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其阳语亏,不再多言。
“现在一切都要靠自己,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还有你现在只能学习灵魂共震这一魂术,而这一个魂术,是在你的灵光里发现的,我也不知道如何教你,你要自悟!这是关键时候能救你命的东西!”眼镜不再发声。
任武其阳再如何和眼镜交流,眼镜都沉寂。
“呸,有什么了不起?”武其阳骂道。
不过,现在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他付了房费,骑上驴子,在店主好骑的目光中,上路了。
店主一定会去他住过的房间,看看有没有被藏起来的东西呢。
武其阳把一大堆东西带到了房间里,现在却只拿了一本书出现,怎么会使人不疑心呢。
过了邯阳,就是豫南省了。
豫南省封神市。
据说,曾经有一个邪神从外而来,被天神击败于此,然后封印于此,天神说:“封印你于此地,直至天绝地灭!使你永沉孤寂!”
于是邪神被封印。
天神对众人说:“尔等群民,天生地养!是以天地保佑,邪不可侵,是以封神之地,泥土肥沃,汝等即可安居,吾佑万民!”
于是人们于此地安居。
天神说:“此封神!其为邪神,汝亦当安躬!”
于是天神赐名“封神”。
这就是封神市的来历。
有人向天神祈福,也有人试图向邪神祈祷,但绝大多数没有回应,不过也有个别人说他曾经的祈祷灵验了。
然而这种行为,在后来变的很淡了,因为后来的圣人说:敬鬼神而远之。
所以人们只对神“安躬”,不再祈祷。
封神市一直是一个文化风气浓郁的地方,历史上这里出过很多的名人。有一些外地来的人说,是因为天神和邪神的灵气,影响了这一方的水土,所以人杰地灵。
武其阳骑着驴子,走在封神市的街上,路人纷纷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只有乡巴佬才会骑驴进城。
“喂,那个乡巴佬,骑驴进城要交屎尿清洁税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位是个无赖地痞。
“滚!”武其阳骂了一声。
那个小痞子还想靠上来,被驴子上武其阳一脚踢在胸品上,飞出去很远。
“你等着,你等着——”小痞子吃了亏,然后跑掉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街头混混,打了白打,杀了白杀!”武其阳冷笑了一声。
自从被汤麻子摆了一道,差点被杀掉,武其阳就十分厌恶这些街头的混混无赖,这些人除了欺压百姓,搜刮一些油水,不会做什么好事的。
有人说汉高祖刘邦是一个混混,其实汉高祖是当时的官方人员,只是为人豪气喜结交朋友而已,却不是这种到处欺负他人的街头混混痞子。
武其阳正等着这混混来找倒霉呢,如果他再来,武其阳不介意把他做掉。最好这个混混找援兵来,他可以顺手收割一些灵魂。
但是他骑着驴子在街头上走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混混来寻仇。
又采购了大量的饮食和水,以及盛具,武其阳找了一个普通的旅馆住下了。
他不想被别人当成有钱人,于是住的是普通的合居房。
合居房,就是和别人一起住的房间。
武其阳现在的身份是一个老师,他带着一本书很符合他的身份。
“原来是吴老师,欢迎,给您安排了一位学生合住!”前台的收银小姐说。
“谢谢!”武其阳完全有来到了现代社会的感觉!这里收钱的不是少年或者老头儿,被换成了一位收银的妙龄女子,而且说话还很客气,声音绵软,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这是一个双人间,一个留着分头的青年正坐在炕头上看报纸,眼上带着一块伤,身上的衣服还有些破损,看起来微微有些狼狈。
这个青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武其阳:“你好,吴老师,我叫罗亚台,字伯龙!不过按着现代的说法,还有字,就显的太封建,你可以叫我罗亚台,或着亚台!我是大吉利和众国留学回来的学生,之前在上京大学堂上学!现在刚毕业!”
武其阳一见这个人看人的样子,就觉得很眼熟,笑了起来,问:“你的眼镜呢?”
“啊?刚才我看有一群要饭的欺负一个老要饭的,就管了管,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一伙的,把我行礼抢走了,还打破了我的眼镜!”罗亚台一边说一边拿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儿。
“你刚从国外回来?一直在读书吗?”武其阳问。
“当然,我一直在读书,期间还参加过一些反帝的运动,这次回来,就是奔着参加革命军来的!听说我的校友革先生正在革命军内部进行大力整顿,又招兵买马,所以我就回来了!”罗亚台笑着着说,“你是一个老师吧?”
