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夏天已经过去了,秋风夹杂着落叶悄然而至,御花园的菊花灿烂的绽放着。
芙蓉的伤也早好了。
“殿下,这花真好看”芙蓉脸上的婴儿肥也渐渐褪去了,露出了精致的容颜。
“芙蓉这般好看,可有相中的男子,本殿替你作主”
“芙蓉只想一直陪着殿下”甜甜的笑容,令阿灵看惯了自己的美色也不禁沉醉在芙蓉的笑容里。
这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拿着东西左顾右盼地看着四周措不及防地撞在阿灵的身上。
“求殿下恕罪”丫鬟吓得一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着。
怀里的包袱散落开了
芙蓉阴沉地看着地上的东西
阿灵看着碗有点熟悉,拿起来仔细端详着,记忆的碎片纷沓而来,阿灵承受不住地晕了。
芙蓉抱着阿灵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丫鬟“告诉那个老匹夫,我的事他少插手”
……
梦中
三伯父不知为何突然病了来势汹汹,母后放下朝堂的事整夜不眠不休地候着,阿灵还从未见过母后如此在乎着一个人。
这段时间三姐姐也在逐渐消瘦着,每次见到都是眼眶通红,血丝布满了双眼。
“三姐姐,伯父一定会没事的,母后广罗天下名医,不乏扁鹊再世者”
三姐勉强对灵儿笑了笑。
……
御书房里,天后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揉着额头
“灵儿,参见母后”
天后看了一眼大祭司
大祭司:“殿下,三伯父的病需要你的血”
阿灵疑惑地看向了母后。
天后瞟了一眼大祭司,“你父亲是巫族之人,传言其血可治百病。”
“灵儿,愿意”
……
三伯父的情况逐渐好转
三姐姐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拉着灵儿的手向承德殿快步走着。
“三姐姐,走慢点”阿灵捂着心口,冷汗直流。
“灵儿,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三姐把阿灵扶到椅子上。
“没事,我闭眼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阿灵冲三姐勉强地笑了笑。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寝宫里,阿灵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三殿下把主子送回来,嘱咐奴婢让主子好好休息”
阿灵坐在床上摸了摸心口。
这时喜鹊从门外进来看了眼宫殿中的奴才丫鬟。
“你们都下去吧”
“诺”
阿灵:“喜鹊,大祭司可是有什么吩咐”
“大祭司说……说……”
“别支支吾吾了,大祭司到底说了什么”阿灵脸色虚弱地扶着床栏。
喜鹊:“继续让殿下贡献心头血直到三郎侍病好为止,否则有可能再复发。”
“知道了”
喜鹊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殿下不能再献血了,否则会失血……失血过多……而……”
“喜鹊你多虑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你把瓶子拿来吧”
“殿下”
“快点”
喜鹊不甘不愿地拿出来,阿灵伸手拿着。
“放手”
“殿下”
“嗯!放手”
阿灵拿着瓶子“好了,你出去吧”
“诺”
……
“你把瓶子送给大祭司吧,放心,殿下我不会有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阿灵躺在宫中足足休息了一月多余,紧闭宫门,因为那一次献完后,阿灵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便听到三伯父归天的噩耗。
阿灵赶忙去看三姐姐,此时的上官婉儿正跪在大祭司的门前,烈阳高照。求祭司救父亲。
“三姐”
“滚”
“没有主子三郎侍早就死了”喜鹊扶着阿灵愤怒地说着。
“我宁愿她从没有出现过”上官婉儿犹如恶鬼看着。
……
阿灵踉踉跄跄地走了,大祭司有通天彻地之能,不知要起死回生自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奉天后亲笔,五公主上官灵意图谋害三郎侍,打入黑域”
“公主请吧”
阿灵不敢置信地听着,“公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公公可怜地看着五殿下
“三郎侍,死于巫族秘药”
“这不可能,我要见母后”阿灵想要冲出包围圈。
“给我拦着”
“天后因为三郎侍之死,悲伤过度闭门不出,殿下去了也见不到”
阿灵停止了挣扎,呆呆地任由禁卫军带走了。
“宫里其余人都降为粗使丫鬟”
安福宫一时间鸟兽人散,哀嚎遍地。
阿灵看着这一切,转身离开了,
“殿下”
“喜鹊,保重好身体”
……
“安福宫现在成一座死殿了,荒无人烟,杂草丛生,我每次路过都快吓死了”
“我听说,那五公主之所以去了黑域,是因为陛下想把五公主暂时关押在普通监狱,三殿下一直跪在陛下门前恳求陛下将五公主投入黑域”
“唉,三郎侍待人极好,对五殿下也是好得不能说,这五殿下简直是狼心狗肺,好人总是不能有好报。”
旁别的丫鬟小声地嘀咕着:“我听说是大祭司想把五公主即刻处死,三殿下哀求陛下放到黑域的”
五公主被投放到黑域,说法众多,内容大概相同。
只是众人都没敢说
这五殿下还会从黑域回来吗?
……
“阎王所,锁人命,到头来黑域竟是我最终归宿”阿灵捂着心口低低地咳嗽。
心口的伤即使好了,留下的疤却疼入骨髓,“母后,为什么”
“五殿下,你可千万别死在路上,否则奴才们也不好收拾,这路上比较荒僻,野狗多,尸身不好安置”
阿灵吐了几口血便晕了过去。
……
大祭司府中,大祭司阴沉沉地坐着。
“大祭司,是否要劫囚车”
“不必,魔石还未到手,五公主的命留着还有用,你把这些心头血都存放好”
“诺”
大祭司桀桀的笑声响起,阴森恐怖。
“拿到魔石,我魔族必将踏平巫族,乃至整个人间”面具一寸寸破裂,露出青紫色的脸,獠牙渐渐长出,竞不似常人。
“大祭司,人准备好了”
房内响起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血渐了一窗,野兽般地吞咽声响起,一柱香后归于平静。
奴才面不改色地进去收拾一地残骸,地上的人头惊恐地睁着眼睛,嘴大大地睁着可见死前受到极大地的恐惧。
大祭司慵懒地坐在椅子上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