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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祭水神

古扎那族前面有三个领头人,后面跟着他们的族人,服装以兽皮茅草为主,这片森林还是比较冷的,整体来说就是为了保暖和隐蔽。

此时对于白雨来说气氛是凝重的,心里也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害怕,反正就像是马上要考试了,但是不知道考什么,自己会不会。说起来也奇妙,明明自己是待宰的羔羊,竟然会想到考试这种事情来。

很快三个架子,白雨的被立了起来,另外两个自然倒进了烈火里面,刚死掉的中年人被烈火燃烧发出刺鼻的味道,熏的白雨有种想吐的感觉,但是全身被绑满了细麻线,根本做不完呕吐的腹部运动,现在只能感受到胃在打结。

立起来的白雨除了被熏到外并没直接被上刑,而是看着古扎那族人跳舞,没错就是跳舞,如果这个时候白雨端着美酒,站在高台看着这么多人跳着舞蹈,心情应该还不错。

适应了味道之后,白雨反倒觉得比刚才舒服多了,刚才是放在火上干烤,感觉自己离死亡很近,现在离火堆的距离正好不冷不热,当然除去现在太阳直射他的眼睛就更好了。

流程总有走完的时候,崇拜古巫术又极其遵守戒律的古扎那族人,不会因为俘虏只有一个人而简化流程,这个流程给白雨的感觉十分奇怪,他有早点来受不了大不了一死的想法,也有别来了就这样也挺好的侥幸心理,总之就在这种纠结之中前奏的流程走完了。

几个族人麻利的朝向白雨扔了几个陶罐,陶罐直接从白雨身上崩开,满罐的黑色蚂蚁直接爬满白雨身上,白雨能做的只是闭上嘴巴眼睛,忍受着他们攀爬、撕咬以及毒素带来的酸爽。疼痛仅仅是酷刑中的极小一部分,甚至白雨感觉被这些蚂蚁的毒素麻痹之后,再想吼叫甚至惨叫出声都会变得困难。

或许这所谓的一线生机就是骗人的,目的就是让人受尽折磨精神崩溃而死。

白雨受着出生为止最大的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邱与昂带着妹妹和小马,因为怕古扎那族人追来,选择走最近的路离开森林,然后再去思考如何前往文拓。也或许是天意,邱与昂在离开的路上发现了他们找寻许久的溪流,而且是水流比较缓慢的那种,饿了几天的三个人终于靠着烤鱼重生了。

“哥,你觉得白雨还有希望吗?”

“我也不知道,就像商队处理那些尸体,哪怕死人我们也要留有希望,其实我们就是为了好好活着奔波。我决定了暂时放下去文拓的执念,明天我去最近的城市,自力更生!”邱与昂此时说话眼睛都比原来亮了许多,他的谋划不再是几天前那么的虚无缥缈,只是一个希望,他现在要做得就是踏踏实实的明天就可以去干的,当然这其中代价就是上一个决定搭上了白雨。

白雨这边,蚂蚁的程序已经走完,古扎那族人开始带着白雨拉绳跳舞,所谓拉绳跳舞就是用丝线勾住白雨身上的麻线,随着他们跳舞而白雨的脑袋上面则是扣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罐子。肉体上白雨现在经受着冷热酸麻涨。精神上白雨扣这个罐子不管是气味还是声音都在放大,甚至有防止他昏过去的功能。白雨不知道这是不是巫术,反正他现在已经陷入了某种恍惚中。

减轻痛苦的办法有很多,现在的白雨能选只有一种,那就是转移注意力,此时的白雨深深的沉迷于回忆之中,有和邱与昂调皮捣蛋的回忆,也有心血来潮捉弄邱胜月的回忆,第一次参加商队任务,第一次任务失败,第一次被表扬。。。。。。

“死了吗?”

“长老,还有气。“

“那就按照规矩祭水神!”

这个时候的白雨除了微微张开的眼睛和死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不应该比死人还惨,嘴角流着白沫,身体如同腐烂的肉末。

古扎那族人听到长老的话语,从沉寂中开始新的活动,几个青年拿着带刺的藤条将白雨固定在早就准备好的原木上面。然后其他人退却,余下几个人扛着原木跟随长老登山。

这片森林里面有着许多的高山,进入里面不显,只有离远了才能看到,所以这里的那座山在哪怎么爬怎么下,不是古扎那族人根本分不清。

两山之间似乎是被什么利刃直接劈开,中间是一个深渊,深渊下是可见的急流。这里便是古扎那族祭祀水神的地方,在古扎那人心里水神代表着生命,同时又代表着死亡,只有人处于生死之间才是最好的祭品,才能真正的接触到水神,如果神随随便便就可以接触到,可以祭祀,那么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拥有神力。

白雨没得选择,在长老念完祷词,就被众人丢下了深渊,直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然后随着原木的浮力冲出水面,冲向远方。深渊的水流出口是一个长达百米的瀑布,在古扎那族人的心里,那个瀑布的地下住着水神,反正用他们的仪式下去的人没有出来的。

白雨在落水的一瞬间就被拍晕了过去,晕和死对于他来说都是解脱,什么一线生机,什么传达讯息,在在遭受折磨的初期早就被丢到一边去了,不是他没有骨气,而是他已经被折磨的恍惚了,而且那些手段也没有留给他惨叫的余地,现在看来这不是一线生机,古扎那族人最初的目的就是拿俘虏祭祀水神。

“大概是活的”一个浑身泥巴的人发出声音,声音有点破烂,很难听。

“老办法,救一救,都是难友。”一个比刚才更难听的声音想起来。

白雨获救了,很不可思议,其实很简单,瀑布的水底连通一个与世隔绝的山谷,这里气温比外面高上许多,有着外面没有的果树,这里大约生活着三十来个人,最早的幸存者是一个高手,被流放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些力气,然后越救越多,当然死去的就更多了,而白雨就是三十几个幸运儿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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