“何以见得?”武其阳问。
“我刚才听见了,楼下的收银女士问了你的职业!”罗亚台笑了笑。
“嗯,不过,伯龙兄,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我可不想惹麻烦!”武其阳说,真是作死啊,在这样的地方谈什么投革命军的话,这要是被人揭发了,指定是个死罪,甚至还可能连累到家人,这个学生真是个傻瓜啊!
“吴老师,华国,最文明者莫过于教师,若是教师都闭口不言,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罗亚台把报纸放下来,问武其阳。
“革命军不见的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听说他们正在讨论招安的事情呢!”武其阳说。
这事情是上过报纸的,所以武其阳这样说并不犯什么忌讳。
“几万人的队伍里出几个败类又有什么奇怪的!”罗亚台摇了摇头,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了样子。
“难道你不怕死,或者怕我出卖了你,把你的人头拿到官府讨赏钱?”武其阳板着脸问,他对于这个年轻的学生很无耐,难道这位在外面读书读傻了吗?要造反还到处喊,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样子,他决定吓一吓这个年轻的学生,“建道王朝法,见匪不报,视为同罪!报贼见官,赏钱百元!你的人头,怎么也能值百元吧?”
“既然上路了,就不怕被人抓住,见官又有什么可怕的,若是见了官,我倒想问问他们,想把华国拖到什么样的深渊里去?”罗亚台从炕上站起来说,情绪有些激动的说。
真是个热血青年啊,呵呵!有点傻了巴唧的。
“还没当上革命者,就丢了小命儿,你真是对性命太不爱惜了!难道你没有家人?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反叛的罪名,可是会连累家人的!”武其阳以长者的身份教育这位年轻人,他倒不想让这位冒着傻气的年轻人这么快就被官府抓去,毕竟自己也出身于革命军呢。
“有国而无家!流血死亡怕什么?我们是要当别人的猪狗,还是要当堂堂正正的人,哪怕因此而失去一切?人生在世,或浩浩荡荡如江河,或死沉沉如臭沟渠!若是为如斯伟大事业而死,头且断,血可流,也要为我们的国家呐喊一声!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几百年的愚昧使我们落后太多,世道沦落至此,必须以激烈之手段,行非常之事,哪里不有流血牺牲的道理!若有牺牲,自当从我辈起!别人死得,我死不得?”年轻人笑着,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风轻云淡。
“哈哈哈哈!说的好听,似是天花要坠下来一样,只是,你见过死人吗?也敢说这样的大话?”武其阳冷笑着问。
说大话谁不会说,这些学生崽子,尤其是会说这些慷慨之言,可是见了血,就立即要尿裤子了,腿都要抖的站立不起来!
现在被人从言语上压制了气势,于是武其阳十分不服气,他一定要压住这小子的气势!
岂有此理,连武大爷的气势都敢压住,真是作死,老子见过的死人比你见过的革命者都多。
“抱歉,我本来和七个同学同行,只是在路上和官兵遭遇,有同学对他们劫掠平民的行为不忿,和他们争执了起来,于是我们和他们交了火,惊动了附近的军队,有两个同学因为掩护我们而死,我们也被打散了,不过,我们约好了,如果死不了,就在革先生那里见面!人,我们不是没有杀过,大概你不知道吧,吴老师,我也是一个强身巅峰的高手呢!”罗亚台笑了笑说。
武其阳弄了个大红脸,眼前这位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竟然也是个强身巅峰的武者,而且这人的学习经历似乎也比自己多了不少,真的是在这人面前没有多少优势啊!
不过他又捕捉到了什么,然后问道:“既然你是强身巅峰的高手,怎么会被几个叫花子打了呢?这多矛盾?”
说完这些话,武其阳突然想到了在泉城时的经历,据鲁明藏说,这些叫花子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也没有想到,这些叫花子里竟然也有不少的好手!哈哈哈!”罗亚台挠了挠头,笑着说,似乎对挨了一顿打并不在意,“跟小说里一样呢,高人隐于市井当中!”
“真是个单纯而幼稚的青年,这些叫花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拐卖人口、敲诈商铺、又断道行劫,据说还和倭人有合作,只要得利,他们什么事都敢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