑着问。
“你以为我不敢?”
“你对我进行了清除,我反而没有了这些烦恼!”武其阳把心一横。
“随你,最近这几年,你可不好过,一旦松懈,你就会身死灵散,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你能保住自己小命就该谢天谢地了!”眼镜仍然很愤怒。
“有你的帮助,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吧?”武其阳问。
“难说!就是你有天大本事,能防住别人害其他人?”眼镜不再愤怒,它对武其阳的无赖决定很无奈。
“师姐,其实我有大仇家,如果在你身边,恐怕会连累整个铁腿门,所以我不能只为我一个人考虑!可是我却不愿失去和师姐在一起的机会,如何取舍?我在左右为难时,师傅把我赶了出来——”武其阳用手抓住周半城的肩膀,有些乞求地说。
“不用找这么多借口,我的脸皮没有那么薄!”周半城笑了笑,把肩膀从武其阳的手上挣脱开,“我们回去吧!”
“师姐,你相信我,这绝对不是借口,如果你信我!我一定会在五年以内解决好所有的问题!”武其阳有些着急地说。
“再说吧!”周半城眼里有了一丝丝的希望,但她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相信人的。
一个女人有几个五年,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骗子和悲剧,况且人总是易变的生物。
“师姐,我的仇家都是在革命军中惹上的,我的仇家,其实也是吴国师兄的仇家!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决的!”武其阳信誓旦旦地说。
“我哥如果回来就好了,但是现在全凭你一张嘴!”周半城笑了笑,似乎对武其阳的说法有些动心,但是她最终还是很冷静,“我们都过了那个相信誓言的年纪了!”
“你不相信,可以拿枪打死我!”武其阳不让周半城回去,他抓住周半城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说。
他知道,如果这么回去,大概这一次,就是最后的谈话了,而他确实真心的喜欢和周半城在一起,这是一个开朗而又有文化,健康而又美丽的女人,而且他们之间相互了解,更重要的是,他和周半城在一起,总有一种怦然心动。
他要为她而死了!
如是能和她在一起,让他立刻死都没有怨言。
这是他想到的书上的酸词。
他扯住周半城的衣服,死死的不肯放手。
“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相信一成吧!我不想被人欺骗!希望你是一个好人!”周半城要回去了。
这是一个不算承诺的一点儿信任。
但武其阳知道,周半城还是决定了推迟她的计划。
一前一后的走着,但周半城突然转过头来,“你不要对别人提我们俩个之间的谈话,也不要去跟我父亲再提和我之间!”
“这是为什么?”武其阳问。
“不要多问了!说起来话就长了,所以懒的解释,你和他慢慢的处一处,就会明白了!”周半城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回到屋中,武其阳终于失眠了。
失眠,他不是第一次了。
有经验,但没有办法解决。
他把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的事情,来回颠倒的想了一遍又一遍,发生过的这些事情,宛如做梦一般。
他站起身来,从屋子里拿起一根粗重的杠子,然后练习藏法。
“嘿,我真是个天才!”武其阳把杠子藏在了身后,他透过高约两米的穿衣镜左看右看,怎么也发现不了杠子的存在。
于是他打算换一个。
自动步枪,这是个好东西!它是一个会说话的东西,而且说出来的都是大道理,没有人敢不听的!除非他有大炮,那是比自动步枪更接近真理的家伙。
他从床底下,把装着武器的行礼搬了出来。
“这个红包袱,真够骚包的!”武其阳笑着对自己说。
包裹鼓鼓囊囊的,似乎里面装的除了自动步枪之外,还装了其他东西。
“我在里面装什么了?没有!不过像是装了很多什么东西,该不是装的人头吧?”武其阳自嘲地说。
他打开包袱,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噌”的一声,吓的差点儿蹿到房顶上去。
包裹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几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